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喂,老家伙说呀,人家听着呢!喂,你去那了,嘶,啊……十年,十年你还不如杀了我,不,这种日子不好过!你不出来,那我咬舌自尽。啊……”伍银山说到做到,既然不能求生,难道求死还不成。脑中刚有了这个念头,故却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连张嘴都难,偏偏又奇痛难忍,只能从鼻孔里发出“嗡,嗡……”的哀嚎声。
“小子,省省力气吧!既然进了这里!现在至少现在的你,想死都难。好好享受吧!”那声音又没了,除了奇痛还是奇痛,偏偏大脑异常清醒,以为会痛昏死过去,可不但没昏死,伍银山却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精神。
“小子,你根骨太差,先接受这里的灵气洗礼吧,三日后再视情况而定,是去是留,全凭个人造化。哎,这也不怪你,只是你出生的这颗星球太低劣,哎,那位大人……”这老怪物自艾自怜着声音如梦呓最终消失不见!
“喂,回来!你还没告诉我要怎么做?咝。。哎哟……妈的,老家伙,你跟我等着……咝……哎哟……痛死小爷了。这什么鬼……”伍银山龇牙咧嘴,只是感觉龇牙咧嘴,其实嘴巴张都张不开,所有的对话只是意识在行动。
只觉全身火烧火燎,如虫噬咬,恶痒恶痛,吸入的空气如风如火如水如烟,除了难受就是难受,这身体全身无力控制还不能动弹!却又没栽在地上,似乎被固定住了。
天地沉寂,伍银山依然承受着刀山火海万虫噬肉的疼痛,不过疼得麻木,嚎叫已经没了力气,只觉得身上血肉如一寸一寸的掉落又一寸一寸的新生蠕动!本来锄地就流干的汗水因为灌了几口凉茶,现在又被逼了出来,湿了又干了,还臭,不是一般的臭。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汗水不再是水,因为早已没了汗水,现在出的汗水已不是汗水,一股一股漆黑如膏的东东,疼痛越来越激励,每一刻都如千针万刀之刑。
度日如年,不,这不是度日如年,这根本是度分度秒都如年。不对,我进这里时太阳已快落山,这里的太阳怎么象清晨,是了,这是另一片天地了,哎……命苦。
就这样,疼了整整一天,第二天的清晨,伍银山忽然觉得身上多了一丝清凉,虽然微不可察,但还是被他感觉到了,似乎在烧伤处滴了一滴凉凉的甘露。让疼痛减少了一分,虽然还是很疼。
微风依然懒洋洋的吹着,对伍银山的遭遇视若无睹甚至还几尽嘲讽之意。吔,这风,感觉到了风,才来的时候感觉到风的,不过疼得忘记了。
渐渐的太阳又要落山了,那一丝清凉越来越明显,伍银山试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哦,我的舌头能动了,虽然有些僵硬,试着张了张嘴。慢慢的转动脑袋,勾了下手指……虽然还是疼。
“哈哈,我能动了,我能动了……”
颈上好象有什么东西,伸手摸了一下,是一块块的硬壳脱落,将硬壳捏于手上,黑黑的,怎么回事,手也变得漆黑,如树皮一般,握了下拳,如树皮一样的外壳层层开裂,掉落于地。手上肌肤如玉脂雪白的显露出来。
这,这怎么回事,再摸摸脸,揭下了一块一块黑膏状东西,再一摸脸,柔柔的,嫩嫩的,如婴儿般的润滑。
伍银山忘记了疼痛,三下两下剥掉了脸上的硬壳,包括头皮都有硬壳,轻剥之下,原来的头发寸寸断裂,随外壳脱落,再摸头皮,好象又从新长出了毛发。伍银山又三下两下扯开了衣服,看到了身上如出一则的硬壳。
真臭,剥壳,继续剥壳,衣服脱光,剥壳。从头剥到足……
剥光了,真的剥光了,看到自己如玉脂般的身体,比少女还要洁白,这是脱胎换骨吗?不,这是脱胎换肉吧!
可臭啊,幸好有微风吹拂,不然,会连蚊子都会熏死一大片。
伍银山左顾右盼,不知这里有没有水,这副身体虽然现在洁白了,但臭味末除,还有衣服,这么臭的衣服怎么穿,得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
虽然一个人就这么赤条条的也无伤大雅但没穿衣服实在不是好习惯。
终于,伍银山看到了诺大上千米的广场的西北角上有一座假山,在假山的石壁上镶着一个如龙头状的东东,在龙头的嘴里似乎在流着水。水,那里有水……
伍银山没有犹豫,拾起衣服,忍住已稍微减轻了的疼痛,拔脚向假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