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凡第二天再来到那个空地的时候，那里已经彻底变了样。
土的颜色变成了褐色，但明显是后填上去的，原来的土看来已经被人挖走了。
土内的源能不多，估计也就一碗没有稀释过的源能水的量，但谁知道有关部门会不会靠着这点就研究出什么。
郭凡没有停留多久就离开了。
有关部门的行动很快，吃土主播的消息没出多久就被转移了。
如果自己被发现了，应该已经早就有人来查水表了。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无暇他顾的原因。
但无论如何，郭凡现在还是安全的。
等后天就是穿越冷却完毕的时候，他可以去新世界找一找用来自保的宝物。
今天他还要继续一下他的实验。
第一是确认下成功率的问题，第二是确认下人类进化药剂的量，后者得找一个人，他现在有点犯愁怎么找。
郭凡一共买了四只小白鼠，为了区分它们，他用不易掉色的黑笔把剩下的三只小白鼠的眼睛涂抹了一下。
一只左眼睛被画了黑圈，叫做左黑。
一只右眼睛被画了黑圈，叫做右黑。
一只双眼都被画了黑圈，叫做熊猫。
那只成功进化的小白鼠没有被画圈，叫做小白。
因为有了昨天的经验，郭凡直接给左黑一滴源能水。
然而这下却出了大事。
舔下这一滴源能水的左黑身体没多久就僵硬了起来，完全不能动。
左黑的眼睛还能动，郭凡似乎在那双小眼睛里看到了它的恐惧。
在他的注视下，左黑的毛发瞬间灰败，然后脱落，最后裸露出赤红的皮肤。
下一刻，左黑好像被什么存在一点一点抹去了一般，身体逐渐汽化直至消失不见。
郭凡有些愣神，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源能进化带来的死亡，当时在宠物坟场世界中的时候，他离那些人太远根本没看到细节。
这种死亡太过恐怖，好像被什么抹杀了一般。
郭凡感叹了一会儿还是回过了神。
左黑的死亡源于自己直接给了它一滴源能水。
那是因为进化死亡？还是源能水纯度太高？
郭凡觉得是后者，也必须是后者。
如果是前者的话，那么代表源能在稀释后还是有很高的进化死亡率，郭凡是不敢用在人身上的。
既然稀释过的源能水已经有进化成功的案例，那么接下来的实验还是放在稀释的源能水上。
他就剩下两只小白鼠，试验能不能成功就靠它们了。
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喂食，两只小白鼠都进入了进化状态。
郭凡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没多久，右黑率先醒了过来，但是它没有丝毫变化？
是真的没有变化，还是进化出了分支？
郭凡把它拿了出来，仔细地观察了好一阵子，确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鼠。
他继续给它稀释后的源能水，但右黑却完全失去了兴趣。
是进化失败了？郭凡不由得想到。
看来失败不等于死亡，有些生物个体就是适应不了进化。
看来源能进化的死亡率就是来自于过多的摄入。
在保证摄入量不超过生物极限的条件下，生物的进化只有成功和失败，而失败不会死亡。
而源能进化失败的，是无法再次进化，准确来说是不能靠源能再次进化。
郭凡觉得这个推论很大概率是成立的，但他还是不敢现在直接实验在人身上。
想了想郭凡决定大出血一下，再去多买一些小老鼠，获取更多的信息。
郭凡起身的时候，发现熊猫已经站起来了，看外形，应该是进化成功了。
排除那只直接喝了一滴源能水的左黑，进化的成功率达到了三分之二！
很高啊！
把小白鼠们安顿起来，郭凡准备出门买新的小白鼠。
刚一开门，郭凡就看到了一张圆脸把他吓了一跳！
圆脸的主人满脸纠结，手臂举起又放下，好像在犹豫要不要敲门。
郭凡一开门把他也吓了一跳。
“你不是楼上那个……那是谁么？”郭凡差不点把人家设定给念了出来。
这家伙虽然是宅男，但身材很好，也挺瘦就是精神有点萎靡，郭凡感觉他还有点小帅。
“那个，你好，我叫安小帅。”安小帅自我介绍道。
郭凡:“……”
这名字还挺直白的。
“我叫郭凡。”郭凡也报了名字。
安小帅的脸色有点苍白，声音有些颤抖地请求道:“我能进去么，我现在有点站不住了。”
他这几天本来精神状况就不好，还吃不下饭，他在郭凡家门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昏眼花。
郭凡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还好刚才他已经把小白鼠和源能水藏好，也不怕别人发现。
不过这样一来就得等会才能去买小白鼠了。
也不知道这宅男找自己干嘛？
安小帅走到最近的沙发就瘫坐在上面，整个人的状态差极了。
“你这是怎么了？”郭凡有些疑惑，之前随后的一句胡扯，他基本忘得一干二净。
安小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因为没有精气神的原因，这一眼在郭凡眼中看来充满了“妩媚”，让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坐的离安小帅远了点。
“你前段时间不是说听见玻璃球滚动的声音么，我因为这事吓得好几天没睡觉！”安小帅有些虚弱地说道，他不明白，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郭凡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郭凡一愣，瞬间想起了之前信口胡诌的一句话，没想到居然给了安小帅这么大的困扰。
但这种事有人会相信？
安小帅有些可伶兮兮地问道:“兄弟，我就想过来问句你之前说的事是不是真的。”
自从那天晚上开始，安小帅就总能听到玻璃珠滚动的声音，搬了家也没用。
今天他特意看了医生，医生说他这是幻想，但那玻璃珠的声音就在耳边，感觉无比真实。
安小帅过来就是问问郭凡他到底听没听到的，总不会两个人都幻想吧？
郭凡闻言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就没曾想居然有人能相信这种鬼话。
难道自己进化出了言出法随的能力？这种可能还真有可能有。
但现在不好再骗他了，如果继续骗他，这家伙没准会出事啊！
郭凡只好实话实说。
“对不起，那个，我是骗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