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0810500000005

第5章

贝蕾妮丝身材矮小,弗兰基仔细打量着她,问:“你真的是因为结婚导致长不高了吗?”

“当然如此。”贝蕾妮丝肯定地说。

“我不知道是这样。”弗兰基坦言。

贝蕾妮丝有过四次婚姻。第一任丈夫鲁迪·弗里曼是个泥水匠,四个人里数他最好,最受她中意。他送她狐皮大衣,还曾经带她去辛辛那提看雪。贝蕾妮丝和弗里曼一整个冬天待在北方看雪景。他们彼此相爱,走过九个年头,直到那年十一月,他一病不起,离开人世。其他三任都很差劲,一个不如一个,弗兰基听说后心里不是滋味。第二任是个可鄙的老酒鬼,第三任对她如痴如狂,自己也疯疯癫癫,有次夜里梦见吃东西,结果把床单啃掉一个角,类似的事情数也数不清,贝蕾妮丝被吓得不轻,最后跟他分道扬镳。最后一任丈夫很可怕。他挖出贝蕾妮丝的一只眼睛,还偷走她的家具。她不得不去法院起诉他。

“每次结婚你都有戴面纱吗?”弗兰基问。

“戴了两次。”贝蕾妮丝答。

弗兰基坐立不安,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尽管右脚不小心被扎刺了,走起来一瘸一拐。她伸手将大拇指勾在短裤腰带上,背心汗淋淋的。

最终,她打开厨房餐桌的抽屉,挑出一把锋利的长菜刀,然后坐了下来,抬起伤脚的脚踝,搭在左边膝盖上。弗兰基的脚板又瘦又长,满是凹凸不平的白色茧疤,年年夏天她都会踩到很多钉子。在镇上,她的脚丫子可以算得上是最硬的,从脚底削下一层蜡一样的黄色茧皮,这要是别人铁定会疼,可她什么事也没有。不过,她没有马上挑刺,而是坐在那里,脚搭在膝头,右手握着菜刀,往桌子对面看贝蕾妮丝。

“和我说说,”她央求,“和我说说具体什么情况。”

“你又不是不知道!”贝蕾妮丝生气道,“你见过他们。”

“再跟我说说嘛。”弗兰基嚷着。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贝蕾妮丝无奈道,“你哥哥和新娘上午来得很晚,你和约翰·亨利从后院赶来看他们。就我所知,你接着穿过厨房冲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你后来穿着蝉翼纱[5]连衣裙下来了,嘴上涂着寸把厚的口红,都快抹到耳朵后面去了。然后你们就闲坐在客厅里。天气很热,贾维斯带了瓶威士忌给亚当斯先生,他们喝了点酒,你跟约翰·亨利喝柠檬汽水。吃完饭以后,你哥嫂搭乘三点的火车回冬山去了。婚礼这个礼拜天举行。就这些了。现在你满意了吧?”

“我真失望,他们怎么不多待一会,至少在这过个夜也行。贾维斯好久没回家了。不过我猜他们想把二人世界过久一点。贾维斯说部队里还有些申请表,得回冬山去填一填。”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们结完婚会到哪里去。”

“度蜜月。你哥哥会放几天假。”

“想知道他们到哪里去度蜜月。”

“嗯,这我肯定不知道了。”

“说说看,”弗兰基又问,“他们看上去到底怎么样呢?”

“看上去?”贝蕾妮丝反问,“唔,挺正常的呀。你哥哥帅帅的,是个金发碧眼的白种人,那女孩头发是深褐色的,小巧玲珑,模样也俊。挺般配的一对白人夫妇。你也看到了,傻瓜。”

弗兰基闭上眼睛,尽管眼前看不见画面,也能感觉他们正离她而去。她感觉到两个人一起坐在火车上,不断向前,越走越远。他们是他们,正离她而去,而她是她,独自留在厨房的餐桌旁。然而,她身体的一部分已跟随他们而去,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那个她已脱离出来,奔向远方,渐渐远去,越来越远,以致郁结在她心头的苦闷挥之不去;奔向远方,渐渐远去,厨房里坐在桌旁的弗兰基只是一具陈旧的躯壳。

“真想不明白。”她说。

她俯身望着脚板,脸上有些湿润,像是眼泪,又像是汗水在滴落。她抽抽鼻子,开始挑刺。

“你那样弄着一点都不疼?”贝蕾妮丝问。

弗兰基摇摇头,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她才说:“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跟某些人见过面后,你想不起他的样子,只记得那种感觉?”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弗兰基语调缓慢地说,“我见过他们,这没错。贾妮思穿着一条绿色的连衣裙,精致的高跟鞋也是绿色的。她深色的头发盘成一个圆发髻,一绺碎发垂下来。沙发上,贾维斯坐在她旁边。他身穿棕色制服,皮肤晒得有些黑,非常干净。我从来没见过比他们还标致的人儿。我就好像看不够他们一样。我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将我所看到的全部装进去,他们就走了。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吧?”

“你弄伤自己了,”贝蕾妮丝提议,“还是用针挑吧。”

“我根本不在意这老脚板。”弗兰基说。

才六点半钟,下午这个时间光线耀眼,像面镜子,外面安静下来,口哨声已经听不见了,厨房里死气沉沉。弗兰基面朝着后阳台的门坐下,后门的角落里开了个方形猫洞,旁边摆着一碟薰衣草酸奶。刚入伏天,她的猫就跑了。三伏天是这样的:它处在夏末阶段,通常什么都会保持原样,但如果发生了改变,这种改变也会持续到伏天结束。事情做了就做了,不可能抹去,犯下的错也不可能让它再对回来。

八月里,贝蕾妮丝抓破了右胳膊底下的蚊子包,结果变成溃疡,伏天结束前那地方是不可能愈合的。两窝小飞虫在约翰·亨利的眼角安了家,他老不停地眨眼摇头,但就是赶不走它们。接着查尔斯消失不见了,弗兰基没看见它离开屋子走掉,但八月十四号那天,她叫它出来吃晚饭时才发现,它没露面,就这么没了影儿。她找遍了整个屋子,叫约翰·亨利往大街小巷里到处唤它的名字,但三伏天里,它没再回来。每天下午弗兰基都跟贝蕾妮丝说着一模一样的话,而贝蕾妮丝的回答也是毫无变化。就这样,这些话成了难听的曲调,已经被唱腻了味。

“我要是知道它跑哪去了该多好。”

“甭操心那只老野猫了,我老早就告诉过你,它再也不会回来。”

“查尔斯可不是野猫,它算得上是纯种的波斯猫。”

“比我还纯正呢,”贝蕾妮丝想说,“那公猫你怕是再也见不着了,它寻朋友去了。”

“寻朋友?”

“是啊,肯定了。它四下里逛游,想寻个女朋友。”

“你真这么认为?”

“当然。”

“嗯,那它为啥不把朋友领回家呢。它应该知道,要能养这一家子,我得多高兴啊。”

“那老野猫你是再也见不着了。”

“我要是知道它跑哪去了该多好。”

每个阴沉的午后,她们都是如此,你说过来我说过去,都是些重复的话,弗兰基觉得完全就像两个疯子在喃喃自语,枯燥而又刺耳。最后她会跟贝蕾妮丝说:“我觉得一切都弃我而去,消失不见了。”然后就低头伏在桌子上,一副惘然无措的样子。

但是,这天下午弗兰基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她脑子一转,扔下刀子,从餐桌旁站起来。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突然说,“听好了。”

“听着呢。”

“我应该去告诉警察。他们会找到它。”

“我才不会这么干。”贝蕾妮丝表示。

弗兰基走到前厅去打电话,她和警察说了说那只猫的情况。“它算得上是纯种的波斯猫,”她说,“但毛很短。很好看的灰色,脖子上有小白点。叫它‘查尔斯’就会跑过来,如果不行就叫‘查林那’也成。我是弗·贾思敏·亚当斯小姐,住在格罗夫大街124号。”

她回厨房时贝蕾妮丝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又轻又尖。“哟!他们会派人来把你拷走,押到米利奇维尔去。那些穿蓝色制服的胖警察满大街追着那野猫,嘴里还喊着:‘喂,查尔斯,快出来啊,查林那!’天哪!”

“哦,闭嘴!”弗兰基说。

贝蕾妮丝坐在餐桌旁,她没再笑了,将咖啡倒进白瓷碟里冷却,那只黑眼珠不无讥讽地转动着。

“而且,”她继续道,“我看耍弄警察可不是个明智的主意。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我没耍弄警察。”

“你刚才还一五一十地把名字和住址告诉人家。只要他们愿意,就能跑来把你抓走。”

“好啊,来啊!”弗兰基生气地叫道,“我才不在乎!我无所谓!”不管别人知不知道她干过坏事,反正她突然不怕了。“他们想来就来,关我什么事。”

“跟你开玩笑呢,”贝蕾妮丝说,“你这人主要就是开不起玩笑,没有一点幽默感。”

“或许我最好还是去蹲大牢。”

弗兰基围着餐桌走来走去,她能感觉到,他们正渐渐远去。火车一路向北,走了一里又一里,离小镇越来越远。他们到了北方,天气转凉,冬季般的寒夜徐徐降临。火车在山间蜿蜒前行,汽笛声裹挟着浓浓的冬意,一里又一里,已经走远。他们互相分吃着一盒杂货店买来的糖果,带褶的精美纸托上放着一块块巧克力。他们望着窗外,渐渐驶入寒冬。此时,他们已经和小镇离得很远很远,很快就要到达冬山了。

“坐下,”贝蕾妮丝道,“你弄得我紧张兮兮。”

弗兰基突然大笑起来。她用手背擦了擦脸,回到餐桌旁边。“你听见贾维斯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了?”

弗兰基又笑个不停。

“他们在讨论要不要投票给C.P.麦克唐纳。贾维斯说:‘嘿,就算那浑蛋跑去竞选捕狗员[6],我也压根不会投他一票。’我还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呢。”

贝蕾妮丝没有笑,她的黑眼珠朝下一骨碌转到边上,很快就明白了笑点在哪,然后又望向弗兰基。贝蕾妮丝身穿一件粉色的绉纱[7]连衣裙,她的帽子放在餐桌上,上面插着一根粉色的羽毛。那颗蓝色的玻璃眼球将黑脸上的汗珠也映衬得微微泛蓝。她正用手轻抚着帽子上的羽毛。

“你知道贾妮思怎么评价我的吗?”弗兰基问,“爸爸告诉她我长了多少时,她说我看起来也没高得离谱。她说她十三岁就基本定型,没再长个儿了。她就是这么说的,贝蕾妮丝!”

“好!很对。”

“她说我不高不矮,刚刚好,可能不会再长了。她说那些时装模特和电影明星全都——”

“她可没说,”贝蕾妮丝打断道,“我听见了。她只是说你可能长得差不多了,不过没像你这样说起个没完。听你这么一说,就好像她真要拿这事大说特说一样。”

“她说——”

“你有个很大的毛病,弗兰基。别人只是随口一说,你心里就开始瞎琢磨,跟人家说的完全八竿子打不着。你派特姑妈偶然对克劳丽娜说起你很有气质,克劳丽娜告诉了你。这是不是真的咱先不说。然后呢,你跑外头到处吹牛,说韦斯特夫人认为你的气质在镇上排第一位,应该到好莱坞去。还有什么话你没说,我就不知道了。一点点夸奖在你这就被放大无数倍,坏话也是。你完全凭自己的想象来理解和歪曲事情。这是个很大的毛病。”

“别跟我说教。”弗兰基不满。

“我没有说教。这是个严肃的事实。”

“我承认这一点,”弗兰基终于说。她闭上眼睛,厨房里安静得出奇,能听见心跳的声音。她压低声音,再次道:“我需要知道的是,你认为我有留下好印象吗?”

“印象?印象?”

“是的。”弗兰基仍闭着眼睛。

“嗯,我怎么能知道呢?”贝蕾妮丝答。

“我是说,我表现怎么样?都干了什么?”

“唔,你啥也没干。”

“没有?”

“没有。你就像见了鬼似地盯着他俩看。然后,他们谈到婚礼的时候,你耳朵就跟卷心菜叶子似地竖起来——”

弗兰基伸手去摸摸左边耳朵。“没有啊。”她悻悻地说。过了一会,她补充道:“总有一天你往下看时会发现,你那根大胖舌头被连根拔出,摆在面前的餐桌上。然后你会有什么感觉呢?”

“说话可别那么粗暴无礼。”贝蕾妮丝提出。

弗兰基皱着眉头凑近脚板,用刀把刺剔了出来,说:“别人疼,我就没事。”然后,她在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好担心自己没给他们留下好印象。”

“那又怎么样呢?”贝蕾妮丝道,“真希望霍尼和T.T.威廉姆斯赶紧来。让你搅得紧张兮兮的。”

弗兰基耸起左肩,咬着下嘴唇。她突然坐下来,拿脑门砰砰地磕着桌子。

“别闹了,”贝蕾妮丝说,“不要这样。”

弗兰基僵坐在那,脸埋在肘窝里,拳头紧紧握着。她用刺耳沉闷的声音说:“他们真好看。肯定过得特别开心。他们走了,离开了我。”

“坐正了,”贝蕾妮丝说,“乖点儿。”

“他们来了,然后又走了,”她继续道,“他们走了,留下我在这伤心难过。”

“嗬!”贝蕾妮丝最后说,“我敢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厨房里无声无息,她用脚后跟往地板上点了四下:一,二,三——砰!那只没坏的眼睛乌溜溜的,充满了讽刺,脚跟随着节奏一顿一顿,然后用低沉的爵士嗓音唱起来:

弗兰基入了迷!

弗兰基入了迷!

弗兰基入了迷!

只为了那个婚——礼!

“住嘴!”弗兰基喊道。

弗兰基入了迷!

弗兰基入了迷!

贝蕾妮丝继续唱起个没完,声音闹哄哄的,让人听了像发烧时脑子里一阵一阵的抽痛。弗兰基头晕脑涨,从桌上一把拿起刀子。

“你最好住嘴!”

贝蕾妮丝猛地停下来。厨房里顿时像萎缩了一般,鸦雀无声。

“把刀给我放下。”

“试试看。”

她手掌心抵住刀柄的末端,另一只手缓缓地将刀身掰弯。那把刀又尖又长,柔韧易弯。

“快放下,浑蛋!”

弗兰基站起来,开始认认真真地瞄准。她眯缝着眼睛,有刀在手,她不再发抖。

“扔啊!”贝蕾妮丝喊道,“尽管扔!”

整栋房子都安静下来。空旷的屋子仿佛在屏息静待。接着,“嗖”的一声,刀子飞了出去,扎进了楼梯门的正中间,刀身还颤抖个不停。她直直地盯着那把刀,直到它不再抖动。

“我的飞刀技术在镇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她说。

贝蕾妮丝站在她身后,没有吭声。

“如果他们搞一场比赛,我准赢。”

弗兰基从门上把刀子拔下来,放回到餐桌上,然后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两手来回搓着。

贝蕾妮丝这才说道:“弗朗西斯·亚当斯,你迟早会摊上事。”

同类推荐
  • 冰河洗剑录

    冰河洗剑录

    本书讲述了江南与邹绛霞的孩子江海天的感情和江湖故事。原陈天宇书僮江南与邹绛霞成婚后,生有一子,取名江海天。一日江南在自家花园中教儿子武功,突来天魔教八名蒙面女子,借与江南比试之际,强学江南武功,并劫持江海天而去,江南一家苦无对策,只得备好行装,出门寻找儿子的下落。一日,江南在一无名客栈中遇到行事佯狂、处世洒脱的神偷姬晓风,两人性情相投,义结金兰。姬晓风自告奋勇去天魔教所在地徂徕山营救江海天。
  • 要让我娃上名校

    要让我娃上名校

    包谷要把儿子从陕北老家的乡村小学,转到省城的重点小学。他豪气地暗想,我现在甚(什么)都有啦,要让我娃上名校!不过,他知道,难度一定很大!但他必须咬紧牙关,向前冲锋!尽管他已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然而,他还是没有料想到,他即将历经的,并不是百米冲刺,而是不停地在挑战他的耐力与勇气的马拉松,并且还是一场拉锯战!可是,他只能义无反顾,他已然没有退路!已经是7月上旬了,包谷全家人在经过了一番细致、翔实的打探后,终于搞清了省城中最有名望的小学是哪一所——长虹小学!人们习惯地缩称其为“长小”。
  • 爱与不爱,不将就

    爱与不爱,不将就

    这是一个和“孩子”、爱情、婚姻有关的故事,讲述了80、90后对“二胎”和“备孕”的那些事儿,以及对于爱情婚姻的理解,围绕“要不要娃”这一话题,在轻松愉快的气氛和诙谐幽默的对白中,选对人,做错事,讲述催人泪下的情感故事。
  • 那杯蓝莓咖啡

    那杯蓝莓咖啡

    云杉回到红房子里,很快又出来。她走向停车位,和导游说着什么。车开动了,导游透过车窗向我说,明早见。明早我们要乘TCV高速列车返回巴黎。云杉和我说,哥,我开车送你回宾馆。她仍然叫我哥。她进到屋里,过了一会儿,端着一杯咖啡出来。她把咖啡放在我面前的木桌上,说,蓝莓的。我慢慢品着那杯蓝莓咖啡。味道有点怪。我和她偶尔相互对视一眼,大多时间只是看着山崖下的海和远处的海。
  • 裂锦(新版)

    裂锦(新版)

    这是一个悲凉的传奇。傅圣歆为了避免家族企业的破产,不得不依附于曾有宿怨的商界巨子易志维。他们在彼此的试探与挣扎里,慢慢陷入与对方的情感纠葛中。只是现实严酷,容不得她奢望爱情或是幸福。悲情小天后匪我思存感动经典,再续三世纠葛情仇。这一刻的爱情情深似海,而人生,注定寂寞如雪。当文字也开始哭泣……再见记忆中那些明媚的忧伤,觅一个云淡风轻的闲暇午后,在匪我思存的文字里体验一次畅快淋漓的文字之旅!
热门推荐
  • 修仙之做鬼也不放过你

    修仙之做鬼也不放过你

    只想开个店,却是当了官。店是豆腐店,官是阴司的官。世界突变,全民修仙。 田辰:别人是在修仙,我……这是见鬼了。 我真的见鬼了! ps:看不惯的,可以反手一巴掌,来个推荐,这样可以坑更多的人。 ps:喜欢的,可以飞起一脚,来个收藏,方便反复蹂躏。
  • 我有一座地狱场

    我有一座地狱场

    滋……滋……欢迎进入……地狱场!玉兔:“呜呜呜,好阔怕,我不玩儿了。”周星拎着兔子的两只耳朵:“不玩?你钱都花了,不玩怎么行!”悟空吓得毛都竖起来了:“场主,我要退出。”周星淡淡道:“可以,把你身上的一件贵重物品给我。”白雪公主瑟瑟发抖:“天呀,我的冒险路线怎么还没完,场主你没骗我啵?”周星拿着手机一边直播一边说:“加量不加价,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 隋唐异闻书

    隋唐异闻书

    你有上古最强幻种“白天禽”?我有八翅凤凰神鸟“嘲天雀”!你有天下三神兵“青犀伏魔棍”?我有“南柯”“黄粱”双刀踏梦行!什么!你说你是前朝太子身处五大门派身边还有高手如云....?没关系,我把大明宫中惊神大阵搬到身体里,易筋换脉,吞尽天地灵气!来,看弟子陆渐如何在这混沌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 流离的萤火爱情

    流离的萤火爱情

    抬头看到的就是他那双孤傲的眼睛,散发着无数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那张脸简直无懈可击,与哥哥相比似乎更胜一筹,但是他满脸的高傲和不屑,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个冰山男依旧惜字如金,没有表情,我开始有些怀疑,老哥是不是认错人啦?呼呼,不理他们啦,走咯“答应我一个要求!”说得这么爽快?是早有预谋吗?可是不应该,总不至于他是策划者吧“要求?行,但是你不可以说…”委屈啊,莫名其妙地要答应冰山男一个要求。“不管如何,你都要信我!”那是你对我的乞求吗?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误会,他们之间是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可爱善良的韩雪柔能够等到幸福钟声响起吗?面对昔日的男友、今时的未婚夫,她该如何抉择?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嘻嘻,我会再接再厉的~~~推荐——http://m.pgsk.com/a/450433/《邪魅总裁:女人,乖乖躺着!》推荐新作温馨治愈系列:听说,爱情回来过。http://m.pgsk.com/a/702512/
  • 大叔你有血光之灾

    大叔你有血光之灾

    菜鸟驱魔师初涉江湖就几度遇上Boss级人物,被鬼吓跑,被妖吓尿,对千年僵尸跪地求饶?幸好有面瘫大叔一路保驾护航。????卜卦时,她说:“大叔,你有血光之灾,今天不宜出门。”????面瘫大叔:“哦。”????过了一会儿,苏锦言呼吸急促,心跳加速。面瘫大叔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血光之灾,真准。”????
  • 南歌未迟

    南歌未迟

    盛夏午后,南歌又梦到往事,在亮的发白的自习室内,少年谢未迟趴在课桌上,不耐烦的温书。她走过去坐他旁边,他就侧眼看她,下一秒便把书推她身前,她凝神细读,他却没心思学,伸长了手来揪她头发。见她不躲开,他便露出孩子气的笑容。场景蓦然转换,过去飞快在南歌脑海中重播,南歌看到少年清雅俊秀的面孔逐渐冷硬起来,忽而变成冷漠矜贵的成年人。后来,清河街上的少年再也不对她笑,再也不用执着而热烈的眼神注视她。他只眉眼淡淡一步步推她入绝境,公司破产,哥哥惨死,母亲远走,异国他乡步履维艰……谢未迟,一别七年,别来无恙。
  • 妖怪的情史别册

    妖怪的情史别册

    心狠手辣丧心病狂高冷嘴贱的魔族王子VS元气满满半吊子二货天妖少女风流纨绔沾花惹草狼族二世子VS执念不改心机深沉孔雀族神女祭司懦弱不堪与世无争的魔族小王子VS自私自利假天真伪纯情的离族小公主无口无心无表情的三无娘少女鬼城琴师VS高贵优雅忠诚守信的半妖驯兽师…………从互相厌烦,到彼此倾慕,怎奈两人之间还隔着前世的恩怨情仇,隔着宠爱与抛弃的心碎往事,隔着因自责纠葛而成的无解死局……顾名思义,本书讲的是妖怪们的情事,少女风,漫人设,轻松,微虐,多对CP,一对一。
  • 我男朋友世界第一豪

    我男朋友世界第一豪

    “脚又疼了吗?”“恩,有一些。”“帮你捏捏。”靳驰心疼的按摩她的小脚板。可爱的小宝宝戳着小指问:“爸比,他们都说你从恶魔变为了忠犬,这是什么意思咧?”靳驰顿了顿,“宠妻。”小宝宝咧开嘴角憨笑:“我也要学,长大后也要像您一样疼老婆!”房门啪嗒一声关上,“百度!”门外的小包子:“.....”地球人都知道靳驰冷漠无心,不近人情,确唯独对紫轻然上了心,动了情。他曾说:紫轻然生,他生。紫轻然死,他死。她去天堂,他跟着去。她闯地狱,他开路!因为有她的地方,才有最美的风景!
  • 何氏虚劳心传

    何氏虚劳心传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a w.kinglake - a biographical and literary study

    a w.kinglake - a biographical and literary study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