顾芸先是看了眼监考老师，见老师没有注意到这边，就偷偷摸摸地撕下草稿纸的一角，飞快地在上面写上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案，然后把纸条揉成一团，余光瞟了眼监考老师，在他即将抬头的前一刻，纸团脱手而出，孤注一掷地朝左边飞去，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当当地落在苏锦的桌上。
——就在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
当纸团落下的那一瞬间，监考老师正好抬头，看到了这一幕，瞬间感觉心肺气炸。
监考老师那张严肃的国字脸一凝，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他站起身，走到还一脸懵逼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纸团打开一窥其内里风采的苏锦旁边，一把夺过纸团，摊开一看，整张脸都黑了几度。
他的声音在寂静一片的教室中格外清晰响亮，饱含怒气：“你！”他指了指苏锦，旋即转头指着一脸惊吓瑟瑟发抖惊惧万分的顾芸，“还有你！给我滚到教室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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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被气得狠狠把那张留有“作弊”证据的小纸团摔在地上，一时气结，只能瞪着一直以来的问题学生苏锦和他心中的乖宝宝乖学生从来不搞事的顾芸，实在是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只能疲惫地揉揉眉心，叹了口气。
手指被抬起又放下，来回反复，指的对象在苏锦，顾芸和地板之间不断转换。
“你……你们……”李超“你”了半天，愣是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老师，我是真的没有作弊。”苏锦觉得，自己吧，是真的很冤。毕竟任谁好端端地在那儿做题却突然冒出来个纸团又在之后被指认为作弊都会很冤吧！
——虽然这个解释辩驳在所谓的“证据”面前显得很苍白无力就是了。
顾芸只是低垂着头，齐刘海下的眼睛微红，一动不动的样子似乎是被吓傻了。
李超被气得又喘了好几口气，用手指着电脑上那两份监控资料：“那这两份监控呢？你们又要怎么给我解释？！”证据已经摆在面前，他实在是没想到，苏锦还能继续辩解。一时间，李超对这个学生的观感下降了好几度。
苏锦张口就想解释，顾芸却抢先一步弯下腰，躬身45度。
顾芸的声音颤抖，似乎蕴含了无尽的恐慌与悔恨：“李老师，对不起！我……我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前几天苏锦找我要答案，昨天晚上我本来想找她问可不可以不给，但是……但是她说不给就要在放学后打我……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啊……我……我不想被打……”
“李老师，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可不可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下次真的……真的不会再作弊了……”
这番话，说的可真有水准啊！先是“诚心”忏悔一波，又把自己从“帮人作弊”的范畴里脱离出来变成了迫不得已，顺便把所有责任推卸到苏锦身上从而让她担上了“作弊”和“欺凌同学”两条罪名，还把这些话还和两份监控完美地契合起来……如果不是受害人是自己并且她清楚地知道所有真相的话，苏锦简直想给这人鼓个掌放个鞭炮什么的，以赞其演技。
这下好了，翻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