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艖悄无声息地靠近白泽,手中的镜片反射着冷厉的寒光。
白泽右手执菜刀,转了一圈便刷刷切下去。
陆艖在白泽背后站定。
白泽将西红柿切好,盛放在一个碗里,顿了顿,迅速转身,左手甩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横在陆艖脖子前。
“哎呀~被发现了~”陆艖无奈,举起双手,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镜片。
“动机。”白泽冷冷地盯着他。
“看你不顺眼呗~谁叫你睡了我的床,还不许我生气打人不成?”陆艖道。
“……”白泽放下手,转身去做菜。
陆艖兀地动了。
“叱——”镜片和刀摩擦迸出刺耳的声音,陆艖见状笑得更加开心,“白先生,你输了哟。”
白泽身体一僵。
一把银色的手枪抵上了白泽的胸口。
“……”白泽喉结滚动,“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陆艖道,“你离她远一点。”
“……”白泽沉了神色,“我只是奉命行事。”
“这可不是个好借口啊白先生。”陆艖对他的回答十分不满,“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对季爷不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听到没有?”
“……不会。”白泽说着,“我发誓。”
他不会伤害季长悸。不管是为了任务还是出于私心。
他的生活里,只有季长悸是突兀地闯进来的,没有预知,那么鲜活。
“我相信你了~”陆艖收回手枪,“你给季爷做饭吧,我要走了,季爷回来看见我在这里,又要笑话我不务正业了~”
白泽站着不动,看着陆艖安上镜片,走了出去。
“咔。”
房间里只剩下白泽一人。
白泽看了看手里的匕首。
收起来,做饭。
……
“阿泽,做了什么!”季长悸脸上带着薄汗,打开门走了进来。
“葱花饼。还有西红柿炒鸡蛋。顺便给你出去买了牛奶和吐司面包。”
“哇塞家庭煮夫哦!”季长悸伸长脖子,看了看桌子上的菜。
好香!
“我去洗澡,很快就出来!你先吃着!”季长悸从衣架上随手挑了一件高领毛衣,把浴巾也拿了过去。
“嗯。”白泽坐在餐桌前,看着自己耗费半天做出来的菜,陷入沉思。
过了十分钟多,季长悸擦着头发,一身清爽,阔步走到桌前:“好香哦……阿泽你怎么不吃?”
“我想刷牙。”白泽面无表情。
季长悸愣了几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
白泽黑了脸:“不许笑!”
“是是是,我不笑……”季长悸嘴角疯狂抽搐,“但是噗哈哈哈哈哈还是好好笑啊哈哈哈哈……”
白泽:“……”站起来,默默走进洗手间,并且狠狠摔上了门。
季长悸还在笑:“哈哈哈……我的甜鸭太可爱了……想刷牙都要问过我……”
不等季长悸笑完,白泽突然冒出个头:“长悸。”
季长悸:“哈哈哈噗咳……!”
咳了半天,季长悸缓过劲来:“干什么,害得我都呛到了……”
“只有一副牙刷。这是你朋友的房间。所以。你们两个用一个。”说着挥挥手中的牙刷。
“……”
卧槽!你的关注点为什么这么奇怪!?
“这是我专用的……昨天陆艖就把他的东西拿走了……”
“哦。”白泽听完,挤上牙膏,毫不避讳地塞到嘴里刷。
季长悸:“……”
“他的东西都拿走了?”白泽突然含糊不清地问。
“对啊。”
“也就是说最近你都会住在这里。”白·侦探·泽推断。
季长悸:“……”
你上辈子是福尔(哔——)斯吧。
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东西都是她的啊!陆艖那个家伙才不会闲得没事跟她换房间好么……顺带一提,他不敢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