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棘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有半年多了,这半年多来,她除了能见到言语不多且冷酷的女人之外,其他什么都见不到,心理上,她几乎要崩溃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待在这里还不如待在轩辕璟的柴房里呢?
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也奇奇怪怪的,每天就那么一穿,但看起来她却很注重自己的容颜,每天早上天一亮她就起床了,第1件事就在蹲在水池边,收拾自己的头发以及护理自己的容颜。
沙棘管这个女人叫师父,虽然心里面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但表面上她还得唯唯诺诺的,因为这个女人答应她,只要他学好了,一定的本领,她一定会给她自由,而且会让她成为天底下最有能力的女人。
沙棘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前世,心里就一横:“感谢老天给了我第2次生的机会,第一世,还是个孩童,就被杀了,而且是亲眼目睹着一家人被统统杀光,这种凄惨我永远不会忘记,今生,若不能活出个样子,若不能复仇,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沙棘身穿一袭宝蓝色的长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面孔,她蹲在水边,用一根木棍轻轻地划着水面。
“师父,您长的可真好看。”沙棘说了一句,便用余光轻轻扫了一眼那女人。
“你一个小女孩懂得什么?你觉得女人漂亮了就是福气吗?现在这个社会,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就是灾祸,所以我在想着怎么让你的容颜看起来更吓人一些。”
沙棘一听这话,吓得双手抱住了脑袋。
“师父,徒儿说错话了吗?不要啊,徒儿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再说了,徒儿也没有师父您漂亮啊!”沙棘的这恭维话术可是不一般,每个人都喜欢听恭维的话,这个表情冷漠的女人也是一样。
女人看了沙棘一眼,朝着沙棘走了过来,用长长的指甲抬起沙棘的下巴:“是吗?你长得也不丑,相反有那么一点可爱,还有你这嘴巴,会说话,你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不许过问我的任何私事,你只管学好你的医术,勤练习武艺,很多年之后你就会感谢我,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在这个万恶的社会中,你没有能力,别人就会生吞活剥了你,但是你如果有了能力,天下就是你的,你说了算。”
有时候沙棘觉得师父虽然不说话,但偶尔说话总是那么的有道理,看来她一定是在什么地方受过刺激,所以才这么叮嘱自己,生怕以后自己再走了她的老路。
沙棘用万分感激的眼光对女人说道:“师父,徒儿谢谢师父的教诲,徒儿一定谨遵师命,不忘师恩。”
女人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要走,沙棘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父亲,急忙又喊了一句:“师父!我想请求你一个问题!”
女人撇了一眼,看着沙棘说道:“说吧,什么问题?”
沙棘从师父的眼中看到了不耐烦,所以她也是长话短说,直奔主题:“师父,允许我写封家信给我爹爹吧!”
女人沉吟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沙棘那双认真的双眼:“好的,但是,你写完,我要检查,然后让人送给你爹爹!”
沙棘在心里不禁咒骂道:“你是凭什么呀?我是给我爹爹写封家信,你都要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皇后娘娘了,要不是我现在为了学武功和医术,才懒得理你呢,就算我待在这里饿死,也不会任你摆布!”
“看来你是不愿意,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如果愿意你就写,不愿意那就算了。”女人的话意思也表达的非常明确,同意就可以写,不同意就算了。
沙棘点了点头:“我愿意!家里除了我爹爹,还有后娘和一个妹妹,但是这封信我只想写给爹爹,师傅,您若是不放心的话,等我写完了你再检查一遍也行,反正我们也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经过了师傅的同意,沙棘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四处都搜找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写的。
“这里又不比家里,你难道还想找纸和笔墨不行?就你这样的,也还算是个孝顺的吗?给,拿去吧!”女人说着吃拉的一下将自己的衣裙扯下了一块,递给了沙棘。
沙棘结果女人扯下的布料,发现这块布料质地很是光滑,不像是一般的那种衣服布料。
“那怎么写就看你的了,你如果真的是个孝顺的,指头咬破就是天然的笔墨,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女人的话一下子提醒了沙棘,沙棘咬破了手指头,在那块布上用鲜红的血写下了一行字:“爹爹,我是沙棘,您还好吧,我在二皇子这里,生活一切都好,请勿挂念!烦劳照顾好自己!”
沙棘的字有些歪歪扭扭,这第一次用血来写信,她的手指多多少少是有些颤抖的,写完之后,按照约定,将信交给了女人。
“怎么?这么快就写完了?”
“回师父的话,我只是简单的给爹爹报个平安,让他不要太担心,其他的事我也不想多管。”
女人接过信,双眼扫了一下,将一双目光紧紧的盯在二皇子三个字上,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你爹爹知道二皇子的为人,他一定是很放心的,没事,待会我让人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你爹爹的手上,现在没有你什么事儿了,赶快回去药房。”
沙棘点了点头:“谢谢师父!对了师傅,今天药房里还差一些药物,我们现有的药物已经不足以消除五独山境内的雾障了,这些烟雾被人呼吸到,不出半个月的时间,人就会死亡!”
“雾障是要消除,眼下,你必须先学会处理一些疑难杂症,至于那些消除雾障的配方,后期再一点点的教给你,不急,另外,昨日我教你的擒拿格斗你可熟悉?”
沙棘忽然发现,师父这几日对自己可是抓紧训练,好像要赶着自己上战场似的,但又不敢堂而皇之地问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