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为何,感觉很安详。
天恒喝了口热茶,面色轻松。他放下茶杯。
东雅曲楼的事貌似传到了皇上的耳里,之前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皇上也不得不出声。
天恒叹气,“所以主子又被禁足了,还是两个星期。皇上还下旨这期间禁止有人去参云殿找主子。。”
他抬头看着庭内的郁郁葱葱,撑着一旁的小书案,“偏偏主子异常坚持的想去练武功。”
他撑着脑袋,主子让我在这参云殿扮做他,也没什么意义啊。
天恒低头看着自己一身黑,主子那么敷衍的就直接让我坐这。绝对一眼就能识破。
“天恒公子,有个木椅坏了,可以帮我们弄块木头吗?”几个宫女走上前,还有点羞涩。
天恒明朗一笑,“交给我修便可。”
“好!谢谢天恒公子。”那几个宫女面色通红,更加羞涩了。
天恒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那有一个小木屋。他打开门,走入。
主子溜出去和六皇子练功之事皇上肯定已经知道了。
他蹲下身。
宫中之事皇上都知道,往后想想皇上自然也猜的到主子去干什么。
他拿起一块木板。
我好像有碰到过啊……之前帮主子出去买烧饼,正打算翻墙时发现皇上的影卫顶着荷叶潜在水里。好像是在观察刘贵人和谁在偷情。
他突然顿住。
这么说来,宫外好像也有。
他摸了摸下巴。
之前去宫外的马厩场找卖烧鸡的人时,皇上的影卫蹲在茅房里看着窗外的小宫女偷情。
那宫女好像是何贵人派出去办事的。当时我还和他打了个招呼。
天恒转身关上了门,皇上的影卫……太难了。也不知道主子怎么样了。
天恒皱眉,之前主子回来时手紫了一片。
御医院,药膳房——
“听闻景少丞有两日未上朝了。”
两个小宫女磨着药在窃窃私语。
“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听闻景少丞在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突然浑身瘙痒,然后面部长了一些奇怪的点点。”
“这,这……”
“然后景少丞第二天上朝时面色突然通红无比,手部肿大。”
“这真是奇怪啊。”
“更奇怪的是,这些症状好像过了一刻钟就会消失,然后又会开始出现新的症状。”
“这,景少丞会不会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
“不知,但好像就是那天后,景少丞就连续两天都没上朝。”
“怎么……”
不远处正在拿药材的白音雅勾起了嘴角。
“哎。”一个小太监又凑了过去,“你们说的那个景少丞,我听闻他昨日突然发高烧然后还吐黑血,他寻遍京城的大夫都治不好。”
“你怎么知道?”那两个小宫女问。
“我舅是京城大夫,他告诉我的!我跟你们说……”
白音雅皱眉,不应该啊,七日粉只会……
她低头思量了一会,走出门外。
参云府——
“几日前,你走的急,最近我有事,药材没来得及给你。”林如月拿着几个鼓鼓的纸包。
“不用。”东方天阙头都未抬,声音冰冷,“替我谢过那位长公主。”
“为何不亲自去?”林如月面无表情的说。
东方天阙不语。
“面子?”林如月挑眉。
“威严?”
“……”东方天阙放下手中的书,“我,不善交际。”他抬头,面无表情。
“不好意思……”林如月看着面色冰冷的东方天阙,默默的补上,“吗?”
东方天阙不语,拿起书本继续翻看。
看来是的。林如月收回目光。
“你的内伤?”林如月把纸包放到桌上。
东方天阙淡淡的瞥了林如月一眼,“多事。”
林如月侧头看着东方天阙,看着他泛白的嘴唇,她收回目光。
“12两36文钱。”她伸手,“药钱。”
东方天阙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给她。”
接着屋顶上跃下一个黑影,黑影交给她一个钱袋便走到门外。
“之前的一起。”东方天阙面色冰冷的说道。
林如月打开看了看,微微勾起了嘴角。她转身,“记得喝药。”语气末端带着些许愉悦。
说完她便走出门外。
感觉到林如月走远,他侧头盯着那几个纸包,看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