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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记数个瓶子的粉碎

《后山诗话》云:“东坡居惠,广守月馈酒六壶,吏尝跌而亡之,坡以诗谢。”诗曰:“白衣送酒舞渊明,急扫风轩洗破觥。岂意青州六从事,化为乌有一先生。空烦左手持新蟹,漫绕东篱嗅落英。南海使君今北海,定分百榼饷春耕。”题作:“章质夫送酒六壶,书至而酒不达,戏作小诗问之。”时宋哲宗绍圣二年,东坡60岁,以宁远军节度副使安置不得签书公事的身份在惠州贬所。——碎的是六个壶。

周作人校订《明清笑话集》之好酒:“父子扛酒一坛,因路滑打碎,其父大怒。其子伏地大饮,抬头向父曰:难道你还要等菜吗?”出自清陈皋谟《笑倒》。——确实笑倒,碎了一坛子。

旧日的通信:“辉如见,来信与相片皆已收到。记得分别那晚月亮很圆,正月十三,然后想起高中时候的两个难忘的夜晚,八月十三、九月十三来。很巧合是不是?我们看月亮的时候总是十三。你说:让我们为缺的那块月亮干杯!我是第一个举起酒瓶的,因为当时也正想说这句话,然后光、杰、扬、峰、毅和你,大家一起举起各自手中的啤酒。——干杯!一饮而尽。最后又一起将空空的酒瓶抛下了山顶——在玻璃的破碎声中大笑!八月十三,在那晚我俩才真正成为朋友的。然后九月十三为我送行。一别五年。”——摔了七个啤酒瓶。

况味:数年前爱上黄酒,绍兴酒喝遍,心思思托老爸自山东捎来两瓶即墨老酒。一瓶喝光,非常喜欢,带些原始腥味的动物香,和花雕加饭完全是两种风格。和老乡吃饭,另一瓶就带去了。小米酿造,五谷之一,来自古老北方的滋味,更能安抚生活在别处的心怀吧。不想麻烦就没要求烫酒的壶,只是让人打了桶热水,开了盖将酒瓶直接浸下去。点了要吃的东西,天南地北、风花雪月说会儿话,要倒酒了,结果一拎瓶子,“哗”的一声,仅捏起个瓶嘴,瓶身整个竟碎在桶里了!早看出瓶子的质量差劲,但没想差到如此地步。瞅着一桶酒水:“虽然稀了点,咱们用碗来?”击掌大笑。——故乡,随着长大竟越来越遥远了。

美女约吃饭:挑出支红酒放在台上,要找点东西,一转身,结果——“嘭”。是否预示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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