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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濒死的滋味

要塞东部是名为‘希望’的盆地,要塞外围墙下精锐的士兵无时无刻看守着要塞的第一线,众多冒险者者在关卡等待批准通行。

士兵拦在关卡面前:“请你把委托或者通行许可展示一下。”

夏尔把那张委托拿出展开后交给了这位士兵。

“犀角兽?这么寒酸的装备,小心别被顶死了。”士兵笑了笑把委托圈起来丢给了夏尔。

“啧.....犀角兽.....这就是英雄的伟大事业。”白开水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

普赛克在一旁解释道:“还行吧...猎杀一只犀角兽挺不容易的,上个月四个人一起组队,废了很大劲才杀死的。”

“我们很强的,一会就看我们虐杀这头可怜的小东西吧。”夏尔自夸着自己,普赛克也害羞的笑一笑。

“反正我没有战斗能力,只能给你们提供点治疗,我倒是想看看你们俩能有什么能耐。”

三人沿着溪水往下游走去,穿过溶洞来到一溪谷处。谷内澄澈的溪水蜿蜒绵亘,溪边繁茂的矮草丛上闪耀着露水的亮光,山体裸露在外的矿石经过阳光折射发出蓝色光芒。

“真安静,周围没有其他动物,我们肯定已经到了犀角兽的领地了。”夏尔第一个从洞口出来并跳了下去。

“喔~你还知道什么?”白开水采摘着洞内山壁长着的蘑菇。

“那个那个......超大的魔物,有很大的角....普赛克你说吧,我找一找犀角兽的踪迹。”夏尔溜着在溪边寻找。

“额......巨兽种的食草性魔物,一头犀角兽会占有鲜美的草场,大概俩公里的领地,它经常会在领地内巡逻,以防外来者侵扰。攻击欲望强会主动攻击任何陌生的气味或声音,身躯虽然笨重但是冲撞十分具有威胁性。皮厚结实是做装备素材的好材料,象征着蛮力的巨兽。”普赛克熟练说着并检查着每一只箭矢,确定一下战前的准备。

夏尔用短剑割着杂草开出一条小路,普赛克跟在夏尔后面。

“夏尔你快看前面,有脚印!”普赛克拍着夏尔后背指着小溪边泥地,普赛克蹲在脚印用手摸索着:“那么大的脚印,脚印深度比上个月的时候还深。估计这头犀角兽肯定比上次那头要大上很多,脚印里怎么还有硫磺呢?”

“普赛克你快看,这边全是脚印。”夏尔激动得指着另一边的脚印。

“这个脚印没有刚才那个脚印深,也没有硫磺的味道,应该是另一头较小的犀角兽吧。看脚印踪迹,大的犀角兽只是经过这里,小的这头犀角兽经常来这喝水休息。”普赛克一手插着腰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分析着。

“分析的真不错,能把你的箭矢给我点不?树枝串东西有点难。”白开水已经用硫磺把火升起,而他正在用捡来的树枝把刚采集的蘑菇串起来拿火上烤。

普赛克转头看向白开水发出惊讶的表情:“我们不是来讨伐的吗?你是魔鬼吧?怎么还吃上烧烤了?我们都来到犀角兽的领地了!”普赛克努力向白开水倾泻他的满头雾水。

“我得先弄点东西平息一下我的胃,你们慢慢打,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白开水甩了甩手中的蘑菇串继续在火上烤,蘑菇的香味和碳火的味道随着风飘向远方。

远处传出轰隆的声音距离他们越来越近并伴随着大地的震动,它出现了!毫无忌惮的冲向了他们,撞在附近的山体上。夏尔立刻盾挡在身体前右手持短剑,普赛克抽出箭矢拉上弓弦瞄准被撞的山体方向。

嗷嗷喔喔喔喔喔喔。

烟雾中露出红色的凶光,低闷的咆哮声瞬间驱散了烟雾。咆哮的威吓下夏尔和普赛克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这是一位领主向入侵者的决斗宣告。

夏尔紧张的压下口水,普赛克的额头的汗珠慢慢滑下脸颊。短暂的对视后,犀角兽那硕大的身躯如战车般冲向夏尔。

“夏尔快跳!”普赛克大喊一声并搭弓往犀角兽的前腿射去,夏尔听到立刻跳到一边,如果没有及时跳走犀角兽就会直接践踏夏尔。

犀角兽慢慢转向普赛克,显然普赛克的弓箭是有效。普赛克从箭筒抽出箭矢迅速连射五箭射入犀角兽的驱体,夏尔起身跳向犀角兽短剑连续刺入它的右前腿。

犀角兽痛苦的后退几步,如铠甲般坚实的身躯上满是箭矢和只限于表皮的伤口。

犀角兽笨重的身躯在冲撞时是最具有威胁的武器,如果停留在原地,优点就变成了弱点。攻击仅靠头上的犀角,变成一个活靶子。

“哈哈哈哈,这大家伙真是笨!”夏尔朝着犀角兽身上的伤口狠狠刺进去,短剑却卡进肉里拔不出来。

犀角兽受到刺激发出嘶吼,发疯似的转身撞向正在拔出短剑的夏尔。头上犹如大铁锥般的独角一头刺向,夏尔顾不及犀角兽身上的短剑千钧一发之际盾举身前。

啊——!!夏尔瞬间被顶飞到空着,眼前一片漆黑,他此时脑中无法思考任何事情,隐隐约约听见普赛克的声音。

——砰!夏尔重重地摔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撞停在蓝色矿石周围。他感觉他的头部、身后有液体在不断流动,鼻腔内涌入血腥味和指尖的寒冷不断提醒他死亡慢慢靠近。他勉强的睁开眼睛,视角却只是恍恍惚惚的世界。

霎时间,恐惧侵蚀普赛克每一寸肌肉,那是比初见犀角兽时更加令他可怕的恐惧。

“啊!啊!啊!啊!”普赛克强迫自己发软的肌肉使出力气,将弓重新拉满蓄力往箭矢里注入以太。瞄准犀角兽脖子的间隙,那是最薄弱的地方。

“箭与风的女神奥莉薇亚啊!我请求您于此刻赐予我贯穿魔物的力量!『贯通矢』”一阵强风同箭矢一起席卷巨兽身体,箭矢射入犀角兽的脖颈,鲜血喷溅而出。

普赛克每次呼吸,空气就像刀一样刺入他的肺部。但巨兽却没有倒下!它愤怒了!怒吼声重击着普赛克的耳膜,脑内吱吱的杂音不停加错。

本是鲜亮平静的溪谷在此刻普赛克眼睛暗淡无光。世界在他眼中缓慢进行,他甚至能清楚地看见犀角兽的兽角一步步接近他的胸膛。

“啧——!”与场景完全不搭的铁链延伸拉长,缠绕犀角兽脖颈与四肢。犀角兽具备力量的冲击竟然没有扯断铁链,反让铁链越陷越紧,就如细线割肉。

——乒!——哗啦哗啦——撕拉!

喷溅得鲜血染红普赛克的身躯,他的腿已经失去知觉跪在地上。他眼前犀角兽已经是一具被残忍肢解的尸体。

金属的铁链声渐渐消失,黑色的魅影逐渐出现在尸体前。普赛克逐渐缓过神来,那黑色的魅影竟然是白开水。

“夏尔.....夏尔呢!”普赛克来不及站起来,连滚带爬得来到夏尔身边。手臂轻扶起夏尔,夏尔的后背被尖锐突出的矿石刺入,普赛克不断用手堵着,可是伤口的鲜血不断涌出。

普赛克撕心裂肺的向正在分解尸体的白开水求救:“求求你救救夏尔!他快死了!”

白开水停下正在割肉的双手,将手中的刀狠狠插入尸体上。慢慢地走到他们身边,一条锁链伸出缠绕他的右手逐渐伸向背后那口散发圣光的棺材核心。锁链进入了核心,圣光随着锁链聚积他的左手。

“仁慈的光之王啊,怜悯你的子民抚平他的伤痛,『圣愈术』”

夏尔感受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却无法张口。随之一道温和的光芒充斥着全身,那是婴儿在母亲怀里的安全温暖。

普赛克抓住夏尔的肩膀疯狂摇着:“夏尔夏尔!醒醒!快醒醒!”

夏尔勉强微微张口:“等......等一下,别....别摇了,我想.....”

“活了!还好吧!想干什么?!”

“好.....香,我想吃....”

“想吃?”普赛克一脸懵逼。

白开水手里拿着普赛克的箭矢串着肉往火堆上烤着,肉在火中烤得吱吱作响直滴油水。

香味弥漫着整个空气,夏尔不自觉的吞咽口水:“忍不住了!”由于失血太多导致身体虚弱,但也不妨碍夏尔努力得爬向火堆旁边。

“哎——?”普赛克对刚刚生命垂危,现在生龙活虎的夏尔满地爬的行为感到惊讶,呆在原地看着夏尔祈求白开水给他一块肉的狼狈场面突然大笑起来。

普赛克来到火堆接过白开水递给他肉串。

“普赛克~普赛克~快快快!让我咬一口。”夏尔弓着身子凑到夏尔身边。

“刚才都那样了,醒来第一件事就为吃。”

“这都怪这肉烤出来太香了。”夏尔的口水已经如雨点滴下。

“这是什么肉?能吃吗?”普赛克打量着肉串,那味道勾引着他的味蕾,他将一块肉塞进夏尔口中。

“刚才那头犀角兽身上前肩最嫩的肉”白开水边咀嚼着口中美味边照看着火中的肉。

“这签子......不是我的箭吗?我准备半天的......”普赛克虽然吐槽但是嘴中不停的吃着。

“快点吃完,一会要送这位英雄凯旋。”白开水一脸坏笑。

“白开水,你故意生火引犀角兽来这?你不是说你没有战斗能力吗?刚才犀角兽怎么死的?”夏尔嘴里塞了那么多肉,还能支支吾吾说出话。

“生火只是因为我饿了,犀角兽是因为自己死的,被我的锁链束缚还强行使劲,就像细线能割断驾驶中马夫的脖子。”白开水的回答易懂还有些血腥,盯着逐渐熄灭的火堆:“都吃饱了,准备回去吧,普赛克把那袋东西背回去。”

“好的好的,夏尔你能起来走了?”普赛克担心地问一下。

“吃完肉舒服多了”夏尔缓缓站起来,不知道是大伤初愈还是吃得太多,踉踉跄跄得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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