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名字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皇后和丞相季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皇后又看向皇帝。
皇帝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太满意,他开口道:“墨靖王妃怎么也得是个大户人家嫡出的女儿。”
最近曦国有意要和玥国联姻,而曦国的公主却指定要嫁给墨靖王韩墨。皇后自然不愿看到韩墨娶曦国的公主,便有意无意的在皇帝身边,说墨靖王容颜已毁,公主嫁过去肯定会招来曦国的不满。虽说公主自己要嫁墨靖王,可毕竟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正当皇帝举棋不定的时候,韩墨自己却说心有所属,而那个女人还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角色。
:“回父皇,任凭溺水三千,儿臣也只取一瓢。”韩墨说的字字恳切,反正像是对易芜情根深种的样子。
一旁的主人公易芜,倒是心里说了无数个“握草”。
:“陛下,你看他们年轻人的爱情多甜蜜,既然如此便成全墨儿吧。”皇后是发自内心的笑,此事正合她意。
:我去,我本人还没有发话呢?易芜禁皱着眉头,忿忿的想。
:“易良,过几天你就把你那侄女的生辰八字送往礼部,让礼部交予国师测算。”皇帝这样说,也算是应允了这门婚事。
:“老臣遵旨。”易良到没有很兴奋的样子,毕竟墨靖王也只是一个没有未来的藩王,而太子才是将来的一国之主。这太子这一方与墨靖王相处又并不是很融洽。
:“谢父皇。”韩墨低下头,得意的一笑,转身的时候眼睛还似有似无的瞥了一眼易芜。
易芜心里早就将韩墨骂了个遍,她不停的在心里和自己说:忍住,忍住。
酒宴继续进行着,不一会儿,易良突然匆匆离了席,而易芜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小声对韩凌道:“殿下,我能不能去一下茅厕。”说着,还装作很着急的样子。
自从说起韩墨的婚事之后,韩凌就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易芜突然和他说话,他倒是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去吧。”韩凌心不在焉的回道。
易芜悄无声息的从酒宴中退了出去,一路跟着易良。
易芜知道易良有袖子擦嘴的习惯,所以她曾借从易良身边路过,在他的袖子上撒了点泻药,剂量很少,估摸着去一趟茅厕就该出来了。易芜从茅厕里拿出一个洗抹布的木盆,又倒满了一盆水。
不过一会,易良从茅厕出来,在返回酒宴的那条路上,易芜假意跌倒,将水洒在了易良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易芜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跪在地上。
:“你这个不想眼睛的死奴才!”易良眼睛瞪的鼓鼓的,生气的指着跪在地上发抖的易芜。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先的吧。晚上风凉,不然我先带大人去换件衣服,然后大人在责罚小的。”易芜小心翼翼的问道。
易良想着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出席晚宴,便先同意了易芜的话。
:“快点带我去,过会在收拾你!”易良很狠的道。
易芜带着易良去了浅秋院—皇宫一边一个荒废的小院子,浅秋院只有两间房间,现在都堆满了杂物。虽说这是易芜第一次进皇宫,但是去这条路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还好易芜在里面找到了易良能穿的衣服,而她趁着易良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溜走了。也没有走远,就是躲在了暗处。
不一会儿,远方先是走来一个女子,然后又有一个男子跟了过来。而这时候,易良刚换好衣服准备出来,就听见了外面两人的谈话。
:“小的拜见小姐。”这男人正是严兴,而那女人便是季诗诗。
:“怎么在皇宫任职还不够,严兴,别怪我没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易禾在哪?”昨晚,季诗诗收到严兴的一封信,说是他其实没有杀死易禾。
:“小姐,您对小的恩德,小的没齿难忘,只是您怎么还怀疑易禾没死,当年我亲眼看她跳崖,亲手将她的尸体运回来的。”严兴低着嗓子有些焦急的说道。
:“不是你写信跟我说易禾没死,在你手上?”季诗诗昨晚收到信后,内心忐忑不安,于是就回了一封信给严兴,让他今晚来浅秋院找她。
:“不是小姐怀疑小的没有杀死易禾吗?”严兴昨晚收到的信上,明明写的是季诗诗怀疑易禾没死,所以才约他来相问。
:“不好。”季诗诗紧皱眉头着眉头,谨慎的看了看四周。
:“小姐,此地不宜久留。”严兴小声的在季诗诗耳旁道。
见周围没有什么异样,季诗诗点了点头,与严兴一起匆忙离开了这里。
就在他们走后,易良走了出来,他用手重重的敲打了一下门口的大树,顿时落叶纷飞。
:“没想到啊禾竟然是被季丞相的女儿害死的。啊禾,是为父对不住你。你放心,为父定不会让易家的子女白白受了冤屈!”
看着易良的模样,易芜倒也觉得有一点点欣慰,易良倒也不是那般绝情的人。
:“糟了,要赶紧回去了。”易芜看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赶紧又偷偷溜了回去。而易良只认为是刚刚那个小奴才怕了,所以跑掉了,现在的他沉浸伤痛之中,也无心再去责怪。
易芜再跑回去的时候,皇帝皇后已经摆驾回宫,而达官贵族们也纷纷散去。
正当易芜大步跨上楼梯去找韩凌时,突然听见邀月台上有人大喊:“救命啊,太子落水了,快救人啊!”
:“太子!”易芜一惊,卯足了力气就向上跑去。
等到易芜赶到的时候,太子正被大皇子韩启救了上来,脸色惨白,昏迷不醒。
:“快让开!”易芜也管不了前面挡道的都是谁了,一股脑的冲进了人群。
:“太子,三弟!”韩启拍了拍韩凌的脸。
:“麻烦让下!”易芜焦急的推开韩启,对韩凌开始心外复苏。
:“大胆奴才,你在干什么?”季扬在旁边怒斥道。
易芜一心在救人上,并没有理睬他。
:“来人,将他给我拿下。”这个时代还没有心肺复苏,所以这一旁的人以为易芜在谋害太子。
:“等一下。”韩墨突然说话阻止了正准备上前的侍卫。
就在这时,易芜对韩凌进行了人工呼吸,虽说这是抢救手段,但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一个低贱的奴仆强吻了太子。
:“还不将他拿下!”季扬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而韩墨此时也没有再说什么,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寒意,他未来的王妃竟然亲了太子。
易芜按压还没有结束,就被一旁的侍卫抓了起来,但此时太子突然咳嗽起来,吐出了几口水。
见太子醒了过来,易芜舒心的一笑,道:“殿下,您感觉怎么样了?”
韩凌看到易芜被抓了起来,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呵斥道:“谁敢抓本宫的人!放开她!”
:“回殿下,刚刚这个奴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冒犯了您,所以才要将他抓起来。”季扬上前答道。
:“冒犯?是他救了我,把她给本宫放了。”韩凌又虚弱的咳嗽了几声。
季扬向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放了易芜。
易芜赶紧将身上的外套解开,给韩凌披上。
:“这…有伤大雅啊。”旁边有大臣看太子与这个奴才如此亲密的样子,小声的议论道。
:“殿下,您为何会突然落水?”季扬上前问道。
韩凌身子有些打颤,神志变得有些模糊。易芜担忧的看着韩凌,此时他最需要的是好好的治疗。
:“太子现在最需要的是太医,丞相大人,太子落水的事就拜托你去好好查清楚了。”这时,一直沉默的韩墨开口道。
易芜感激的看了一眼韩墨,然后和一个侍卫一起将太子扶进了轿子。
:“老臣自然知道,不劳墨靖王费心。”季扬素来将韩墨视为政敌,他总觉得这事和韩墨脱不了关系。
而韩墨才没有理睬他,而是一直盯着太子马车离去的方向。心中想着:“啊芜,我当时应该多教教你一些三从四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