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妞了解的多,让蒙圈的玉依准备苏达水,告诉我不吃桌上的“红烧肉”,有肉的家里有女孩子,敬酒先敬长辈女性,可能人家要给我“红包”,多少都收交给玉依。
“姐,你咋知道这些?”,我问。
“我读大学时的专业就是考古,书上见到的,没想到还真有后代传承”。
“嗯,外公让你把小人书上的文字拍过来,怀疑和咱家手扎同宗”。
“好,有人来了,晚点吧”,是那个小男孩子,送来面包的和牛奶。
吃完东西发完照片,迷糊一会儿听外面吵声很大,高强和要“蹬高梯”的男孩儿打架。
女孩子们坐在窗口看热闹,几个小空姐向窗外泼水,娜娜把洗车的水枪架在窗口,看见我就喷过来,劲儿真大。
“李哥,凉快不?,哈哈哈”。
“好大劲,哥们送你辆保时捷跑车”,我的意思是这“水枪”不错,谁也上不去。
玉依比划下手机,短信发来。
“米兔生气了,在路上,要杀人了”。
回她:“去接她”。
“嗯,这就去”。
她换完衣服和娜娜出来开车,回头看我时要哭的样子。
…………………………
依爸领着我一一介绍桌中的长辈,高强过来拥抱下说:“祝你幸福,对她要好,小心还揍你”。
“放心吧,果儿就交给你了,不准家爆,姐夫可够凶的”。
互相笑笑,他也是云南人,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轻声说:“喝一小口就行”。
怎么可能喝一小口,快九十七岁的祖太爷亲自领我走家宴,年轻些的好一点儿,小半碗酒。
再上一层台阶头就晕晕的,满碗酒一口喝完,真想吃“红烧肉”,桌上的女孩子端过来,我摇摇头,她笑了一下递块“风吹饼”来,用汉语说:“姐夫,吃点东西,我是依兰,在北京读电影学院,见过萨总,做过群众演员,真太巧了”。
“嗯,依……兰,这肉好吃吗?”,我轻轻的问。
“老风气,这叫红方,你要把这家的女儿带走,做公主的待女,我们不讲究了,等完事儿让我妈做给你吃”。
原因如此,阿姨拿红包很厚很重,依兰点点头说:“要收下,姐会用来做生意,一年后分红会很多钱”。
玉依不在,身边只有老太爷,交给他时有人用笔写个数字,真想问问怎么知道是多少钱。邻桌上有些乱,包了五万块钱临时让依兰拿的红纸。
玉曼送杯水来,抓抓我手心。
“你够狠”。
不明白,继续喝酒。
再上一个台阶,两个碗一块肉,五万元钱摆着。不知道怎么办?,看不清玉曼说什么,最近的依兰摊摊手,摇摇头。
喝掉酒吃掉肉没要钱。
几个女孩子站起来,分别帮我走完其余家宴,同样没收钱也没说话。老太爷抓抓山羊胡子,又上一个台阶。
这时有汽车喇叭声,救星回来了,迷糊中看见深色衣服的米兔伸出的手,她说什么听不清。
继续喝。
帮忙的人越来越多,高强和同事都参与进来。太姥姥在唱歌,发现走到最高处看的很远,山歌真好听。
女孩儿们都在河的另一边,竹桥中央有个“小姑娘”牵着条大白犬,一动不动盯着我。
玉依爸爸对完歌,交给我双弦琴说:“我的宝贝儿交给你了,以后的路要自己走,就像爱之琴一样,弹响它吧”。
和吉它原理相似,想想妞姐用古筝弹“鹰之恋”就是两根主弦。
试试下,边唱边弹慢慢走向“大白犬”,小女孩儿比李玲个儿还小,听着曲儿伸出手,没有放开支着“獠牙”的狼犬。
“哥,给祖太奶奶礼物”,玉依喊出来,玉曼想过来让人拉住。
身无长物,玉爸说训狗就没准备什么东西,“小姑娘”抬头说:“你会圣曲,你是使者,信物何在?”。
“什么?,信物?,没……没呀?”,眼前的一切我真傻了,她是谁?,这声音明显是位老人,难到和玲儿一样是大海里的“京族人”。
站不稳,跪下来。
只找到了脖子上的“兰蝴蝶”,取下来说:“奶奶,我就有这个,妹妹亲手做的,不值钱,行不?”。
“你是谁?”,她问。
“李……宁”。
“再那里学的圣曲,可会护卫术”。
“书上,手扎里学的,您也是深海京族吗?,我有位妹妹和您一样高”。
“嗯?,血蓝手扎,你是萨古玉龙的什么人?,说”。
她很凶,脸色难看。手己经放在腰刀上。
“不,不,奶奶,我姓李,您说的萨古玉龙是一千年前东征的部落首领,我认识他的后代”。
“这里说不清,我们能过去吗?,我打电话让外公和姐姐过来,好吗?”。
她点点头,指指后面。
伸手抱她起来,走过桥时酒醒了一大半,要米兔的手机:“让妞姐和外公快点来,带上小玲儿,这位奶奶是她家人”。
“你能放我下来吗?”,奶奶说。
“哦,对不起,奶奶”。
小个儿奶奶骑上大白犬,回头说:“礼成,你俩到我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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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大桶苏达水,吐又吐不出来,头疼的想撞死,米兔找来药打针也控制不住,玉依急的直跺跺脚,高强有办法,告诉我用手指抠嗓子。
没什么用。
躺在太奶奶的床上睡着,觉得自己出的汗都是酒味,村干部也来看了一下,玉依招待完坐在我身边,听米兔说:“死小玉,你等回去的,吃你一年海鲜,看把他难受的”。
“行,出了寨子任你发落,请你吃一年”。
“哈哈,三天吗?”。
“不用了,礼成,现在他是我男人,呵呵”。
睁开眼睛看她俩不会打起来。
“阿依,上我书包里把手扎拿给奶奶”,伸手抓向米兔的手:“李晓让我在你俩之间选一个当老婆,谁同意”。
“呵呵,我没意见,明天去昆明领证去”,米兔推开我的手说完塞我嘴里桔子,又说:“你知道你干了啥吗?”。
“嗯”
“我没事儿,去吧”,玉依早听见了。她抱着米兔的肩膀,说:“我要带大伙儿做生意呢,没空,反正都这样了,等你俩生孩子送我一个就行,呵呵”。
“滚犊子,自己不会生呀,尽图省事的”,米兔脸红的出汗。
听着听着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到麦坪中跑几圈,那只大白犬伸着舌头跟着,小个儿奶奶在木楼顶练拳,那招式和古扎画的一模一样,我也在麦坪中央舞动起来。
她过来讲:“这套拳法叫女儿拳,让你个男儿身练成如些,也是奇观”。
“婆婆,您真是女儿国的公主吗?,女儿国是不是都是女人?”我问。
“瞎说,不过是几道菜的名字而己,让你叫成啥了,我才五十岁,这么年青”,奶奶打了几招拳说:“去买原料,姥儿教你们女儿菜”。
站在门口刷牙的玉依喷喷,转身找纸笔,低声告诉我:“老祖宗高兴了,十年没说这事儿,奶奶是女儿菜二百代传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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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美味,色彩斑斓口感好吃。真喝不动奶奶家的“女儿红”美酒,几姐妹成了“醉鬼”,高强抱着果儿就上楼。
我看看米兔,她确低头玩“大白犬”的耳朵,玉依在厨房和奶奶学做菜。
尴尬了。
胃还不舒服,回祠堂客房里休息,拨通玲儿的电话问:“玲,你们到哪儿了?”。
“还没动身,老外公也要过去,等妞妞呢,演唱会还没结束了”。
“哦,到了打电话,机场有人接”。
“好的,新婚快乐,爱你,拜拜”,李玲的童声好听而觉得刺耳。
睡了一会儿,玉依进来换身牛仔裤,说:“去我房间睡吧,和玉曼的房间通的,兔兔陪她带孩子呢,我和娜娜开高强的车接人”。
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你喜欢米兔的,骗不过我们,哈哈,新房可空着呢”。
她俩开车离开,米兔和玉曼在为“小宝”洗澡,玩人家“小帅哥”,见我进来玉曼抬头说:“哥,换下衣服,能穿汉装了”。
米兔帮我整理背包,很久才回身说:“人妖,这些你穿了几年了?”。
我没什么衣服,上车前新买的西装也让高强扯烂,背包里是晓晓和米兔送的军警用作训服。
“还能穿,习惯了”,我回她。
玉曼翻她的衣柜,找出套新的牛仔装,玉依那款女装,丢给我说:“试试”。
女装牛仔裤我咋穿,看阳台上有件“机长”服和裤子,穿上刚刚好。
“切,咋长的身材,这也行”米兔帮我取下玉曼的工号牌又说:“等回昆明买件衣服,农民工大叔”。
“像个大妈,就是比高大魔帅”,玉曼继续逗“小宝”,大白跳上来伸出粉红舌头喝了几口洗澡水,楼下有人叫我们。
玉殊奶奶和几位家长说完意思,玉曼说:“让我爸和叔叔去准备东西,酒店地址要去问镇里,那个地方现在是福利院”。
“我在北京有家面馆,四合院是我姐买下来的,大半都没有利用上,可以开发出来”,这事儿李晓早就说过,玉依做的菜一直我们都爱吃,那年也是玉依提议开面馆买“贵妃面”,大伙儿的家也在哪儿。
“好,告诉岩龙挂白虎旗,我去镇里要回老宅,再开四喜楼”,玉殊奶奶说完,取出个小布包拿着存折道:“开班收徒,四喜十八碗”。
存折里有一万五千元钱,玉曼急忙推回去说:“不用,小妹还要读书,用我的钱,姐也有,真不用,不合族规的”。
玉殊奶奶表情有变化,低下头撞手指说:“三年了,去了三年都没信儿,老师家电话打不通,托人找过说学校搬去了省城”。
“是依禾姑姑,奶奶领养的傣族女孩儿,十八岁了,前些年在版纳艺校读书”,玉曼让我们看手机照片,清纯漂亮的少女。
“去年春节来过次电话,说在省城挺好的,还要去北京拍电影,依兰见过一次,之后就没信了”,玉殊奶奶流着泪又说:“孩子太小了,我担心她,就用这钱到省城开间四喜楼,我去找她”。
厨房里做“风吹饼”的依兰出来说:“我是在一条街发单时见到的,她和我一个熊熊组,呆了一整天,妹妹说在艺术学院读书,休息时兼职发发单,还去跳舞”。
玉殊奶奶品尝下饼说:“不放糖,少盐巴,鸡蛋少了,太硬,来”。
再做来的“风吹饼”,金黄透明薄如蝉翼涂蜂蜜酱汁,玉殊奶奶抖着小手指问我:“这手艺够开店不?”。
“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是觉得您老的四喜菜更有商业价值,就这么定了”。
我听懂了大伙儿的意思,其实这次让李玲过来,主要还是为“女儿菜”的事儿,我打算多开几家千年老店,安置那些来自海上的“亲人”们,他们身材小找不到工作。
自己创业,对“四喜”女儿菜的信心,也是来自于玉依留在北京四合院的“面条”。“贵妃面”如今己经全国连锁,董事长就是本尊。
“帅”,玉殊奶奶收好存折,抱会儿“小宝”听见玉依电话,告诉我:“选二十个未成家的女孩子,学女儿菜,我去洗洗,有预感,一定是我的本族人”。
小奶奶又骑上大白犬,回家换洗,玉曼笑笑看着我的眼睛说:“老狐狸精,预谋多久了?”。
“来之前阿依就说这事儿,我们早就预算过了,二十七店酒店同时上四喜菜,你家的面条再加上女儿菜,将有一个新纪元”。
“呵呵,所以你抬手就五十万,又不收礼股金,你知道吗?”,玉曼打开冰箱取出两杯“牛奶”,递我一杯又说:“在外闯荡的己经在回家的路上,她们都是面点师,如果挂白虎旗,组织二三十个厨师没问题”。
“你……你喝了?”,她瞪着大眼睛指着怀子。
“冰淇淋的味道,好喝的牛奶”,还她杯子才发现不对,玉曼手里有个小奶瓶。
“咦,你好恶心,你才是牛牛”,玉曼甩我一巴掌,米兔也过来尝一点:“呵呵,不要脸,吃阿曼的奶水,揍死他”。
“你们这样喂小宝宝啊?”,伸手搂住她俩的腰,控制住不给乱动,玉曼轻轻推推道:“我还得上飞,保护身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