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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血崩

正月初八,紫禁城东华门外,灯火如豆。

这豆是农家人丰收时候摊在平地上晾晒的模样,一个挨着一个,兄友弟亲的哥两好似得,硬是把空隙给挤兑得不露分毫。因此满城灯光璀璨耀目,积少成多地汇集于一处,组合成了另一个巨大的光亮体,大有种和天幕星辰争斗的迹象。

今天是个正经日子,上元灯会打今儿起就开始了!

每逢这日子,官府会下明令解除夜禁,且身体力行地在府衙门口摆上节庆灯笼,以示与民同庆。

可今年不同寻常,府衙门口灯笼是挂上了,可却是个不敢点亮的普通灯笼,白花的纸布明晃晃地挂在风中摇摆,看着像是白事丧殡家里的摆设。

众人心里都在祈祷,求老天让他们过个好节。

这就有点的没道理了,明明就是官府的事儿,哪儿能越俎代庖直接找老天汇报情况?

道理铺陈开来,其实是一条漫长的产业链。归根到底,却是老天把今年的雪降得晚了些。

且不要小看这一两天的延后,有句老话叫做“瑞雪兆丰年”,庄稼地里已经播下了一轮过冬种,若是没了一场恰到时节的大雪,保不准就挨不过凄冷的寒冬。

挨不过就得冻死,冻死了就拿不到今春的收成。

庄稼人惦念着瘦田的收成心里实在地发慌,生意人惦念着庄稼人的收成心里没底地发慌,百官惦念着生意人腰包里的银两,心里琢磨跟着发慌,高高在上的皇帝瞧着底下人一众发慌,心里头本来不慌,却也不得不慌了。

大家都慌,这节还怎么过?

祈求老天吧。

打那应当降却没降雪的日子开始,城里的各个庙宇都快被心里发慌的百姓踏平了门槛,各个跪在神像前的蒲团上祷告,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管农务,尽数都跑来送了祈愿,顺便在心底里骂两句当政的王八羔子。

定是行了天大的冤案!上天才让苦罪临了百姓家!

宫里头养尊处优的老皇帝心宽体胖,小时候被亲爹亲娘捧在手心宠,大了被文武百官尊在皇位上宠,宠来宠去宠成了个心大的性子,越发慌就越淡定,实在淡定不下来就去花红柳绿的豹房挑个美人一起运动。

......这些日子估计是运动时候被谩骂的喷嚏打多了,这才后知后觉地理了朝政,开始正儿八经地对待这次降雪延迟的事故来。

是以正月来,皇帝撇下了宫里暖和的地龙,拖着早些虚空的身子,穿着浅薄的单衣亲自跑到了天坛祈雨的地方下了罪己诏。可能是心不诚的缘故,周围一片除了老皇帝白色的衣裳,半点落雪的痕迹都没有。

老皇帝:“罪及吾身,吾赎之;赎之矣,罪当何处?”

这是摆明了想推卸责任了。

一旁随侍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刘永,别看人前被人尊称一句“内相”,此刻在正儿八经的主子万岁爷面爷,也不过是个贴身伺候主子的奴才,还是个没根残缺的奴才。

太监命苦,挨了一刀的身子没儿没女,也不肖想些子孙绵延家族昌盛的鬼话。于他们而言,宫里头是吃饱穿暖的家,主子万岁爷便是顶上苍穹的天。

天是不会错的!

就比如现在,这天在耍赖,可赖着的也是恩下的雨露甘霖。

刘永内心是急了,赶忙地跪砸在石板上哭喊:“上天明鉴,天不降雪,罪在内阁,罪在司礼监,罪在臣工。”

老皇帝微微挪了挪身子,这身老骨头好像在寒风中有点受不住,他略有些惊异地看着面前反应如此大的老伙计,不解道:“朕不过就是随口一句,这么慌张做什么?”

刘永一愣,猛得将头抬起,这么一惊一乍,倒是忘了在龙颜面前注重仪态,鼻涕眼泪混着血水流了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老皇帝抬手摸了摸自己稀疏的眉毛,松了身板,一屁股坐到了贴着地的小腿上:“这儿又没人,就咱们两个老东西,朕都板了八天的脸了,总该着放松一下。”

刘永谨慎地向上睇了一眼,乐了,抬袖抹了把脸,利索地起身伺候主子:“主子万岁爷小心着些,奴婢来伺候您。”

老皇帝:“别,别,你呆在那吧。咱还是得跪着给老天看个诚意。你瞧,老天不高兴,罚的是天子;百姓不高兴,罚的是皇帝。”

刘永深知是这个理儿,跟着唉了一声,也没接着说话。只看到了主子愈加老态伛偻的单薄身子抖在冷风里头,忍不住地哽咽了一下,再抬袖擦了把脸。

这袖子甩得很有些力道,一片粘稠的液体就啪得一下,从袖子口飞跃而出,粘在了老皇帝的脸上。

老皇帝就觉得黏糊糊的,一抹脸,哎哟喂,粘着个什么玩意?

刘永还在那哽咽得抽抽,他是真心疼自己这倒霉催的主子。

老皇帝斜眼瞧着身边的老仆,看着他抽抽得都快仰头栽过去了,活像根忘在地里忘拔了的大葱。他看着看着也是有点个不忍心,便出声唤道:“过来!”

刘永膝行两步,凑到了皇帝跟前:“主子?”

老皇帝把手朝着这老奴摊开,老奴立刻就叫嚷起来:“哎哟,主子这是怎么了?”赶忙地抬袖抹干净。

老皇帝:“朕没怎么的,这是你甩到朕脸上的。”

刘永脸唰得一下就白了,立刻磕头道:“奴婢触怒龙颜,奴婢罪该万死。”

老皇帝眼神似刀,看着面前的奴才,慢慢往下剐了剐。

刘永刚抬头,不知刚刚是不是哪个动作触碰到主子不乐的龙颜了,脑子没想明白,身子却下意识地先贴了冰凉的地儿,又磕了两下不明所以的头。

老皇帝:“你回去。”

皇帝跪了八天,刘永就陪了八天,也算是同甘共苦了。

刘永自然不愿:“主子要杀要剐都行,就别支使奴才回去。”

皇帝:“不杀你不剐你,就让你回去换身衣裳。”

刘永是个奴才,自己也没把自己当人看,小心地端着自己肮脏的蝼蚁身份伺候着头顶的天,这一端,就端了二十来年。

他跟在了皇帝身边二十来年了,心思和主子几乎隔纸相映,自然琢磨出这话内里的体恤,立刻地就破涕为笑了。

刘永又磕了个头:“皇上天恩。”

许是跪的时候太久了,起身的时候还趔趄了一跤,惊了皇帝陛下的两分另眼相看。

老皇帝唏嘘道:“老了,老了。”

刘永悄悄地擦拭掉额头的虚汗,却说道:“主子万岁爷是与天同寿的命格,哪里能老呢。”

这人啊,就是喜欢听吉利话,就算是诛心的没什么要紧。老皇帝听了一辈子还是舒心。

老皇帝长缓了一口气,把压得酸麻的双腿从屁股底下拔出来立着,胳膊肘撑在膝盖上,软皮虫似得歪扭扭,一屁股就坐在了祭天的天坛上。

刘永赶忙地又跪下:“主子万岁爷,地上凉,您得顾忌着自个儿的身子,天上神仙看到了也于心不忍啊!”

老皇帝不耐摆在了脸上,刚要发火,回想了遍这从老奴里嘴里说出的句子,心又软了,

“上天瞧着朕这幅无礼无仪的模样,不气也倒是宽厚了。”

刘永:“主子是下凡历劫一遭,哪日间回天上还得相见,上天上哪个神仙还敢真降了您的罪?”

老皇帝不置可否,只说道:“快滚吧。”

刘永堆着笑答了一声哎,挺直了腰板走下神坛,一步一步像是要踩出一块一块的坑来。

老皇帝看着老奴的背影,眼前一花,朦朦胧胧好像看到了几片柳絮似得单薄白片,可怜老皇帝心口一堵,喜悦没上眉梢,倒是多出了几分不信任来。忍不住地,他似孩童般用力搓了搓眼睛。

刘永一身红色规制的司礼监服颤悠悠地在前头晃着,瞧着也没有白色的纹路痕迹。

老皇帝苦笑一声,吸溜了下鼻涕,也抬袖胡乱一拭,没擦拭得干净。

他懒得再擦,只抬着头,浑浊双眼盯着顶上雾蒙蒙的天。盯了一会儿,鼻翼间痒痒的感觉没了,他的眉头也松开了。

老皇帝:“老了,都老了。”

宫里宫外的紧张,三条街外的沈家将军府里也紧张,沈老将军,沈夫人并着两个出落得俊俏的儿郎紧张地候在了一房的外头,产婆丫鬟进进出出,捎出一盆盆血水,却硬是没带出来一分的消息。

沈老将军急得冒火,两个儿子急得跳脚,沈夫人其实也急,但是看着家里爷们的模样,她也只能硬压着心里的急躁,放缓了声音劝慰道:“怀孕是女子必过的一道坎,鬼门关上虚跨一脚也就回来了。”

沈家二郎沈镜急吼吼地接问了一句:“那要是跨不回来呢?”

这家老二是个欠揍的性子,嘴边上好像就缺道把门的关,啥话都敢往外说道。

沈老将军直接上手,给小儿子后脑勺毫不留情地来了一下,怒斥道:“说什么胡话,王姨娘人好,老天爷哪里愿意收了去。”

沈夫人手心痒痒,也恨不得给这嘴碎的小儿子来一手,“且闭嘴,老老实实站你父亲后面去吧。”

天色越发阴沉了,不下雨不下雪,却好像要把云给压在各人的脑门顶上。

大郎沈钶道:“这日子倒是选的不错,上元节灯市今儿才开。若是个妹妹,以后每年生辰,我都驮着她去瞧灯花。“

沈镜从父亲身后探头来问:“那若是个小弟呢?”

沈钶微叹一声,额前的碎发轻晃了下,“那就只好抢他的月钱,夺他的零嘴,传他最难的武艺,授他最困的课业。”

沈老将军:“.......”

沈夫人:“......”

偏沈钶还在那一本正经地解释:“玉不琢,不成器。”

说得跟真的似得。

这家大郎是个沉稳的,性子和弟弟截然相反。沈钶身上该有的少年莽撞全给了弟弟,沈镜脑子里的沉稳老练也尽归了哥哥,一个极喜静一个极好动,明明在同一个屋檐底下长大,却养出了南辕北辙的个性来。

沈镜热血沸腾,拍手叫好:“好,大哥,一起联手,欢迎这个崽子入住咱家。”

沈夫人神色莫名地看了自己小儿子一眼,面色纠结。却见这从自己肚子里蹦出的亲儿子挠着头顶喃喃自语:“就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亲身经历了一般......”

沈夫人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看来沈镜不光是把沉稳老练给了哥哥,怕是脑子也给了一半。以至于有时候被大哥忽悠得团团转还找不到北,蠢笨得让自己爹妈都捂脸无奈。

来来往往出人不出声的房里头总算是出了消息,一丫鬟大开房门,冲着主子们站着的地儿就喊道:“恭喜老爷,恭喜夫人,姨娘产下一位姑娘。”

沈老将军瞬间放下了一口气,依着夫人的手顺势坐在了石凳上,沈夫人拿着帕子先给老将军擦了擦汗,按捺不住自己心口的喜悦和放松,湿帕子直接握在手里贴着胸口,连说菩萨保佑。

一家子人都在为这新生儿欢呼。

沈镜一蹦三尺高:“小爷我有妹妹了,小爷我有妹妹了,大哥咱两有妹妹了......哥你在做什么?”

只见沈钶从袖袋里从容地掏出哥精致的布偶小马,红枣色的布料做皮,磨平搓扁的一双黑曜石做眼,还有竖起的鬃毛栩栩如生,看得沈镜一愣一愣:“你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沈钶一脸淡然:“早就准备好的,给小妹的出生礼物。”

沈镜不敢置信:“你已经神机妙算到知晓未出生婴孩的性别了?”

沈钶:“那是神仙,我不知道。”

沈镜一脸懵地继续问道:“若非提前知晓了咱小妹的性别,又怎么能提前备好了这如此契合心意的礼物?”

沈钶又从袖袋里掏出了一把木头做的小剑,虽然是个假的,做工却精致,“我还准备了一份,既然是个妹妹,那要这小布马也就够了,这把剑送你了。”说罢,随手朝着沈镜那边一丢,力道不收,若是充当了武器,也能射伤个庸人。

沈镜是站在沈老将军身后的。

这木削的飞刀路径精准,力道蛮横,沈老将军首当其冲地遭难,却面色自在浑不在意,只是微微偏了脑袋,便轻巧地躲过了这把暗器。

飞刀直冲着沈镜的面门而去。

沈镜更加老神在在,不避不让,只轻巧抬手便用两指捏住了刃处,他拿着这木剑在手里头转悠一圈,还未来得及邀功,便听他大哥皱着眉头呵斥:“暗器在前,宁避不接,这么条要人命的准则,你都给忘了吗?”

沈镜连忙把木剑收进怀里,站直了听兄长训斥,心中却不以为然。

沈钶:“若是剑刃淬毒,你刚刚便是自寻死路。”

沈镜委屈道:“大哥真是把何处何地都当作了统训营了。大哥,今日小妹诞辰之喜,可就别在小妹门口训斥我了吧。”

说罢,求救的眼神可劲地在往沈老将军身上使,不想却被沈夫人给瞧见了。

沈夫人垮前一步,正挡住了沈镜求救的眼神路线,把自家夫君硬生生跟拔萝卜似得把他从石凳上给拔了起来,而后绕到了沈老将军的眼前,板正了他的脸来替他整理仪容:“老爷,想必里头也拾缀得差不多了,王姨娘生死门槛上走了一遭,咱们也该去瞧瞧她。”

正被兄长训斥得抬不起头的沈镜耳听八方,听了这话连忙接口道:“还有妹妹,我还想着赶紧地来看妹妹。”

沈钶训斥进行一半被生生打断,脸色怕人得十里勿进。

忽然,那门里头又跑出了个丫鬟,带着一身血腥气冲到了几位主子面前哭道:“不好了,姨娘,姨娘她血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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