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好几个人都追问为什么要分手。
——不说了，我撤了。
东方紫将手机丢包包里，双手抱头，望着晚霞漫天的天空发呆。
鹿淙偷偷瞄着她看，感觉陛下的情绪骤然直线下降，“陛下，你没事吧？”
东方紫幽幽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真特么心烦！”
鹿淙：“……”
陛下把诗句念错了，他该提醒一下吗？
东方紫微侧过身，沉默了好半晌，突然闷闷低声：“鹿鹿，你谈过恋爱吗？”
鹿淙愣了一下，俊脸红了。
“陛下是在问微臣是否有过心仪的对象吗？”
“嗯。”
“……不曾有。”
“怎么可能？”东方紫眸光放肆打量他，问：“你几岁了啊？没好几千也有一两千吧？难道就没有女孩子入得了你的眼？”
鹿淙低声：“微臣甚少去凡间，遇到的凡人女子不多。”
“哦哦！”东方紫疑惑问：“那母鹿呢？咱妖界的鹿还蛮多的啊，我前天还看到一大群在山坡上吃草呢！你就没一只喜欢的？”
鹿淙腼腆摇头，解释：“微臣修炼多年，清心寡欲，早已看破红尘。”
东方紫：“……”
她憋笑，低问：“你是修炼而已，又不是当和尚，弄什么看破红尘？难怪咱族民那么少，都怪你们太清心寡欲！”
鹿淙尴尬埋下脑袋。
东方紫为人爽快，自小大大咧咧，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注意力转移开，笑了几声，情绪很快好了起来。
“鹿鹿啊，妖民太少，母鹿又都没开智，要找一个好对象确实不容易。要不你跟我老爸一样，去凡间找一个吧！”
鹿淙吓了一跳，慌忙紧张罢手。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东方紫见他这么慌，忍不住问：“怎么了？为什么不可啊？”
鹿淙垂下漂亮的眼睛，低声：“陛下，人妖有别，我们和凡人是不能随意在一起的。”
人妖有别？
东方紫愣住了，美丽狐眼躲闪般转了转。
“怎么就有别了？我老爸他这个前妖王都能去外头找我家太后，他那只几千年老狐狸都行，怎么你这年轻小鹿反而不行啊？”
在没惊悚获知她的身世前，她一直认为自家老爸老妈是现代版的神仙伴侣。
都老夫老妻了，还整天偷偷去度蜜月，甜齁程度足够虐死酸死所有单身狗。
鹿淙歉意低声：“蓝陛下他功法高神，能完全隐藏身上的妖性，微臣尚且无法做到。自古人妖有别，凡人不能长期接触妖族，不然身体会受损，甚至是死亡。”
东方紫呆了。
片刻后，她支支吾吾：“所以我……我们不能跟人类恋爱处对象？”
鹿淙坚定摇了摇头。
东方紫恹恹垂下脑袋，瘫倒在树干上，一动不动。
“陛下，你怎么了？”
“没事，突然觉得分手……这样子也好。”
“陛下，什么好？你在说什么？”
东方紫深吸一口气，气势磅礡豪气冲天喊：“我突然觉得我现在心无旁骛挺好的。以后更能一心一意一心为民，全心全意振兴妖族！”
“嘘！”鹿淙压低嗓音：“陛下，那边有人。”
东方紫讪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