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患有精神分裂症和急性精神分裂症样精神病性障碍。结局:生殖器人为割裂,造成局部器官衰竭,因失血过多最终死亡。
古意平静的看了一眼信息便关掉了系统面板,她现在这个身体是常久的母亲唐月娥,上个月刚被确诊肝癌中期。这个患癌的时期相对而言是个不上不下的尴尬时间段,早期的话还有法子医治,晚期的话也不会报有侥幸心理,中期的话就只能吃着昂贵的进口药看着自己和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一天天的衰落下去。
“月娥,久久说他们学校老师要集体购书,要不你明天去银行转点钱给他?”古意低头夹了一筷子蒜苗,听着对面老实憨厚的男人问她,便抬头说了句好。对面的男人也习惯了唐月娥沉默温吞的性子,接着话茬便又说了下去。古意也会时不时答上一两句话,转眼间对面的人也放下了筷子。古意收拾好碗筷便听见他说常久最近和他打电话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瞒着他。古意安慰了他两句,便去洗涮碗筷了,常德安也没有把这件随口一提的事放在心上,而是和平常一样在狭窄泥汀的简易浴室用冷水冲了澡。
古意收拾好碗筷便从简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用红布严严实实包着的药,等彻底打开布包,终于看到包装上明晃晃的几个字:索拉非尼,一盒的价格大概在1.2万元左右,一个月要用药两盒。古意就着热水服下,用那块红布再次将它包住,心里开始寻思其它的事情。
常德安洗好澡便看见唐月娥一个人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到上个月医院的诊断书便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一夜无眠。次日,天还朦朦亮,常德安便起床洗漱,没有吵醒古意,一个人穿好工地统一发的工作服便往煤矿区走去,现在是农闲时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但也有像常德安这种家境不好或急需用钱的,做一些苦力活来养家糊口。
古意醒来后简单吃了点稀饭,把该做的农活做好,便准备去就近的银行转些钱给常久。还没来得及出发手中的老年机便发出了刺耳的音乐声,古意按了接通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便从电话那头传来,古意耐下心整理着那些散乱的信息,那个自称是常久班主任的女人很不耐烦的要她到学校来一趟。
古意挂掉电话后,留了一张纸条给常德安说自己要去常久学校中午可能不会回来了,便离开了家,常德安没有手机家里只有古意拿的那个老年机和常久联系。
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隔壁的巧姐,她平常仗着常德安一家好欺负,每次庄稼熟了都会在田头边上割上几米的稻子,去年她家盖房子就直接从常德安分的地里用挖土机直接开挖,到后面那一块地庄稼收成都不好。这次看见古意一个人出来,不知道又在打什么算盘,古意也没理她,看见她迎面走过来转头就走,巧姐看着她的背影,气的牙痒痒,但转念一想又像白白得了什么东西,不屑的看了一眼古意离去的方向。
常久读的初中离家里有一定的距离,平常打车也要一个多钟头,因为初三任务比较重,所以唐月娥便与常德安商量着让他住校,虽然当时常久反应有些奇怪,但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简单的嘱咐了几声,不要和老师同学顶嘴便让常久一个人读了住学。现在离着也过去了几个月。
古意随手拦了一辆车准备去常久的学校,司机好像认识她,本来也是顺路便没有收她的钱,古意接受了司机的好心,下了车,在门卫室登记了姓名,便按着记忆到了常久的教室,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地方相对比较陌生,可能也是平常没有什么时间来的关系。
古意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看见常久,便顺手拉住一个女生的手问她常久去哪里了,那个女生听见常久的名字脸色变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告诉了古意常久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了,问了女生一些问题,古意便急忙赶到了高三年级办公室。
高三年级办公室只有一个老师在,她的前面站着身形瘦弱的少年和其他几个学生,他们都低着头听着老师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