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将领分分拔出刀剑之时,宁将军总算开口了。
“尔等退下!宁人刀剑相向不是让蛮夷看了笑话?速退!”(还是不写得太古了,难写也难看,本来就是半吊子,半古半现就好了。)
众将领虽不甘心,但军纪如山,还是一脸愤恨的收回了武器。
“喏!”
夜眠见众将领收回了刀剑,不等宁将军发话便将长剑丢弃,随后向刚刚那个出手的将领抱拳行礼道:“夜某也是出于无奈方才向将军动手。至于嘲讽方面也是见将军们欺夜某太甚。夜某虽已不问世事,但昔年时也是刀尖上舔血,头别裤腰带上的人。堂堂七尺男儿,血气方刚。夜某多有得罪,枉将军海涵。”
那将军从地上站起,哼了一声,道:“俺叫李耿不懂你那些什么文邹邹的话。俺只知道你赢了俺,那就是好汉,俺当敬你。只是俺火气冲,你让俺当面丢脸,也别想俺给你什么好脸色。”
宁将军见李耿服了些软,也就在那唱起了白脸,于是道:“老李他就是这么个人,脾气重,夜少侠多多体谅。夜少侠,你看这大庭广众的也不好商议,不若移步军营内再好生商议?”
另一名原先看好夜眠的将军也跟着道:“是啊,夜眠。额原先也和你一样,也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行当。早年提心吊胆的活着,生怕某日被那家仇人找上门来。也是宁将军发现了额,也不嫌弃,将额招入军中。你要晓得,军中可没那么多弯弯道道,你到宁将军哈头(下面),亏不得你。”
夜眠见这一出红脸白脸大戏唱完,自己也展露了实力。现在只待自己配合,给众人台阶下,这出戏也就落下帷幕了。于是夜眠再次弯腰抱拳道:“那夜某恭请不如从命了。”
“请!”
……
营帐内,夜眠与众将军落座,大桌上摆着一份份军机要案和一张地图——逸马关地图。
气氛安静没多久,就被宁将军率先打破,宁将军指着地图道:“夜少侠三问,本将现可解惑。且看,这是逸马关的地图,上有各处守备武器弩炮的分布。现逸马关守军5000精兵,10000民兵。精兵分3000步兵,1000弓弩手,1000轻骑。”
宁将军顿了顿,手又指向逸马关关外一处荒野,道:“此地扬沙原,离逸马关不足10里,那帮戈尔的蛮子就驻扎与此。据探子情报,虽号称十万大军,实则可战之兵约莫四万,其余六万皆为后勤民兵。”
宁将军手又指向逸马关关内一个方向,道:“逸马关为北疆关塞,大宁的核心要地,离京城元宁三千里。此时大宁内忧外患,大量军队镇压后方,一时间难以抽调人马支援。三日前,本将遣信使快马加鞭,赶赴京城,告之前线战事吃紧。不出所料,三日后即可回返,援军亦将四五日间赶到。”
宁将军喝了口水,随后看向夜眠道:“夜少侠,三问本将已尽数解答,不知少侠那高见?”
夜眠抚着下颚沉思着,随口应付道:“且给夜某半盏茶的功夫,细细思量后再予将军答复。”
此时那李将军坐不住了,刚想开口就被身旁那个将领捂住了嘴,拦了下来。
此时也就这莽夫被蒙在鼓里了,好不容易才搞出这互惠互利的局面,真要不爽也得邓夜眠说完后才炸啊。现在炸毛,有什么用?
此时军帐内安静了下来,唯有外面的士兵操练准备箭雨滚石的声音传进来。
约莫半盏茶,李将军此时已经坐不住了,正要炸毛之际,夜眠开口了。
夜眠一手指向逸马关,向宁将军道:“5000人可用,敌军可战之人是吾等八倍有余。坚守待援方能破此局。将军意思如此,夜某说得可对?”
宁将军点点头,道:“本将正有此意。可那戈尔的蛮子已经驻扎城下,亦送来战书,明日便将攻城,本将怕……”
“守不住。”
夜眠接过话茬,然后接着道:“将军所言正是,以夜某之见,逸马关三日必破,四五日时,怕是蛮子军队已经长驱直入,兵锋直指元宁。”
“夜少侠所言甚是。宁某征战多年,此时也无他法可稳中求进。故少侠三策可否告知一二?”
此时宁将军还起身向夜眠行了个礼,让那李将军好生火大,恨不得活剐了夜眠。
夜眠也不避让,受了此礼,然后道:“夜某也不聪慧,无惊天谋划可更易天下局势。但三策奇谋保下这逸马关三日不失问题却是不大。”
夜眠接着道:“一日我只献一策。今日便将今日之策告之。”
“洗耳恭听。”
夜眠指了指扬沙原,道:“一策,劫营。”
原先看好夜眠的那将领听后顿时道:“此举不妥!”
李将军则在那哼哼道:“俺倒以为你这厮有什么高见,感情是胡说八道!”
夜眠没理李将军,见宁将军没说话,于是想那看好自己的将军道:“有何不妥?”
“此地扬沙原,冬时沙尘飞扬,整个平原都将软塌塌的,无论人还是马匹都是寸步难行,谈何劫营?”
夜眠听后,单闭右眼邪笑道:“可否告知夜某将军名号?”
那将军颔首,道:“额姓付,叫额老付就好。”
夜眠知道将军名号后,于是道:“付将军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宁将军此时也来了兴趣,于是插话道:“怎么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夜眠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沙尘飞扬间,吾等是不好行动,同理可知蛮夷亦不好行动。更何况扎营于扬沙原,大匹人马行动迟缓,至少一天功夫才能兵临城下。这也是蛮子为何要下战书原因。此乃缓兵之策,蛮子中亦有高人啊!”
夜眠继续道:“行军打仗,怎能不识变数?被常理束缚,认为一只十万大军的军队不会使缓兵之策,亦被守城身份所误,不知主动出击。”
夜眠端起宁将军刚刚喝过的水就往嘴里灌,然后继续道:“从一开始,将军的目的就是坚守,从不认为五千精兵能赢四万悍蛮。而对方却从未轻视吾等,使出缓兵之策,这就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不留吾等一丝一毫可逆转战局的可能性。”
“说了这么多,唧唧歪歪的,你这厮倒是给个准信啊,要俺们怎么做?”
李将军还是炸毛了,他很烦夜眠,这种嘴里一大堆“废话”,刚来就对军中事宜指手画脚的人多半不是什么好人。
夜眠也不恼,而是单闭右眼邪笑着看着李将军道:“很简单,劫营。这营怎么劫夜某会与宁将军私聊,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将军对号入座,直接拍案而起,大喝道:“你这厮什么意思?挑拨离间?扰乱军心?俺看你这厮就是那帮蛮子派来的!老宁!让我宰了这混小子!”
宁将军却是一挥手让人将李将军拖出去,然后和夜眠道:“里面请。唯恐隔墙有耳,诸位尚且回避下。”
“喏!”
夜眠和宁将军进到里侧,这里在冷兵器代也算是保密性也是极佳的。而外面军帐的人也退了出去。
但夜眠还是不放心,仔细检查了下这儿才放下心来对宁将军道:“此营假劫和真劫,五千精兵全都出城,赶赴扬沙原。不过要兵分数路,一路4000人,作佯攻,不断骚扰蛮子。而其余一千人布衣速行,分五路暗中潜行至蛮子劫营之处候命,只待蛮子对骚扰视若无睹之时直接放火然后速度逃遁就可。毕竟吾等人员还是太少!”
宁将军听完后,思索一阵然后道:“这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夜眠笑了笑说:“这是一个狼来了的故事。可行度还是很高的,但对面高人肯定也有预料所谓的奇袭,佯攻时也得像点,不然被高人看出,功败垂成。岂不是遗憾一生?”
“先生说得是,只是这劫营有何好处?”
宁将军已经改称谓了,夜眠确实有真才实学,这让他欣喜,至少逸马关守得住了!
夜眠道:“士气,胜则一扫十万大军压境所带来的绝望,亦能让蛮夷恼怒。怒火上涌则用兵不实,漏洞百出。夜某资质愚钝,一计只化一事。但若三策齐下则蛮夷必破!”
“本将明白,这就吩咐下去。”
宁将军施了一礼。虽然他也懂这些,但他到底还是差了些格局,与夜眠这个外来者看得不同,毕竟他还不知道大宁都灭了,还期盼着援军呢。
……
夜,扬沙原,戈尔的十万大军驻扎与此。此时戈尔主帐内,有几人在饮酒。
一名看似大臣的人向他们的王道:“吾王此时宁朝已经摇摇欲坠,吾王此时出兵,时机和状态把握得极好。那宁朝名存实亡,只待吾等破关,就可问鼎中原了!”
他们的王穿着打扮异常朴素,但王身上的气质却是常人所不能拥有的。
戈尔王大笑着喝了口酒,道:“法力达,别拍马屁。虽然宁皇死了,但这宁朝毕竟已经延续了300多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还是全力以赴的好。”
戈尔王,话音刚落,帐外一人闯了进来,是一个小兵。
这小兵跪下然后匆匆忙忙的道:“逸马关的人来打我们了!”
“果然!老师,你怎么看?”戈尔王直接笑了,他转头谦逊对着一个一直在练字的老头道。
“别问我。您已经是王了,应该学会如何去抉择,凡事都依赖我,您永远无法成为一名真正的王。”
那老人停笔,但没停止,而是一边磨墨一边说着。
戈尔王还是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恭敬的对老师道:“萨德鸠戈尔明白。”
然后戈尔王,他自己做了决定。首先是下令去将逸马关的军队赶走,能歼灭自是更好。
此时戈尔王已经准备就绪,随时戈尔的军队就将踏破逸马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