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赈金赈银所说的那样,相国南宫天恩已经准备好了为县令的灵堂,棺木一些掩人耳目的东西。
沙棘安静了,不再纠缠着一味要轩辕璟讲故事了,轩辕璟便快步走了出来,来到了院子里,吩咐如梦如烟:“照顾好小姐,尽量帮助她回忆一些以前的东西。”
如烟微微一笑:“好的,主子!”
轩辕璟来到县令面前,扫了一眼县令大人:“换上这身衣服,随本宫走!”
县令不解地睁大了眼睛:“罪民叩见二皇子,二皇子千岁千千岁!”
“起来,废话少说,立即换上这身衣服,随本宫出发!”
县令拿起那身衣服,支支吾吾地说:“这,怎么是这样的衣服?二皇子,您这是?”
“死人的衣服能有什么特色?”轩辕璟说了一句,便率先走出了门。
赈金赈银自然是不敢怠慢,每次晚上出行都少不了他俩。
县令不知道轩辕璟的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见他如此的镇静自若,也不再说什么,按照轩辕璟的吩咐,将自己完完全全打扮成一个死人的模样。
县令府,有一行人出出进进,虽然穿着丧服,但是脸上却怀揣着各种令人难以揣摩的微笑!
轩辕璟等人并不能堂而皇之的进入,他们只能先躲在一边观看,看看这些人的反应,然后再做定论。
赈金赈银有自己的一套,率先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告知了轩辕璟:“主子,相国大人现在正在同江湖短一刀会面,您看。”
轩辕璟看了一眼,手中的长剑刺的一声抽了出来:“走,随本宫再前往看看什么情况?”
凌彻吓得慌忙叫了起来:“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呢?万一有个什么的话,小的回去可如何交代?”
“关键时候就知道拖后腿,再这样休怪本宫无情!”轩辕璟冷冷瞪了一眼。
凌彻不敢说什么,赶紧紧随其后,做好了保护主子的行动。
南宫天恩坐在椅子上,身穿一袭白衣,从头到脚,充满了极度的伤感,但他的一张脸看起来更加的有故事:“这个县令的事情就这样也算过去了,但接下来的任务更艰巨,皇上此次派二皇子查清楚赈灾银两被盗一事,这件事若被查出来,牵连甚广,因此,必须赶在他们没查出来之前,先杀了二皇子!”
听到这里,轩辕璟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这个狗贼,竟然想灭掉本宫!”
凌彻气的咬牙切齿:“好你这个狗相国,竟敢谋杀皇子,我倒要看看你长了几颗脑袋!”
话虽然这么说,可谁不知道这同心县到处都是相国的党羽么?二皇子现在离开了皇宫,杀了二皇子再随便捏造个什么杀手出来,那不是达到了他的心愿了吗?
凌彻想在这个时候再劝慰自己的主子,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足够的胆量去打乱轩辕璟的计划。
轩辕璟早就知道自己是南宫天恩的肉中刺眼中钉了,但却没有他要在此时给活生生的县令举行一场名副其实的葬礼。
守在县令灵堂上的人都是县令府的人,跟县令有亲密关系的人,他们此时的哭泣不是因为这个葬礼,而是想到县令的遭遇,也就忍不住伤心。
县令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生离死别,可现在看到这番景象,他竟然不由得伤心了起来,一双眼睛泛红,内心不由得翻腾了起来。
“你可有思想准备?”轩辕璟一句话盯着眼前的县令,一双眼睛里充满了隐隐的杀气。
县令用衣袖擦拭着双眼,挺直了腰杆说道:“恩公吩咐就是!”
“等一会儿,听到信号立即大声喊一声,不管你喊什么,只要让所有人明白一个道理,真正的县令并没有死就行。”
县令点了点头。
凌彻倒是犹豫了:“主子,您说,棺材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要不要小的现在就撬开棺盖?”
“你可真是愚蠢!真的县令在这里,那棺材里躺着的到底是谁重要吗?”轩辕璟说完这句话,心中一下子又有了一个疑问。
“棺材里躺的是谁?会不会是?”轩辕璟差点忽略了一个人,他虽然没有当面夸赞凌彻,但是内心还是感谢凌彻的适时提醒。
轩辕璟点了点头:“好的,看准时机,打开棺盖,一定要落实躺在棺木里的那个假县令到底是什么人!”
凌彻接到命令,第一时间赶到了灵堂,此时除了灵堂几盏微弱的烛光之外,还有一些干裂的祭品之外,灵堂里已经没有任何人,门口站着几名守卫。
冰冷的面孔,固执的性子,即便是换上府内贵客的服饰,也是一样被拒之门外,在观察了一阵子之后,凌彻决定从窗户进入灵堂。
翻过窗户,凌彻看到了放在灵堂的那一口红色的棺材以及忽明忽暗的灯光,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
赈金赈银负责守望,万一有什么情况可以接应,看来凌彻已经顺利进去了,他们也不再说话了。
大概是听见了什么动静,门口的守卫忽然叫了一声:“不好,灵堂有人闯入!”
赈金灵机一动,立即换上行头,凑上去:“兄弟,灵堂里有的可不就是一具死尸吗?这么紧张做什么?”
“你,你是不是新来的?你可知道,那具尸体有多重要,万一丢了,你我都性命难保啊!”
赈金一把扯住那护卫:“你傻啊,你不知道什么鬼最凶?冤死鬼啊,放了这么多天,你就这么冲进去,那死鬼一定是以为你我害了他,一定会吸干你我的血,然后挖空心脏,要去你就去,我可不想被鬼吃了。”
凌彻掀翻了棺盖,发现里面确实有一具尸体,上面盖着一块白布,但奇怪的事,这哪里是什么尸体,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凌彻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吓得脸色苍白:“你,你是什么人?”
“公子莫要害怕!老身也是被挟持到这里,幸亏公子打开棺盖救了老身一命!”
“你,你是什么人?”凌彻的神情还没有完全恢复,依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