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北风疾1
淇水北岸金军大张旗鼓的动静,很快就被南岸不多的宋军斥候发现,立时就斥候队就分为了几队,一队一队随着金军各路人马调动还随动,这边金军溪人大军出动,更是有身背红旗斥候飞马直入军营,汇报军情。
彭天跟老李头昨夜研究了半晚上,才拟好了一个50人名单,听老李头的话说,这些人都是年轻人,而且都是有些军阵本事的,不是体魄雄壮,就是脑子灵活的,彭天对这个名单没什么感觉,他孤身一人来到这地方,谁谁都不认识,就是进了军营,别看都是古河南本地人,但是营中还是有些仗势欺人之辈,而且不论你是那儿的人,刚进营的当天,彭天就被几个同样被抓丁河南老乡给欺负了,他们几个都是同乡,也就是被早抓了几天,就在营中拉实力结派了,原本想要抢彭天的吃食,结果被彭天抓着其中一个扔出去老远,也就是因为这个,彭天才发现自己力气很大,也因为这事,才被老虞候发现彭天有趣,这才有这后续之事。
今日一早,老虞候带着彭天,从新去了校尉营帐,将此次事宜禀明,孟远这边一句都没问,直接用了印,又将一沓文书直接给了老李头,告诉老李头,这些文书就是其他各个指挥下各都选出来的人手,人已经在辎重营待着了,让老李头这就过去认人,1000人,不多不少,共十都人马,每都都是百人,彭天他们这都因为是辅军没有凑齐,这也老李头故意留下的空缺名额,看有没有其他营头的官长过来塞人的,果然,刚出门,就有人给了老虞候一个名单,不多不少正好50人的名单,老虞候这次难得全身甲胄,带着彭天这个也全身辽人甲胄,但头盔却是宋军的,新任亲军都指挥,就来到了辎重营。
辎重营旁,一片新设立的营帐,并未立寨,两人带着自己的百人都到了后,老虞候一声令下,亲军吹响号角,各军帐立马涌出了一片人来,见到了老虞候后,各都指挥分别整队,不大功夫,9都900人,都聚齐,各都指挥使待队列整齐后,9个都头整齐上前,同时单膝跪下抱拳齐声喝礼道:
“我等参见指挥使!!!”
“好,好,好,众兄弟起来,都起来吧,老头子这次也算是临了得了个指挥使官衔,不亏,不亏!”
“谢指挥使。”众人起身后,一人再次踏步上前抱拳道:
“小人乃是步军虞候,李直,熙河路出身”。
“老虞候,俺是铁甲营,斧头队的,泾源路的”
“老虞候,洒家是步弓队的,张平啊,也是泾源路的,哈哈。”
“小人是步军虞候,魏风,河北敢战士”
“老虞候,俺是中军营虞候,孟虎,泾源路出身”
“指挥使,俺是骑军,就是相州人,杨再兴”
“老虞候,是俺啊,白二啊,将军不知道怎么就把调到神臂营了,委屈死俺了,这要是不回来了,俺就准备去求您呢”
“指挥使,洒家是环庆军出身的,黄川。现属步军”
“老虞候,俺是步军营,李清。”
一众都头纷纷上前自报名讳,出身,这里多数人都是西军出身的,和老虞候不是乡音,就是熟人,老李头十分的高兴,挨个拍了拍,见到白二,还使劲骂了几句,彭天的目光自从哪个叫杨再兴的唱名后,就没离开过他,别人不知道,彭天可是后世人,整个宋朝,对他这个所谓历史军事爱好者来说,英雄豪杰除了狄青,就是岳飞,再有一个,那就是和一个跟这个说自己是骑军的,叫杨再兴的年轻人,同一个名字,小商河的杨再兴,无敌猛将,彭天目光炽烈至极,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个一笑,满口大白牙,看上去超级英俊潇洒的年轻人,是不是一个人。
老虞候拉着众人挨个搭话后,一扭头正准备将彭天介绍给大家时,就看到了彭天目光炯炯的盯着这群人唯一的骑军都头,将彭天拉过来后,笑着问道:
“小子,怎么了?遇到乡亲了?他也是你们相州人,还是敢战士出身,能当骑军,那可是有大本事才行的。”
“哦,哦,不是,没事,老虞候,我只是觉得他长得很像很像一个熟人”彭天连忙答道
“小子们,这是老头子的亲军都头,彭天,昨日阵中掷矛破敌的猛士,大家熟识一下,今后多多照应,他初从军”
一干人等又互相认识,问好了一下,然后,老虞候就带着这群人进了一座营帐开始商议事宜。
众人刚刚商议完,众人领完各自军令后,就听到大军号角齐鸣,战鼓震天,而远远的淇水北岸,同样也是号角声,战鼓声齐鸣,
众人连忙出账就看到,自家这边一队一队骑军斥候,纷纷背着红旗沿河四下走动,各个步军营寨,旗号挥动,众多披甲步军,持刀携盾,出营列阵,而重甲营的旗号更是已经顶到了桥头正面,已经牢牢的卡主了桥头。
“不好,这是金军步军铁甲上阵了,前令撤回,众人速速整队,随我作为一军前往阵前助战。”老虞候一看重甲营的动静,再加上对面旗号展动,立马就看出了这是金军出动步兵要攻营了。
“老虞候,这不妥吧,将军军令让我等。。。”一边的都头孟虎见了旗号,也是皱眉,但听了老虞候的军令,立马吓了一跳,连忙低声问道。
“有何不妥?难道看着金军打过来,我们就这么走不成吗?小虎子,老孟可是你叔,别他娘的废话了,速去整军”老虞候听了孟虎的话话,立刻就是大骂开来。
“我。。我。。。末将领命”孟虎顿时脸红结巴了几下后,抱拳自去。
其他众将也再无言语,各自将刚刚散去的队伍重新集结后,归于老虞候身前。彭天也将自己这个都100人整队完毕,归于军阵中后,自己站在老虞候身侧。
他们这个千人队,除了杨再兴那个骑军都,剩下的就是步军和弓弩手,长矛手300人,持刀携盾的步军500人,100人的辎重队,和彭天这个亲兵队。待队伍整齐后,老虞候上了骑军营的一匹备马后,就领着这个千人队,速速都朝着重甲营方向而去,更是让重甲队人打起重甲营的旗号,就这么到了重甲营阵列辅军处,辅军自老虞候有了新任命后,一个孟远身边的亲兵队长接任了老虞候的职位,这时候正指挥辅军快速的将完好的兵刃向前运送,突然看到了一个千人队规模的到了身边,抬头一看,立马大喜,拉着老虞候的军马后,急急说道:
“老虞候,您怎么来了?这次金军的大举压上啊,虽说打头阵的还是那帮前辽的杂碎,但是这次是要玩命的,重甲步卒直接上阵开路,弓弩手辅助,骑兵压阵,看架势就是要凿穿我军营寨后,骑兵突进的架势啊,这已经接阵了,双方都有损伤,步军损失很重,铁甲营损伤也不轻,还有就是真正金兵鞑子正四下出动,好像再寻找可以涉足过河之处,他们骑兵多,四处跑,咱们的斥候都跟着快跑断腿了。
“已经接阵了吗?娘的,铁甲都,亲军队披甲,各都都头,披甲,随某上阵”老虞候一声令下后。
各都都头,都是一愣,然后又齐声应诺,整个千人队,顿时凑出了近150套铁甲,辅军营又给出了各式长短重兵刃,老虞候全身披甲,手里拎着一杆铁木长矛,彭天选了半天兵刃,最后选了一件不知道谁使得的大斧,就跟以前电影里演的那个什么钺似的,不过是他手里这玩意竟然是双面的,足足有二三十斤,他拿出来后,单手晃了晃,感觉不错,握在手里挺有质感,就高兴的走了,却不知道旁边的一群人全都大眼惊讶的看着他。
等彭天单手拎着这杆大斧头走到老虞候身边后,老虞候看了一眼彭天手里家伙,也不由的吸了后气后说道;
“你怎么拿了斧头队老李的家伙,这家伙力大无比,还特能吃,脾气不好,你使得惯吗?”
“嘿嘿,其他的家伙要不太轻,要不觉得杀伤力不够,这家伙拎着挺有感觉,而且这东西肯定杀伤力足吧,不就是竖着劈,横着劈吗?”彭天咧着嘴老虞候一笑说道。
“娘的,你是说道点子上了,这斧头法就是个劈字,但阵中能不能劈好了,可就不好说了”老虞候笑骂了彭天一句后,
老虞候就转身唤了一个人过来,是原来铁甲营的白二,这厮也是一身甲胄,手里拎着一对短柄铁锤,到了跟前后问道:
“老虞候,唤俺来何事?咦,你这厮拿着李黑鬼的斧头作甚,使得动吗?不要瞎拿,小心李黑鬼回头拧断你的脖子”
白二这家伙扭头突然看到彭天双手握着的铁斧,眉头就是一皱,张口骂道。
彭天看了一眼白二后,左手单手平伸,将铁斧往上轻轻一抛,一接,再一抛一接后,就从新双手握好,看都不看白二一眼,白二见了,也不由的一咧嘴吸了口气,他可是知道,铁斧队,李黑鬼的三把铁斧,那可是36斤一只的,这家伙看着年龄也不算大,身形跟李黑鬼那个足足有9尺多的壮汉也没法比,可这铁斧在他手里看着就跟灯草似的。
老虞候也嘿嘿的一笑道:“白二,你这厮去拿一面铁盾来,一会儿你负责遮护,让这小子负责陷阵,老头子气力有限,从旁协助”
“啊?老虞候,俺老白遮护,为何不让这厮鸟遮护,俺老白好歹也从军多年,也称得上善战吧”白二一脸的不愿意
“你这厮懂甚?你敢让他遮护你吗?老头子气力有限,就适合干点偷袭的事,你使得的动他手里家伙,我就让其他人遮护你”
老虞候抬手就给了白二一巴掌骂道。
“哦,这厮鸟一新丁,懂个屁的遮护,算了,就依您说,洒家给他遮护,老虞候,您就不用上了吧?俺们还指望着您以后带着俺们呢”
“懂个屁,趁现在赶紧教教他,能打退金军,我们走的才能长远,万一没走多远,就败了,我们能走到哪儿去,金兵骑兵可比咱们多”
“哦,好,好,听您老的。”
白二再不废话,反身从自己的亲兵处拿了一大一小,两面方盾,大盾也没多大,像白二的身高,如果蹲下,也就刚刚都护住身子,头都护不住,盾面厚实,但是小盾就更小了,只有大盾一半大小,小盾小不说,盾面看着也没有大盾厚实,但是盾面凸起数个数寸长尖刺,白二双盾在手后,看见彭天看他,就双盾一碰,一声沉闷之声,感情,这两盾还是铁铸的。
“小子,白二这厮盾术精熟,家传的本事,有他在,过会儿如需上阵,你就可以放开手脚了,你也好好注意看着”老虞候见彭天对白二的盾很是感兴趣的样子,特意解释了一句。
小二百铁甲步卒披挂完毕列队后,老虞候就一声令下,一队人就随着老虞候直奔桥头的营旗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