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姑娘又来练笛。”墨靖王府的一个花农向一位貌美的女子问候道。
玉溪婉转一笑,微微点头表示默认。花农心想:怪不得从不进女色的王爷独独看上她,这玉溪姑娘真的是风情万种,楚楚动人啊。
韩墨酷爱花草,这王府大半都是绿植,在王府中央的小亭子旁,更是种植这各种各样珍贵的花。而玉溪在韩墨的默许下,几乎每日清晨都来这练一会笛子。
玉溪是绮梦楼的头牌,能歌善舞,长相出挑,却是卖艺不卖身。说来也巧,玉溪精通乐器,最擅长的便是笛子,而墨靖王韩墨就听过她一次笛音,便把她招入府内。
:“玉溪姑娘,对不住,对不住。”一个正在转移一个新盆栽的家丁不小心撞到了玉溪,赶忙道歉道。
:“无事。”玉溪微微一笑,随手又用手摸了摸这花的叶子,叮嘱道:“这花长的挺好,闻着也清新,小心些,王爷最宝贝这些了。”
老实的花农见玉溪不仅没有怪罪他,还这般好心的叮嘱他,他从心里感激,道:“是是是。”
玉溪拂了拂袖子,背过身去离开,走会自己的房间,偷偷打开了刚刚从那盆花中拿出的纸条。
纸条上写道:今日午时,城中水依桥下见。
玉溪看完后立刻烧了纸条,心中却很是疑惑,以前他从不会让她在城中与他见面,可这字迹,的的确确是他的。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
想到这,玉溪看看了沙漏的时间,快午时了,便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素布衣裳,借修补玉笛的理由,出了王府。
玉溪如约到了桥底,等了一会,才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忙走了过来,那人披了件黑色的斗篷,容貌端正,不耐烦的道:“你为何这么着急喊我来,还约这么显眼的地方?”
:“不是你在那盆花中埋下的字条,说要在这和我见面吗?”玉溪疑惑的问道,
:“糟了。”那男子意识到了什么,深色紧张了看了看周围,可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开始头晕眼花,身体燥热。快速脱掉斗篷却仍然不能缓解。
:“啊奚~”他突然紧紧抱住了玉溪,玉溪吓了一跳,不知所措,道:“尚词,季尚词,你在干什么,这里可是集市!”
:“玉溪姑娘!”突然一个路人指着玉溪大叫起来,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
:“这不是那个绮梦楼里的玉溪姑娘吗?他旁边那位是?”:“肯定是墨靖王啊,当初墨靖王就听了玉溪姑娘一首曲子,便高价把她赎了回来。”人群中又有一个人说:“不对啊,墨靖王脸部毁容,这也不是啊。等下,这不是季丞相的儿子那位季公子嘛。”
玉溪难堪的想挣脱出去,她用力的拍打着季尚词的背,小声的喊到:“季尚词,你怎么了!”此时,季尚词大脑一片混乱,他只想抱着玉溪,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的痛苦。
:“没想到啊,这季府这么不把墨靖王放在眼里,连他们府的歌姬都要抢了去。”一个大娘愤愤不平道。
:“是啊,墨靖王清廉低调,府里也就这么一个歌姬,现在竟还投奔季公子的怀中。”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替墨靖王不平。
季尚词渐渐恢复了点意识,他用力推开了玉溪,而玉溪则重重的撞上身后的一棵树。后背虽然十分疼痛,可玉溪还是用关切的目光看向季尚词。而季尚词却指着玉溪,怒声道:“我不认识你,你滚!”
玉溪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有些疯癫的季尚词,哭着跑出了人群。而季尚词则被寻找他的家丁搀扶着,看着一群人对着他指指点点,季尚词怒吼道:“滚,全都给我滚!”
人们也都惧怕季丞相的权利,议论声渐渐停息,人群一哄而散。
而这一切都被站在楼上的韩墨看在眼里。韩墨悠闲的坐在窗口,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全过程。他微微抿了一口茶,吩咐道:“青蚀,将玉溪带去府中,还有让青颜去准备些出嫁的用品,想来我这墨靖王府好久没有热闹过了。”
:“是!”
季扬,你这儿子还真是个痴情的种啊。韩墨轻蔑一笑。
易府
易芜经历了昨晚的事,久久才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比易芜大五岁的云修,在易芜小时候就陪着易芜,当时也还稚嫩的云修甚至还发誓,会永远保护易芜。梦中,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对易芜说:相信云修。
因为睡的太晚,易芜起床时已经中午了。
听说,在古代都有小辈每天早晨给晚辈请安的礼仪,但易芜来着易家这么久,伤也完全好了,但易老夫人却从未要求她来请安。今早,反而还嘱托小淇不要叫醒她,中午还安排了一桌子的美食。看来这个易老夫人真的很关心易芜。易芜心中自然是美滋滋的,她以前看过的穿越小说,女主的家里就没有喜欢女主的,还天天被人陷害。述说易芜现在的处境也不太安全,还好,她还有个疼她的外婆。
:“小姐。”云修突然进来。
:“云修?吃过饭了吗?要不一起?小淇再加双筷子。”易芜狼吞虎咽的说道。
:“是。”还没等云修回话,小淇就已经放下自己的碗筷,跑去厨房。主子和下人一起吃饭小淇已经有些习惯了。
:“小姐,昨日我查探了一下那个黑衣人的底细。他胸前有一个黑色的叶子的烙印,应该是叶离们的杀手。”
:“叶离门?这是什么?呃。”易芜吃的太多太快,以至于一时间噎到了。
:“你慢点。”云修递给易芜一杯温水,水喝的太急,有些流到了易芜的下巴上,云修情不自禁的伸出袖子将易芜下巴上的水擦净。
云修此时的眼神很温柔,但那眼神感觉不像是在看她,可他确确实实的看着易芜。
易芜的脸微微发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道:“我自己来。”然后用手帕在自己的下巴出抹了抹。
云修并没有被此所打乱心绪,而是接着道:“叶离门是一个杀手组织,叶离门的杀手胸前都有一个黑色的叶的烙印,而且,叶离门的杀手如果执行任务失败,就会咬舌自尽。”
:“那就是说这个杀手的目标的的确确是我,但他没有杀死我,所以他任务失败。可是我也没有和这个叶离门有过恩怨啊。”易芜思索了一下,她对这个叶离门确实没有任何记忆。
提到叶离门,云修看着易芜的神色变得复杂,道:“叶离门的杀手是可以用钱买的。”
:“买凶杀人?”易芜冷笑了一声,心中却想:这高雪真有钱,就是不知道我值多少钱。
:“那像这种杀手的话要给多少钱啊?”易芜来了兴趣问道。
云修很吃惊,一般的女孩子听到杀手这类的不都应该很害怕吗?可这个易芜,却对这个感觉很有兴趣。心想:不愧是与啊芜相匹配的人。
:“按昨天那个杀手的身手来说。应该值五百两左右。”
“五百两!”易芜曾读过古书,五百两差不多就是50万。但是自己的命怎么就值五十万,易芜对这个高雪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