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家胥卫和梁皇后暗卫的帮助下,宁玉婠的偷梁换柱计划倒是进行得十分顺利,没有人知道靖阳王段长风重伤不起。
云唤每天都在暗卫的保护加监视下上朝,一下朝就立马待在王府那儿也不去,以他要照看重伤的王妃为名拒绝了所有邀约和拜贴。一时间“靖阳王妃深受靖阳王的宠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不过此时的宁玉婠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搭理外面这些滑稽的流言了,段长风昏迷了半年,她找了无数名医来诊治,可是都没有让他醒过来。虽然她的计划到现在还没有被拆穿,可是段长风一日不醒她就多一日担惊受怕。自从计划实施,她就带着段长风搬到了暗卫的宅子,每日贴身照料段长风。
“主子,聂郎中来了。”莫泽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那个中年男人打量了房间一圈皱着眉快步走到宁玉婠跟前说:“哎呦,怎么不通风呢?不通风怎么好得了!”
聂郎中话音刚落,两个暗卫就将窗户都打开。宁玉婠简单向聂郎中描述了段长风的伤,聂郎中沉吟片刻,说:“这种情况老夫曾在一个村子里见过,那农夫也是从高处坠下昏迷大半年不醒。无妨,待老夫为他施针再开一个方子服用,大约九九八十一天他就能醒过来。”
宁玉婠听到这位江南名医居然还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让段长风醒过来不禁皱了皱眉,但是她也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法子,毕竟其他郎中都只说救不了。
只是这八十多天得更加防着有人暗算王府才行。
“那小女子便多谢聂大夫了……”宁玉婠朝着聂郎中施礼。她搬到暗卫的宅邸便隐去了王妃的身份,按照平常女子听到重伤的丈夫能够醒来都是要感谢大夫的。莫泽看着宁玉婠的行为,张了嘴却没说话,只是拿了一个红封给了聂郎中。
聂郎中摆摆手,笑着说:“老夫治病本就是悬壶济世怎能乱收银两。再者这位老爷的病怪是怪,聂某治就当作为我再添经验,真好让夫人费此银两。”
宁玉婠听了此话倒是对聂郎中侧目,难得一位郎中会推辞红封。看来这位江南名医不仅是医术高明,品德也十分高尚。
宁玉婠那边以为已经有了希望,却没想到朝堂那边,云唤却是深陷水深火热之中。
“皇兄,此次蛮夷冒犯我中原,咱们定当给他们一个教训才行。而去蛮夷的人选无非就是宁大将军和周大将军,宁将军正在与淮海海寇作战,周大将军已经年迈早已辞官。那么满堂文武当数皇兄你武功高强又曾有经验,你就不要推脱了!”太子一脸奸笑,他终于逮着个机会好好整整段长风了。段长风啊段长风,你那个娇妻在王府重伤不起,恐怕已经不行了。你呢,就去战场上挣命去吧。到时候黄泉路上还有夫妻作伴,岂不美哉?
“段长风”眉头一皱,对着皇帝说:“父皇,儿臣上次重伤,虽看上去已无大碍,但是内里还是没有恢复好。如果贸然出征,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烦请父皇派其他武将前去吧。”
靖阳王一脉的官员听了“段长风”的话都是一头雾水,这……这难道不是太子送上的一个大好的掌握兵权的机会吗?为何王爷还要推脱?
“启禀圣上,微臣也觉得不妥。”听了许久的宁大老爷站了出来,朗声道,“靖阳王重伤未愈怎能出兵?微臣只怕让靖阳王带着伤出征,不说仗没打赢,若是让靖阳王伤势复发……边疆远离京城,医疗贫乏。还请陛下三思啊!”
“可是臣可听说三年前靖阳王与羌人一战也是带伤出征,怎地那次就大获全胜?”皇后的兄长,太子的舅舅吏部尚书余奇站出来说。
“可是父皇……”
“好了!”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微眯着眼扫过底下争执的两个儿子,最后在“段长风”身上多停留了两秒,说道,“朕意已决,封皇长子靖阳王段长风为骠骑大将军,率十万大军前往边疆与蛮夷一战,七日后出发。长风,不要让朕失望!”
“父皇,儿臣……”
“退朝!”皇帝并没有等“段长风”多说一句话,就甩袖离开。“段长风”皱眉,看来只有赶紧回王府与王妃商量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