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养病的这几日,除了大公主和皇后派人来过几次,没有人再来过了。
相月怕沈策无聊,便给她讲京都最近发生的什么事,虽不见得沈策会听,和她仍讲得神采飞扬。
“……将军,你知道皇上千秋节为何不陪皇后么?因为云统领抓了一个私闯宫禁的人,又发现那个人与宫中妃子私通,皇上得知此事立即彻查事,不仅处死那个妃子,又把那个人发配充军。
重点来了,那个人是李尚书家的嫡亲公子,李尚书是太子一派的人呐。
太子因此事可谓是弄得焦头烂额,也多亏了这一事,太子才不会闲得没事来找您。”
说到此,相月突然惋惜地摇了摇头。好像是觉得太子不来她家将军就少了许多乐趣。
可沈策此时满心在想的是:自从郁瑾说了太子很闲之后,太子就遇上了这一档子事儿,难道这一切都跟郁瑾有关?看来他也并非如世人口中所言,身无实权,资质平庸。
“将军,还有……”相月正想继续滔滔不绝下去,可沈策却没什么耐心去听了。
“相月,你住嘴。我们是时候去会会许太医了。”听到这儿,沈策也不想再听别的闲事了,她打断了相月继续说下去的冲动,下榻换了身锦袍,和相月一起来到了密室。
她一到密室,就听见许酌昂头喊冤的声音。
她负手与他四目相对,不带一丝温度地说:“你不冤枉。”
“不!沈将军,我没有害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中了九影的毒!”许酌不住地摇头大喊。
“本将军说你不冤枉,你就是罪有应得!”她的声音冷冽得像一把利刃,直割向许酌的咽喉。
许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颤抖着说:“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你说,本将军知道什么了?”她慢慢走向许酌,用手指扼住他的下巴,邪笑着说。
“当年沈夫人确实是油尽灯枯,我也无能为力啊。”许酌目光闪烁着,无奈地说道。
沈策又在手指上增了几分力道,睥睨着在他掌控之中的这只蝼蚁:“你再好好想想,是这样么?嗯?”
“事……实如此,将军若……若想屈打成招,我……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说着,许酌竭力用牙咬住舌头。
沈策见状一拳把他打偏了头,又狠狠地扇了他几巴掌。
“你若妄图自杀,本将军会把你的牙都敲碎。实话告诉你,本将军不仅知道你当年做了什么事,而且还知道你的幕后主使是谁。”沈策从容地擦着手上的血渍,确认了他的脸已经肿得不能咬舌自尽了才说道。
“随你怎么说。”许酌含混不清地开口。
“你被困的这几日,皇后没来救你,她根本不顾你的死活,你只是一枚弃子。”沈策把带血的手绢狠狠地扔在了许酌眼上,唾弃而又惋惜地说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策……我小看你了……你比你娘聪明多了。”许酌嘲讽地笑着。
“还知道,用皇后来诈我。”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沈策咬牙道。
“看你这么可怜,不如我给你一点提示吧。我的主人,和皇后差不多。当年,我虽不是杀害白频洲的唯一凶手,但也算是……最后一个。”许酌似乎很是得意。
“至于我怎么置她于死地,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许酌脸上露出了狰狞恐怖的笑容,仿佛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