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休假，你随时过来好了。只是这个案子现在不归我们管了，我也不能以警察的身份去盘问。只能我们先去打听打听，看看情况。”
“那也没问题的。我们至少先去问一圈看看情况！”陆珂瑾说，“那这样吧，我下午刚好没什么事，我等会直接过来和您一起去医院？大概一点左右？”
“行，那我们就一点医院见！”
陆珂瑾挂了电话，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她放下手头的东西就直奔如烟的老家，到医院的时候刚好一点左右，方警官也早已站在了门诊大厅的门口。
“那我们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陆珂瑾说。
“那这样吧。我们先从当天值班的医护人员开始问，着重三楼的。”方警官建议。
“您对这边比较熟，听你的就好。”陆珂瑾说。
“你，是学新闻的？”方警官边走边说道。
“是啊，我在美国学的新闻，现在自己也做一些自媒体。方警官怎么知道的？”
“上次程如烟直播全国的事情我也有关注，然后就看到了你的微博。做得还挺好，我看粉丝特别多。”方警官继续说道。
“没有你过奖了。勉强能糊口而已，我也是主要想自由一些。”
方警官点点头，“我刚才给医院已经打了电话，说当天值班的医护人员大部分都在这，我们可以先问问看。剩下的几个是晚班，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留在这问也行。”
“那太麻烦您了。本来这件事也不是你的管辖区域了，还占用您的休假时间，那多不好意思。”陆珂瑾说。
“本来这个案子没能顺利结掉我心里也总有根刺，后来想着应该是程如烟拖人运走了她父亲的遗体，就觉得可能她另有安排。这次你来有这个需求，刚好我也就当解决我自己的疑惑。”方警官微笑，一边对着前台说：“我来之前和你们主任联系过，他说让我直接去找他，有一些火灾当天的事情需要再了解一下。”
“没问题的，主任已经和我们打过招呼了，您直接去二楼找他就行。”前台说。
于是方警官带着陆珂瑾走向二楼办公室区域，主任也早就等在了那里。
“您好您好方警官，当天大部分值班的医护人员名单我已经给您找到了，然后我在名单上也标注了他们今天的活动和负责区域。因为大家也比较忙，也不太清楚你们的时间安排，所以没办法统一给你们找来，还请多多谅解。”主任说道，“你们要再盘问一次，是因为上次没有调查清楚吗？”
“有些问题得再问一下。”方警官接过名单说，“让您麻烦已经非常感谢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去处理的。”
陆珂瑾也点点头表示谢意。
待主任走后，她接过方警官手上的名单，喊道：“我去，三楼那天下午都有20多个人值班？我看看，在这的大概16人，还有几个人得晚上来。”
“按理说，20多个人，不可能一个人都不知道情况。我们一个一个来问吧。”方警官沉思道，“我们节省时间，分开找吧。要不然这么多人，没找完他们就得下班了。”
陆珂瑾点点头。
陆珂瑾找到第一个问的是当天在值班的护士。
“您好，我们是当天火灾出事的亲属，有点事情想问问您。”陆珂瑾拿着纸和笔。
“嗯，没问题，你问吧。”护士说。
“您那天是什么时候值班？”陆珂瑾问。
“我那天下午都在。”
“那您有看到火灾发生前后的过程吗？或是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进过310？”
“我倒是没有看到过火灾前后发生的过程。但是我有一次好像看到了一个女生走进了310。”护士回忆道。
“女生？”陆珂瑾也有些疑惑，“是几点啊？”
“这个真的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是在火灾前，具体时间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当时还去看了一眼，发现房间里只有病人一个人，然后后来就有个女的也走了进去。因为病人住了很长时间，所以他的家属我们都认识，感觉也不太像。”护士继续说。
“那个女生长什么样？进去多久？”陆珂瑾也感觉一头雾水，为什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女生。
“有一会吧，十几分钟？我当时觉得可能是病人认识的人，不过现在想起来是有些可疑。那个女生中等身材，二十多岁吧，长头发，穿着深色的衣服。其他的我也没太看清。”护士说。
这个描述了简直和没描述一模一样，陆珂瑾有些无语，继续问道，“还有更具体的特征吗？”
“没有，因为那个女的从头到尾也没看我。但我就感觉她一直低着头，好像也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脸。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楚。”护士说。
“啊对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身上有点亮亮的。”
“亮亮的……好吧。”陆珂瑾觉得再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个一二三，只是这条线索倒是之前没有听说过的，“那您有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男的？”
“男的？嗯这个好像还真不太记得了。”护士说。
“好的好的，那谢谢您了。”
陆珂瑾一连问了七八个人，就差不多到了下午的三点。她也筋疲力尽，就跑去找方警官。
方警官也刚好结束了他手上的询问。
“怎么样啊方警官？”陆珂瑾感觉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算有点发现，你那里呢？”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发现。”陆珂瑾找了条椅子坐下来，叹了口气，“大多数人虽然当天值班，但要么就是在值班室内，要么就是在别的病房里。只有我问的第一个护士，倒是说了一些之前不知道的事。”
“什么？”
“她说当天下下午火灾前有看到一个女生进了310房间，但是那个护士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具体的长相。身材、衣服描述也都非常模糊，只是感觉那个女生身上亮亮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当天肯定不止傅哲一人进过那个房间。”
方警官沉思了一会说道，“这点倒是和我问到的一点也对上了。我这边也有一个护士说看到过一个女性走进过310房间，也是在火灾前。”
“那倒是对上了。”陆珂瑾点点头，“是不是这个女性也是中等身材，长头发什么的。”
“说别的记不清，但是说进去的那个女人背影感觉很清瘦，其他的她也没有太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