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对于自己画的十分满意,还向季长悸炫耀:“你看你看,我画的好看吧!嘿嘿嘿王羲之都没有我画得好!”
季长悸:“王羲之是个书法家。”
苏筱吐吐舌头:“都一样。”
季长悸没再接话,只是说:“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皮?”看着怪恶心的。
苏筱扬了扬从苏志身上扒下来的皮,笑:“当然是做成布娃娃啦~”
“布,布娃娃?”孟殊疑惑x1。
“对哦!”苏筱抖了抖皮,说,“还有苏仄的眼睛,杨婉的头发和声带~我统统都要做成布娃娃!”
“可是你要杨婉的声带有什么用?”孟殊疑惑x2。
“娃娃要会唱歌。”苏筱说,“不会唱歌,娃娃就会坏掉。”
孟殊:“……”什么鬼才逻辑?
“杨阿姨的声音是最好听的!”苏筱眼睛亮亮的,“我要她的声音给娃娃!”
“好啊。”季长悸说,“我去办就好。”
“啊……”苏筱很失望,“那好吧,要完整一点点哦。”
“嗯。”
……
杨婉做了个梦。
梦里,她还是一个贫困的老师时,沈胭出现了。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她说,“待在这里实在是屈才了。”
她愣愣地听着,不明白沈胭的意思。
“你愿不愿意和我走,我带你去我家?”
杨婉点头,愿意,愿意,她待够这破地方了。
沈胭把她带回了家。
她本来是感激的,也应该是感激的,但是一切都在她看到苏志时分崩离析。
苏志年轻的时候长得是真的帅气,对沈胭也很好,这样一个温柔又帅气体贴的男人任谁见了都心动。
沈胭和苏志那时还没有结婚,杨婉想,这可能是上天给她的机会。
于是她设计了苏志,爬上了苏志的床。
苏志次日一早气得满脸通红,呵令不准杨婉再踏进他苏家一步。
杨婉收了他给的钱,秘密跑去生下这个孩子,过了两年,才找上门去。
沈胭那时已经生下了苏筱,而苏志一天天在外花天酒地,对她也没了当年的喜欢……她整个人心灰意冷,在绝望中出了车祸,再也没醒过来。
沈胭死了,杨婉想,这样苏志就是她的了。
可没想到的是,苏志在沈胭死了之后直接把她娶进门,再也没碰过她不说,还往家里带一些形形色色的孩子。
杨婉出于报复心理,也给他找了一些眉眼间像极了沈胭的孩子。
苏志越来越没了当年温柔男人的样子,反而越来越和那些上流圈子的猥琐老男人一样……
杨婉想,没关系,她还是嫁给了爱情。
她是对的,因为她幸福了。
梦及此,杨婉陡然惊醒,躺在床上,轻轻喘息。
梦到不好的女人了。
“真晦气。”杨婉说着扯了扯被子,“怎么有点冷……”
“杨阿姨。”
“谁!”
季长悸靠在床头柜上,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杨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被满满的嫉妒吞没。
这脸长得很是漂亮,毫不逊色于当年的沈胭,女人都爱美,但是这脸漂亮得她这个女人都忍不住心动。
“你好呀杨阿姨,我听说你的声音很好听哦?”季长悸凑近,呼出的气息全喷洒在杨婉的脸上,热热的。
“你想干什么?”杨婉弱弱道。
季长悸侧耳听了听,“不错,果然是一副好嗓子。”
杨婉不安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季长悸冷漠:“我看上去像没钱?”
她伸手把杨婉从被子里提出来,掐着她的脖子,缓缓用力——
“咔”的一声轻响,杨婉脸色呈青灰色,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