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怡润这么大的公司，又是上市公司。CEO出丑闻，几乎是无回天之力。
周励甚至应该感谢如烟，如果如烟真的被强奸，且事情闹大，那怡润的市值恐怕会跌得更加离谱。
“周总，现在当务之急也不是去追究程如烟到底是从哪里搞到的监控。直播播出后，现在各类社交网站基本上都已经快疯了，今天股票也跌到不行。网友现在都炸了锅，如果我们再不说点什么遏制一下当前的状况，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周励咬紧了牙。他是万万没想到程如烟这个看起来根本不起眼的小姑娘，居然能把事情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周泽南鄙夷地笑了笑，心想现在的应对手法，要么就完全不回应，要么发布一个公关说明说他当时喝醉了酒。
果然，贺璐影开口了：“周总，下午我和团队也都商量了一下，也翻看了一些类似的案例。其实，国内外历史上，不是没有类似的案例。处理方法无非以下几种——不发声，否认，或者直接道歉。”
周励看了一眼贺璐影，问道：“不发声？按照今天的舆论状况，不发声的话，怡润的市值得再至少蒸发百亿元。否认的方法已经用过了，现在否认除非有新的证据证明是她自愿。”
贺璐影深呼吸一口：“可以换一种说法，说是您会错了意，以为是程如烟自愿的。”
周泽南笑了出来：“我觉得这两种方法都不靠谱。否认你们之前已经做过了，当时的说辞就是程如烟主动要求扶叔叔回房间，现在监控出来啪啪啪打脸。再否认，恐怕股价下跌就是个无底洞。而且以我对程如烟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毕竟人家现在手里有证据。她爸爸因为这件事都已经ICU了，你觉得她不听到怡润的道歉会怎样？”
他站起来走了一圈，继续说道：“当然了，沉默不发声，如果这家公司是叔叔自己的话，沉默到底也是个办法，毕竟损失的是股东的钱。可是这家公司最大的股东毕竟还是林家。林丘卓现在是躺着无法说话，可林少禹还好好活着。就算他平时不管公司的大小事务，他会允许自己家的市值再蒸发几百亿？”
周励一个眼神杀过去：“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事情发生之后，你整天和那个小妞粘在一起。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周家的人！”
周泽南坐下来，小声嘟囔了几句：“无论你以前用这种方法上过多少女人，可如烟她就是不愿意的，这件事也是不争的事实。你自己做出那种事，甚至怕我拦你，直接把我调去北京。叔叔，你的女人那么多，为什么要盯着如烟不放？璐影姐不好吗？你的后宫团不好吗？”
贺璐影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你给我滚！滚到你爸爸那里去，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周励对周泽南咆哮道。
“滚就滚。”周泽南站起来转身就走。
贺璐影见状赶紧站起身安慰周励：“周总，周少他毕竟还小不懂事。不过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否认的方法我们用过了，现在推翻确实显得相当不真诚。如果保持沉默也有一定的风险。眼下，能够让风波停止最快的方法，确实是公开发布道歉。”
周励坐下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让我好好想想……”
周励虽然做事情决绝狠辣，但遇到这种舆论关口的事，也是毫无办法。
他心里恨不得把程如烟抓出来让她闭嘴，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这个全民关注的点上，程如烟是万万不能出事的。
……
周泽南跑出房间之后就开着车在街上闲逛，然后突然收到了如烟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
“周少，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和你道个歉。”在电话那边的如烟也有些说话吞吞吐吐的感觉。
“怎么了？”周泽南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和如烟讲话的声音也已经是相当温柔了。
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我，我和珂瑾策划这些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我们会全国直播……因为，说我自私也好，我觉得你是周励的侄子，万一你知道了……”
“没关系我懂……”周泽南直接打断了程如烟，“我是周家的人，可我也是你的朋友。陪你走了这一路，你有多难受，我最清楚。其实不告诉我也好，这种事情我知道了还不知道该帮谁。现在这样，我叔叔想怪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毕竟我没有参与。”
周泽南试图让话题变得轻松一点。
“你叔叔，没有对你怎么样吧？”如烟问。
“……刚才和他大吵一架，然后，我就开车出来了。他和几个心腹正在商量对策呢。”周泽南叹了口气。
“那你现在在哪呢？”
“我……就没事在街上兜兜风透透气。有事嘛？”
“没……没有。”如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总觉得自己确实是亏欠了周泽南不少。
“你在陆珂瑾家是吧？我现在来找你们吧。”
“好，我们在，你来吧。”如烟回答说。
“那等会见。”周泽南掉了个头，开向了陆珂瑾家的方向。
没想到周泽南刚开到陆珂瑾家门口，就看到周围有个人在转悠，还时不时地往房子里张望。
是，是莫凝？
周泽南有些惊讶，直接停在路边，跑过去抓住莫凝的手臂：“你怎么在这里？”
莫凝的脸色苍白。她冷笑了一下，甩开了周泽南的手。
“我要找程如烟。”
“你想干什么？”周泽南问道。
“干什么？怎么了，周少，你也心疼了？你们一个一个对程如烟死心塌地的，你是这样，梁总是这样，我真的不懂。她有什么值得你们这样对她？你对她那么好，然后呢，她怎么报答你的？她直播给全国自己爽了，她有考虑到你会因此受到的伤害吗？”莫凝一边大笑一边哭。
“不许你这样说如烟！你才是始作俑者。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无事生非，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周泽南喊道。
“我？呵，你想想周少，从头到尾，我不过是起了加速器的效果。没有我，程如烟和梁若逸就能白头到老了吗？没有我，周励就不会去侵犯程如烟了吗？这一切根本和我没关系！大家都生活在自己想象的美好世界里。我只不过去戳破了这层纸而已！”莫凝笑得越发夸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