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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地位

奴才打扮的沈睿大爷似的坐在圈椅里喝茶,主子许佑德却诚惶诚恐站在下头发愣,第三者琼泥哀叹一声,递了个同情的眼神给自家主子,然后屁颠屁颠地给主坐上的奴才端茶奉承:“沈大姑娘尝尝,这是爷压箱底藏着的香片,可香着呢!”

沈睿压了一口:“是香。”眉眼一竖横光一闪,“还不把前因后果给老实交代了!”

许佑德嬉皮笑脸:“真该给你搬面镜子来照照,瞧瞧你现在的架势,活脱脱一只母老虎。”

“活成老虎也是被你气得,你自己想想让我担了个什么身份。”

许佑德拍了拍脸,有点委屈:“口有点渴了。”

琼泥赶忙着往沈睿旁边挪了挪,假装没听见。

沈睿想想,这男人也挺苦,从早上到现在就斗得没有消停时候。顿时心里头恻隐心起,拿下巴努了努旁边的位置,“这位置不是在这吗?自己在自己家,还需要我请你坐呀?”

许佑德笑眯眯:“可不是得你开了口我才敢坐吗?”

琼泥在一旁嘴角直瞅瞅,面前这两人看来已经把自己定位在婚后夫妻的身份上了。可怜了他,不敢得罪男主子更不敢得罪女主子,只好瞧着眼色两头跑。

沈睿漠然,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许佑德心满意足地端起茶水道:“你听说过刘永刘太监吗?”

沈睿:“名儿有点熟悉,应该是个叫得上号的人物。”

许佑德挑眉:“何止是叫得上号,我朝宦官御前行走,又有东西两厂,权势极大。而数万太监又以司礼监为第一署,司礼监设提督、掌印、秉笔、随堂等太监,其中掌印太监负责批红盖印,尊为内相。”

他偏头,对着沈睿温雅地笑了笑:“而这位刘永太监,便是先帝在位时候第一任掌印太监。”

沈睿点头表示了解,又问:“怎么是第一任呢?”

许佑德:“官场事,谁也难说得清楚,左不过是伺候皇帝时犯下大错,皇帝震怒,剥了职权和官帽,被贬到南直隶去守皇陵了。”

沈睿:“你便是在南直隶认识的刘永太监?”

许佑德点头道:“小时候家穷,只得胡乱在田野里跑,看看有什么能吃的树皮野菜来垫巴肚子。有一次不知怎么的,就跑到皇陵跟前去了,守卫严肃,差点把我当小贼给打死。亏得当时刘永太监路过,把我给救了下来。”

沈睿感慨:“听起来也算是个好人,后来呢?”

“后来?”许佑德撑着脑袋沉吟道,“当太监的断了子孙根,这辈子注定没儿没女。我沾了刘永太监的一饭之恩才苟活于世,便报上一恩,伺候他养老送终。”

沈睿不解道:“听着这故事......这里头好像没有琼花的事儿呀?”

许佑德:“一个随口编撰出来的人物,正史上当然没他的事儿。”

沈睿疑惑问道:“那,那.......那些传言,说是你和琼花有点关系......”

“哈哈哈,”许佑德朝着沈睿挤眉弄眼,抿唇贼笑。“那你说他们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传言?”

自然是有人散播出去的了。

沈睿恍然大悟:“好呀,你又给人下套。”她仔细想了想,又道,“你哪里是拿着胡乱编造的传言给林家下套,你这是拿捏着自己消息势力给人家下套呢!”

这下子沈睿全给串起来了,怪不得林家人敢在许佑德面前作威作福,原来是自以为把控住了许家的消息系统,就想着扶持个傀儡上位呢。

林家凭什么因为流言就敢笃定,就要调整姿态?

因为他们自以为拿到的不是流言,而是一个消息系统传出来的正规情报。

沈睿想着之前林家的那些破绽,开口问道:“从我娘和许家的关系,到我家的事儿,你当时是不是也用这消息系统给林家下了个套?”

许佑德没正面回答,只指着沈睿对一脸震惊的琼泥道:“你瞧瞧,你瞧瞧,一点即通,这才叫狡猾呢。”

这算是直接承认了。

到底还是许佑德技高一筹啊,这几场局中局戏中戏,硬是把林家人晕乎乎给套进去了。林家人手里沾沾自喜握着的一堆情报,正是许佑德想让他们瞧见的一场编排好的戏剧。

琼泥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一本正经地纠正:“爷,这叫聪慧。”

“你站队的速度倒挺快。”

“爷,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沈睿乐滋滋地接受了评价,又问道:“那你与我说说,你和琼花传闻是个什么关系。”

许佑德划拉了一下袖子:“龙阳之癖,断袖之好。”

沈睿仰天长叹:“你也是蛮拼的。”

“专门为你定制的角色,感不感动?”

沈睿:“......”

沈睿:“别想着趁机占我便宜。”

许佑德娴熟地抛了个媚眼过去:“还不是为了台下的这些观众。”

正面地受了这媚眼,沈睿忍不住地抖了抖身子,晃出一身鸡皮疙瘩,她忙道:“快别说了,你这些观众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今儿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怕是人家那边已经在商量对策了。”

许佑德不屑:“多年前便铁板上钉钉的事儿,还能有什么对策?”

“正规对策没有,还不允许人家耍老千?”

许佑德一顿,放下茶杯,露出了献媚的嘴脸来:“好姑娘,你跟我说说,怎么个出老千法子?”

京城是天子脚下,随便揪个抄手遛弯儿的怕都是皇亲国戚十八代的远房亲戚,权势的富贵的海了去了,自然,消息便较之别的地儿更灵通些。

今儿诡异的事儿却来了,从京城外头传来了个大消息:皇帝入京了。

皇帝,什么皇帝?皇帝不是殡天了吗?

自然就是新皇帝。

这消息把本就已经惊弓之鸟的京城给打击得慌慌然,沈家也不例外,顶梁柱不在家,凤凰蛋便先顶了职务,一听到消息便赶紧地奔回了家,什么都不说,大门先给关了。

沈镜正在校场耍枪,听到下人说大爷请他去正堂,还挺奇怪,赶忙换了身衣裳就去了。正面对上了大哥沈钶没什么表情的脸,虽说平日里自家大哥也没什么表情,但这次很显然的就不一样,沈镜甚至敏锐地感受到了一股冰凉的杀气。

沈镜一愣,下意识紧张起来:“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沈钶缓缓点了点头。

沈镜心一慌,立刻地咬牙切齿起来:“难道是那许佑德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沈钶:“不是。”

沈镜猛地一跺脚:“那是他欺负小妹了!”他越想越气,撸起袖子就要开打,“我去教训他。”

沈钶:“你听我说。”

沈镜没拿到大哥肯定的答案,更急了:“个杀千刀的,他干什么了?”

沈钶喝道:“给我坐下。”

沈镜一个窜步就赶到椅子边,乖宝宝似得坐下。

沈钶道:“不是许佑德与睿儿的事儿,是朝政。”

沈镜先缓了口气。复而又疑惑了,偏着脑袋望着自己大哥:“朝政?”

沈钶点头。

“朝政与咱们什么关系?”

这句话差点的把沈钶给气死,他目光危险地望着自己弟弟道:“胸怀天下,是圣贤之道。”

沈镜一时口快,差点把自己给抹黑成了个不肖进取的混账,忙陪笑道:“大哥教训的是,不知道朝政上出了些什么事儿?”

沈钶深吸一口气:“新皇要登基了。”

沈镜大叹:“好事,可不得要大赦天下了。”

沈钶:“皇帝停在东华门外,与群臣相持。”

千载难逢的天下大事,皇帝撂担子了!这等奇幻事,就是沈镜这等缺了根筋的也察觉了不对,“坏了,皇家,朝政,都搅和到一块去了,乱了乱了。”

沈钶摇头:“是乱了。”

沈镜胡乱地诈唬了一会儿,又泄了气,“乱成这般模样,咱们有心无力,也帮不上什么忙。”

“有忙能帮的。”

沈镜一向听自家大哥的话:“怎么帮?”

沈钶慢悠悠吐了四个字:“安分守己。”

这听着很简单,甚至不像是大灾临头的锦囊,反倒像是平日间兄对弟的训斥。沈镜不由地小声嘟囔:“这算什么帮忙。”

沈钶眼见自己弟弟半分理解力都没有,心里头不免失望摇头。可又怎么办,亲弟弟,总不能塞回自己娘亲肚子里回炉重造,只好耐心解释道:“如今咱家也算是在风口浪尖,行差踏错便是一场灾难。”

也不知这小子懂不懂厝火积薪,一点就燃的道理。

沈镜很明显地不懂,他挠了挠头,不耻下问道:“咱们怎么算都只能是京城里的中下等人家,要权势没权势,要富贵没富贵,犯不着拿咱们开涮。”

沈钶扶额:“你倒是动脑子想想,父亲在这个节骨眼上外任公务,是做什么去了?”

沈镜生锈的脑子勉强地转了两圈,这才惊呼道:“难道老爹是去......”

“噤声!”

沈镜先兴奋起来:“想不到我老爹还能掺和到这等大事里头,还真想不到。”

面前这个傻弟弟手舞足蹈了半天,也没意识到事态严重性,沈钶有点力不从心了,挥了挥手道:“且记住我与你说的便是。”

沈镜问道:“小睿儿呢,我一天没瞧见她了。”

沈睿好像是踏着点跳进了屋子里,笑嘻嘻道:“二哥是在找我?”

沈镜伸手,把自己妹妹的小脑袋揉成了鸡窝才作罢,“跑哪儿去了,一天都没见着人影了。”

“院子里看书呢。”

沈镜道:“可别光顾着看书,也听听外头的大事——咱们的新皇帝到东华门了。”

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把沈钶给听得有点心肌梗塞。

沈睿一琢磨:“皇帝到东华门了?那哪里是皇帝,只能算是皇储呀!咱们国家的礼制规则,迎新皇是要从大明门迎入的。”

沈镜很乐呵;“看的书没白读。”

沈钶摇头:“总之,你们两个,这几日还是少往外头跑的好。”

沈镜乖乖应了,沈钶瞧了自家妹妹一眼,把沈镜给打发走了。

“你做事不细,”沈钶见房里头就他们兄妹两人,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口道,“今儿早上跑出门去,连丫鬟的口都没堵住。”

沈睿脑子里立刻就把画面给构思出来了:小平掀开被窝儿后空无一人,半条命差点给吓死过去。

既然这桩错事被大哥给搬上台面讲,想来是已经处理妥当了,沈睿乖巧地答谢道:“谢谢大哥帮妹妹周旋了。不过大哥拿了个什么由头,待会儿我也好对上口实。”

“我说你早起用功看书去了。”

沈睿不敢置信:“这理由编的,他们也信?”

沈钶点点头:“信了。”

看着大哥这张一本正经的脸,沈睿忽然就找到了这荒诞的借口却让人信服的缘由。

沈钶问道:“你呢,今天还顺利吗?”

沈睿撇着嘴摇了摇头,“不太顺利。”把今天一天赶场似得对决都细细讲了,末了感慨一声,“其实许佑德也挺不容易的。”

沈钶道:“想不到背后还牵扯了这么多势力。”

“你可别漏嘴说出去。”

沈钶点头:“君子一诺。”

沈睿放宽了心,却又哀叹一声道:“大哥,我觉得现在这个局势落成了个死局。许佑德这边把底牌开诚布公,可林家若真有通天本事造出个伪证来,你说该怎么办?”

沈钶细细分析道:“伪证难做,难在两点。其一是放妻书,要伪造出一份字迹、年代、印戳相近的版本;其二是户部记录,凡臣民嫁娶均得记录在案,就要在衙门里修改文书。这两点,一个要钱一个要权,少一点都不行。”

“若是他们真把放妻书和户部记录给改正了呢?”

沈钶略微一想,便说道:“如若我是许佑德,我便认清实务,放弃抗衡。显然敌方能力在我之上,我又何必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沈睿道:“以我了解的许佑德的性子,我觉得他有可能会走哥哥预设的这条路。可是设身处地地再把他带入这件事儿里,我又觉得他不会放弃了。”

“也应当的,”沈钶表示理解,“毕竟许佑德的家族情和累年怨都汇聚在林家,不可能世事都以理为上。”

只消聊了这么一会儿,沈睿便颇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她不由地面露崇敬道:“大哥真是厉害。”

沈钶难得地露出了笑颜来:“小妹亦是不俗。”

沈睿笑问:“怎么不俗法了?哥哥与我说说。”

沈钶道:“短短时间,便把男人性子给摸得清楚,确实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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