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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惊喜!惊喜!我有生以来病得最严重的就是这次了,妈妈竟然没有在意。她猛地拉开我的窗帘,阳光像一记亮黄色的重拳打在我两眼之间。

“起床,”她命令道,同时打开了我的窗户,窗外可以看到后花园。“洗澡。吃早饭。除尘。”

“除尘?”我用嘶哑的声音问。

“然后吸尘。你可以把浴室也打扫一下。”我用被子蒙住了头。妈妈又把被子拉回去了。“你竟然喝酒,佐伊?你当时想什么呢?”

“我没想喝。我也没喝那么多。”

“在你的年纪喝多少酒都是不可接受的。完全不可接受。这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一年,佐伊。是你普通中等教育的第一年。课程作业很重要。你知道,你爸爸和我都对你期望很高。没有什么郁闷的理由,”她说着,而我已经把脸拉下来了。我讨厌关于学校的谈话。真的非常讨厌。“你也许很聪明,但是如果你想学法律,那你就必须得高分。”我瞄了一眼书桌上的《怪物比兹尔》。“写作挣不了钱,”妈妈肯定地说。“而法律能。我们已经谈过这个话题了。你也同意我的观点。”

“我知道,”我咕哝着,虽然这不是真的。一提到职业,妈妈就是这番话。不管妈妈说什么,反正都是随声附和比较容易,因为她所付出的这一切努力,所以我总感觉好像自己欠她的一样。

“好,那么,你必须努力学习。别把你的机会扔进下水道。”

“就是几杯酒而已,妈妈。我不会再那么做了。”

“你不会有机会再那么做!”她说着,把我的牛仔裤从地毯上捡起来,挂进衣柜。“你要被禁足两个月。我还要没收你的手机。”

我一个小时都没动。实际上,我是动不了。即便是抬头喝杯水都让我觉得恶心。爸爸告诉点点我得了流感,所以她穿着睡衣冲进了我的卧室,手里还拿着个蓝色硬纸板做的皇冠。她还在皇冠前面写了“早日康复”几个大字,不过她拼写时少写了一个字母o,所以变成了“恢复健康,儿子[10]”。她自己头上还戴了一个用粉色纸板做的大一点的皇冠。我把我的皇冠戴在头上时,她咧嘴笑了。

“现在我们就是世界和宇宙的国王和王后,”她用手语说。

我鞠了一躬,掀开被子。“进来,陛下。”点点爬上我的床,我们相互依偎着,过了很久,皇冠上的尖刺就那么翘在枕头外面。最后,我穿着睡衣拖着身子在房间里干活,终究完成了任务。擦洗浴室的时候,我的思绪在那两个男孩之间不停跳跃,所以我在马桶内侧用黄色漂白剂画了两颗心。

冲水的时候,马桶里起了很多泡沫,恰好和我的感受一样,我兴奋的心情也像那些泡沫一样在沸腾。我迫不及待地想告诉劳伦,想象着我给她描述与麦克斯亲吻时她的表情。也许我会在午餐时间见到他。也会见到那个棕色眼睛的男孩。我们会在吃鱼和炸薯条时会心一笑,共同闻着浓烈的盐、醋和爱的味道。

想过所有事情之后,我的心情变得特别好。爸爸妈妈几乎没和我说话,但是他们也没跟对方说什么话,无疑还在生前一晚的气。爸爸在车库里擦着宝马车,妈妈忙着帮助点点练习唇读,那是语言治疗师布置的家庭作业。

“银行,”妈妈清晰地说。“银行。银行。银行。”

“裤子?”点点打着手语猜。

索普拉着脸。她从头到脚都穿着黑色,和她的白兔子“骷髅头”一起躺在客厅地板上。她旁边放着一本数学书。妈妈坐在一把真皮扶手椅上,点点则坐在妈妈腿上。点点的眉毛在她那粉红色的皇冠下皱了起来。

“接近了,”妈妈说,但是她的前额中间出现了一道皱纹。

“我们现在能停下了吗?”点点比画着,挠着自己的鼻尖,看样子是受够了。

“我卡在第四题上了,”索普说,但是妈妈调整了一下点点头上的皇冠继续练习唇读。

索普捡起数学书,把书举到空中,她的情绪戒指上那块石头闪烁着深蓝色的光。

“求下列数字的平均值平均数。平均值还怎么平均?这没有[11]意——”

“后背,”妈妈插话。点点吸着下嘴唇,思考着。“后背,”妈妈又说了一遍。她指着肩膀后面,给点点提示。“后背。”

“后背?”点点打着手语猜,妈妈欢呼起来。

“好孩子!”她一边说,一边摇着点点的胳膊来庆祝。

妈妈亲了亲点点的脸蛋儿,点点咯咯地笑起来。索普把数学书扔到了地毯上。

“要圆珠笔吗?”她抱怨着问,我点了点头。

她拿出一支红色圆珠笔。我俩蜷缩在爸妈卧室那个大衣柜里妈妈的一堆鞋子中间,我们总是在那里把笔当烟抽,还讨论那些需要在黑暗中讨论的事情。索普把一支蓝色的笔放进嘴里,假装在吸气。她什么也没吹出来,但还是把笔在妈妈的运动鞋里弹了三下好像要把烟灰弹掉一样。我吸了一口自己的笔又慢慢地呼出气。

“聚会怎么样?”索普问。“你喝的烂醉如泥,佐[12]。你进来的时候还打着嗝,听起来像个海豹似的。”

她大声模仿着,我用脚趾捅了她一下:“闭嘴!”

索普咧嘴笑了,她把下巴放在膝盖上,长发垂在腿两侧。“那么,到底怎么样嘛?”

“什么怎么样?”

“喝醉,”她小声说,她的绿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我想了一会儿。“头晕。”

“头晕感觉好还是不好呢?”

“头晕感觉不好不坏。一开始还挺好玩的,但后来我觉得糟透了。”

“你喝了什么?”

“伏特加,还有一个男孩给我的威士忌。”

“一个男——孩。你吻他了吗?”

“当然了,”我说着,意味深长地吸了一口我的笔。

“是谁?”

“一个叫麦克斯的。”

“长得好看吗?”

“很帅。而且他很受欢迎,在学校几乎每个人都喜欢他。”

“那他又为什么吻了你呢?”她傻笑道。

我又踢了她一下,不过还是决定说实话。“我不知道。他喝得烂醉。”我的内心感觉有些怪异,但还是保持了声音的随意。“他明天可能都不记得了。你知道,男孩都那样。”

她把笔扔落在妈妈的运动鞋里,开始玩弄鞋带。“总比听爸妈吵架要好。”

“为爷爷的事?”

她点点头,把鞋带打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他会死吗,佐?”

“在某个时刻吧。”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他老了,”我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索普捏着鞋带打成的蝴蝶结把鞋子提起来,轻轻地敲着鞋盒。鞋子左右摇摆,好像一个钟摆。

“我认为他应该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她说。“我觉得如果他都要死了,他就不应该再自己过了。”

“我们没有空房间。”

“我可以搬进来,和你一起住,”索普建议说。

“没门儿!你打起呼噜来像猪一样。”

“别呀。”

“就这样。再说了,妈妈不会让他进家门的。”那只运动鞋还在空中来回摇着。

“为什么不让?”索普问。

我把圆珠笔放进嘴里,又吸了一口,努力回想着好几年前在爷爷家的那次吵架。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妈妈就大声喊着上楼了。索普加重了一点拍打鞋盒的力气。那只鞋子摇摆得更厉害了。

“索普!”妈妈又叫了一遍。我捅了一下妹妹,但她没动。“索普!做作业啦!”

“现在她有时间了,”她咕哝着,手指放开了鞋子。那只鞋撞到了木地板上。咚得一声。

我们正要爬出衣柜的时候,妈妈走进了卧室,脱掉了拖鞋,把鞋整齐地摆在床边。她按摩着额头,躺倒在床垫上。爸爸也跟进来了,他脱掉油乎乎的衬衣,把它扔到了地毯上。

“洗衣篮,”妈妈说。

“等一会儿,”爸爸凶巴巴地说着,把裤子也脱掉了。

索普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扑哧地笑出声。洗衣篮盖子掀起来了。衣服扔进去之后,盖子又砰地落下来。我慢慢地向前屈身,好透过衣柜门缝看清楚一点。

“我在想……”爸爸开始说。

“现在不行,西蒙。”妈妈把奶油色的枕头拍松了,又重新躺上去。“我头疼。”

“就听我说说,行吗?”

妈妈皱起眉头说,“继续吧。”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佐伊的问题上妥协一点呢?”索普用手指掐了下我的腿,而我在黑暗中耸了耸肩。

“你是什么意思?”妈妈问。

“哦,如果你觉得索普和点点太小了,不能去看我爸爸的话,佐伊还可以去啊。”

“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女儿去看他!”妈妈严厉地说。“这是原则问题。”

爸爸坐在床上。“原则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没有看到他,简。他老了。很孤独。我们已经忽视他很多年了,我——”

“他也忽视了我们!要是他没说过,我们绝不会断绝关系……要是他没有指控……那是不可原谅的。你自己都这么说过一百遍!现在你想让我忘掉,扮演和谐幸福的家庭?不,”她坚决地说。“不。我做不到。”

爸爸看起来好像要吵架了,但他没吵,而是站了起来。几分钟之后,爸爸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他们俩都没说话。

“唇读练习怎么样了?”爸爸最终问道。“有进步吗?”枕头发出了沙沙声,妈妈摇了摇头,看起来很担心。爸爸似乎没注意到。他穿上一只袜子,又把袜子扯掉,仔细地检查着。“有洞。散热器上有干净的袜子吗?”妈妈没回答,他又说,“不要太紧张,亲爱的。她会成功的。”

“你不了解。”

“我当然了解。如果你们继续练习,那么——”

“练习也许是不够,”妈妈用肘部支撑着身体回答。“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实际上,想了很多。”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爸爸咕哝着,把那只有洞的袜子又扔回抽屉。“而答案就是不行。”

“但是为什么?再做一次手术又怎样呢?”

“我们不会让她做手术,”爸爸说,他是指那个已经感染需要移除的人工耳蜗。“点点很高兴现在这样。”

“但是手术可能有用!”

“她长大一点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等她长大可能就太晚了,”妈妈争论着,转身躺在床上。

爸爸低头凝视着她。“你担心得太多了。”他屈身向前亲吻妈妈额头中间那道深深的横纹。然后吻她的鼻子。然后吻她的嘴唇。索普抓紧我的腿,厌恶地皱起了脸,但她不用担心,因为妈妈从爸爸身边转开身,面对着墙了。

那晚,我一直盯着自己的墙,因为我太兴奋了,睡不着觉。第二天闹钟还没响,我就起床了。哈里斯先生,也许您知道那种用颤抖的手指做好准备的感觉。那篇文章说,您和爱丽丝第一次约会时,你带她去吃了芝士汉堡配炸薯圈,你们一定也做了一些浪漫的事情,比如,用两根吸管共同喝一杯巧克力奶昔。那篇文章的记者说,您在18岁参加一场棒球比赛时遇到了她,那时您是投球手,她是啦啦队员,而且直到您捅死她之前的十年,您对她都是真爱。

我到学校的时候,劳伦在美术部发现了我,她跟着跑了过来。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故事可讲了,劳伦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猛地拉进一间空教室的时候,我差点大声笑出来。我们头上方的桩钉挂着几幅画,窗台上挤满了装画笔用的罐子。空气闻起来很湿润,夹杂着泥土的味道。也许是黏土味。

“那么你听说过麦克斯吧?”我咧嘴笑着说。我控制不住地笑了。“天啊,我非常想告诉你,洛兹[13]。我昨天就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但是我妈把我手机没收了,还让我打扫浴室。”

“怪不得你没接电话!我给你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给你发了大约一百条信息。”她听起来很紧张。看起来也是。她把黑发别到耳后,不过头发太短,又掉了下来。

“怎么啦?”我慢慢问。

“你不会喜欢这个的。”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盯着屏幕,一边用手指抠着嘴唇。“麦克斯把照片发给杰克了,”她小声说。“杰克又把照片发给了每个人。每——个——人。”

劳伦把手机屏幕转向我的时候,我瘫倒在凳子上,心一下子沉到底。

一张照片。

一张我闭着眼睛,头发披散在被子外面,裸露的乳房直对着镜头的照片。劳伦揉揉我的肩膀,用安慰的声音说:

“至少你的胸部长得不错。”

显然很不错。那之后我每次走进课堂,都有人吹口哨,那些我不认识的男生也在走廊里盯着我看,午餐后一个高个子男生把我挡在体育教室旁边。

“你都藏到哪里去了?”他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我吓得打了个寒战。

我没有藏在任何地方。整整三年,我都在同一所学校,在同样的教室上课。在书上记笔记。听老师讲课。在操场跟劳伦聊天。但是突然之间,大家开始在课上盯着我,在衣帽间仔细观察我,看着我从食堂买乳酪三明治,好像我在做不同的事情。有意思的事情。

我曾经很希望大家注意到我,但不是像这样注意。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真是一种解脱。乌云布满天空,天很冷,所以我把脸埋进大衣里,急匆匆地走过网球场。麦克斯出现在我前面几米的校门口。他穿着一件蓝色夹克,很显他黑黝黝的皮肤。他正把一个足球踢到空中。他的书包放在脚边,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运动鞋,这在学校可是严禁的。他的深色短发认真地做了造型,前面有一点翘。他看起来真不错,毫无疑问,但那无关紧要。完全无关紧要,我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告诉自己,胸口却在悸动,好像一只盲蛛被困在里面一样。一群女生放慢脚步在旁观,而我只关注着出口,傲慢地大步走过了麦克斯。

“佐伊,等等!”我快速转过身,自己的头发被甩得遮住了嘴巴。我把头发从脸上拨开。麦克斯把球放下,对我生气的样子感到很惊讶。

“你什么时候照的照片?”我一边问,一边大步走向他,不过速度不快,因为校服裙子很紧。那群女生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五个人同时张大了嘴巴。麦克斯在原地转来转去。“我不记得你有手机。”

“每个人都有手机,”他用站不住脚的理由解释说,“而且我告诉你了我在照相。放松。”他试着地笑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对我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咆哮道。“也别说谎。你根本没说任何要照相的话。”

他假笑着靠了过来,带来一股须后水和口香糖的味道。“我当然说了。只是你不记得了。你不胜酒力又不是我的错。”他挤了挤眼睛。“说实话,你喝得那么醉……”

“每个人都看到照片了,”我说,声音因愤怒而开始发抖。“全校。你怎么敢这么做?我是说,谁给你的权力?只是因为你受欢迎吗?是这样吗?你以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麦克斯鼓起了腮帮子。“不。别傻了。”

“噢,不是我傻。是你傻。你以为你可以用调情的方式就把这事儿摆平了,你以为我只是个傻女孩,万能的麦克斯·摩根朝我眨眨眼,我就该满足了。”我用厌恶的表情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拜托。”

他轻声说:“你生气的时候真可爱。”我带着沮丧地怒骂着离开了,但麦克斯抓住了我的手。“你瞧,那并不是我的错,对吧?”我想抗议,但他赶紧继续说:“哦,真不是我的错。我只把照片发给了杰克。他才是转发的人——”

“但你是第一个拍下来的人!”我大嚷着。“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

现在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滴落在我的外套上。

“我很抱歉,好吗?我会补偿你的。”

我一把抽回了我的手。“到底怎么补偿?”麦克斯的脸一下子变得柔软。他正要开口时,他的三个朋友朝自行车棚这边冲过来,淋湿的衬衣沾在他们的皮肤上。

“要求再拍一张照片吗?”杰克一边喊一边开自行车锁。

麦克斯举起双手,好像他被逮住了一样。“有罪!”

“别怪自己,老兄。她很好看啊。”

“哦,”麦克斯耸耸肩,他所有的骄傲自大一瞬间又回来了。“不错。”

他跑开之前又挤了挤眼睛。哈里斯先生,我想今晚我就写到这里吧,写到我看着麦克斯跳上杰克自行车的后座,冲出校门,他还仰天大笑。下次我要告诉您烟火节上的事儿,相信我,您会感到震惊的,不过别担心,您不用为这个故事的下一部分等待太长时间。再次跟您说这些真是一种解脱,也许您也能从中得到些什么。说实话,我为您被困在监狱、无分心之事感到心痛。我所能希望的一切就是我对死囚监狱的理解是错误的,希望您隔壁的牢房有个友好的狱友。我祈求他是一个健谈的强奸犯,还知道几个好笑的笑话。

来自:

佐伊

10月27日

于 巴斯 费克申路1号

哈里斯先生:

再次向您问好!

时钟已经变成冬令时[14],所以现在感觉天黑提前了一小时,不过这对咱们没什么不同,因为咱们总是在天黑时说话。我想知道,因为卫兵调慢了时钟,所以感觉星星更亮、月亮更早出现的时候,您的晚饭是不是已经送到了呢?我现在开始想这个问题,相信卫兵们甚至都不在乎。我敢打赌,对罪犯们来说,下午3点、5点还是7点也无关紧要。大概即使是星期天也不重要吧。如果每一天的每一个小时都是一样的,我想时间就会消失。

然而,去年麦克斯的聚会之后,我被禁足,时间并没有消失。九月过得很慢,但十月更是几乎动也不动。因为照片事件骚动了一阵之后,学校又恢复了正常。如果您想知道的话,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回收站后面。我也没有遇到那个棕色眼睛的男孩,生活沉重地过了几个星期,除了爸妈因为爸爸总是去医院探望爷爷而晚归的事吵了很多次之外,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开始,妈妈都是把爸爸的饭盛好放在微波炉里,但是有一天晚上,她把饭倒进了垃圾桶。哈里斯先生,我估计这是我们开始讲的一个好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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