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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木说:“有一件事我不明白,那个侯猴的拳头被称为烁金之拳,怎么?”。杜太给忙接做说:“我怎么没被打死是吧?别说了,太可怕了,他还是隔着两个人打的我,就这样我不是刚才都死过一次了吗?,以后见着他最好躲远一点。”。鲁木说:“你难道不恨他?不想报仇?”。杜太给蔑视了他一眼说:“怎么报仇?你我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算了吧。”。鲁木却狠狠的说:“不行,你是我兄弟,这仇我帮你记下了。以后我给你打回来。”。杜太给突然停下脚步说:“咱们今晚还去不去了,你心里面怎么那么多仇怨?”。鲁木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的说:“江湖啊,你要晓得什么是江湖,要先让别人怕你,才能人别人敬你。你这样子,今天晚上不会坏我的事吧?”。杜太给低下等头小声的说:“那个,咱们把哪个什么牛欢喜救出来就行了,至于那个谷知雨能不能以后再说?”。鲁木跳起来说道:“好啊,你在这等着套我。你想当好人,下不了手。可是你可以救得出牛欢喜,但是你怎么逃?谷知雨就是先让你跑一个时辰都能追上你。”。杜太给也生气的说:“我套你个屁啊,你尝过那个侯猴的拳头没有?你挨一下非死十次不可。谷知雨比侯猴弱不到哪去,你就不怕被他反杀了吗?”。鲁木低下声音说:“不怕,死在一个高手手下也值了。”。杜太给也低声说:“可是我怕你死了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也跟着死?”。鲁木带着哭腔说:“那怎么办?我们两个这次出来干嘛来啦?难道看着阮图一喜欢的姑娘被人抢走不管吗?,不行,说好一起去,你现在拖什么后腿。”。杜太给语重心长的说:“那个,鲁哥,你看没看见侯猴打了我一拳?”。鲁木说:“我就在对面的楼上,当然看见了,我吓得上不来气,话都说不出来了,腿都软了。”。杜太给问:“你知不知道我是玉髓之体?”。鲁木点点头说:“我师傅说你是的。”。杜太给说:“就是因为我有玉髓之体,所以挨了侯猴一拳根本没有事,那个谷知雨比侯猴差远了,应该伤不了我。”。杜太给不知道的是,玉髓之体倒是其次,是因为他体内阴阳两股内力消耗了侯猴八九分的力道。但同时侯猴拳头上的力量也破坏了不少这两股内力对杜太给筋脉的锁护之力。鲁木挠着头说:“你小子想说什么?”杜太给答非所问的说:“鲁哥你想不想知道你怎么躲我都能发现你?”。鲁木点点头等着。杜太给说:“我告诉你,我的耳朵很神奇,一只蚂蚁爬过我都能听见。我的鼻子也很神奇,刚才的庙里我们坐的对面有六七帊屎我都知道。”。鲁木切了一声。杜太给说:“你不信,你去给我找一只蚂蚁来。”。鲁木说:“这鬼雨天,我去哪里给你找?”。杜太给说:“那你回去那破庙里看看有没有屎吧。”。鲁木说:“我就不信了,雨天到处都是泥水味道,你能闻得到屎在哪里,你等着,我回去看看,反正时间还早。”。说完,鲁木转了身,可是他马上顿住,慢慢又转回身体问道:“你想干嘛?”。杜太给不紧不慢的说:“鲁哥你一定要听我说完,你把谷知雨住的地方告诉我,你在庙里埋伏好,就埋伏在我们坐的墙外,反正你擅长阴的。我一个人去把牛欢喜救出来,并且把谷知雨引到庙里来,只有这样我们两个才有一点希望,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的了。起码咱两个死在一起也好啊!”。鲁木冷冷的看着杜太给,杜太给也冷冷的看着鲁木。好半晌鲁木才说:“绕了半天,原来你想说这个。你想一个人去,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思想混乱的傻子。如果我不同意呢?”。杜太给呵呵笑着说:“我本来可以和你在此地一较高下的争夺话语权。但是我只用事实说话。我问你,如果是你挨了那个侯猴一拳,你会有命吗现在?”。鲁木沉默了。他的师傅暗夜奇教他的是以命搏命的杀伐之道,但他在牛肉面馆对面二楼的窗户上看到的侯猴的烁金之拳上杀意是自己怎么也承受不起的。那一拳仿佛打在自己身上,他当时浑身发软的连尿的力气都没有,他以为杜太给死定了。他像在梦游一样的自言自语的说:“可是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恐怕没被杀死,急都急死了。”。杜太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大声说:“谷知雨是受了点伤,但我们两个都去的话,可能他会喝叫他的随从,我们一点把握都没有。我有办法把他引出来,你要相信我。”。鲁木问:“你有什么办法?”。杜太给拍拍他的手说:“因为我没被侯猴打死啊,他就是看见我也不敢轻举妄动。”。鲁木说:“你那么肯定他不敢动你?万一他动起来呢?”。杜太给说:“不是有你吗?我把他引到庙里再让他动吧。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自己去,快午夜了。”。鲁木指着四水城西边山脚的两处灯光说:“就在那里,雨箫阁,对直走拐进北墙,有一处排水沟可以爬进去,里面有座三层阁楼就是谷知雨的驻地。我可没有进去过,你自己去找吧。我去庙那埋伏着。两个时辰你不来,我进去找你。”。说完,鲁木转身离就走,走的那么积极,仿佛生怕杜太给拉着他。他很快又回到破庙里,看着杜太给说的地方自言自语:“这破庙本来就是一个拉屎的好地方啊,还鼻子神奇,你当我傻啊?”。
杜太给看到鲁木的远去的背影,是那种大不了一死的决然。他苦笑的摇摇头。这不是他喜欢的江湖,可是很多他熟悉的人在江湖上等着他。
杜太给来到了北面的围墙外。他闭上眼睛,耳朵里雨声绵绵不绝,墙下的水沟因为下雨流得哗哗的,墙内的房舍里有几声咳嗽,好像有一声狗叫。他默想起归息壁上蛇纹组成耳朵功能的走势,用尽全力的施展听觉,他的身体被玉髓改造过,他虽然没有学过听觉方面的功夫,但他如此用上归息的变化,听觉大增,身体周围多种声响他分辨的非常清楚。
杜太给一身紧身黑衣,头脸都蒙着。他下到水里,从沟渠里慢慢钻进了听雨箫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