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的贝壳女孩,该怎么称呼你呢?”张熠星侧身用手支撑头,在沙发靠背上。
“陈倾怀,陈旧的陈,倾慕的倾,怀抱的怀,老公……不不不,哥哥可以叫我倾怀。”听到男神问自己的名字,瞬间有些紧张。
“陈倾怀,很好听的名字。”张熠星假装没有听到陈倾怀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那两个字,只是红得滴血的耳垂出卖了他。
陈倾怀瞬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火烧一样,男神夸自己的名字了!不行!回家之后要谢谢爸爸妈妈,谢谢老师同学,谢谢老天爷......
“倾……倾怀,你现在多大啦。”
“十七岁……”提到年龄,陈倾怀的声音变得弱弱的,她最担心的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年龄,虽然陈倾怀本身并不在乎,可她最担心的事张熠星会在乎,虽然他也不可能喜欢她……
却见张熠星看着她说:“我记得这个时候我差不多去韩国当练习生了,真是令人怀念啊,当练习生的日子其实真的很好,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去练习。”他坐直起来,对着桌子发呆:“现在所有的行程排的满满的,练习的时间都是硬生生挤出来的,这种感觉还真是,一直不愿意去习惯啊。”
陈倾怀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之前在19年的演唱会上看到的一段概念片的扩充版,他一直被束缚着,被好多东西束缚,好不容易逃离了,却发现是一个巨大的悬崖,但是他选择了飞跃。
果然啊,他还是那个让她心疼却又心动的男孩。
陈倾怀坐过去,抱住他,柔声细语的说:“你一直是我心目中的神明,我愿意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其实你一直都很好。你想啊,如果你回到练习生的时光,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认识你,喜爱你,喜爱你的音乐,喜爱你的舞蹈,喜爱你的一切了。”
“你可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做你爱做的事情,我陈倾怀会永远在你的身后,支持你,守护你,只希望你能快乐。”
张熠星一开始整个人僵硬着,直到听到陈倾怀一番话之后,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转过身回抱住她,一言不发,直到陈倾怀感觉到背后有温热的液体滑落时,才惊觉那个男孩哭了。
陈倾怀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背,用至今为止最温柔的语气开始哼唱:
“这是一首简单的歌
没有什么独特
试着代替我的心事
他那么幼稚
像个顽皮的孩子
多么可笑的心事
只剩我还在坚持
谁能看透我的眼睛
让我能够不再失明
我要记住你的样子
像鱼记住水的拥抱
像云在天空中停靠
夜晚的来到
也不会忘了阳光的温暖
我要忘了你的样子
想鱼忘了海的味道
放下所有梦和烦恼
却放不下回忆的乞讨……”
女孩的眼角似有泪光闪烁,她轻轻摇晃了一下男孩的肩膀,却发现男孩早已沉沉睡去,女孩轻轻的笑了,把男孩放平躺到沙发上,却忘记了自己脚上的伤。
站起来的瞬间,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直接倒到男孩身上,只是连续两个多小时的唱跳,早已让他进入深度睡眠,所以并没有被惊醒。
女孩小心翼翼地想要起身,却被男孩一把抱住,嘴里嘟囔着:“奶奶,我好想您。”
看到这个样子的张熠星,她的心早就化为一滩水了,何况能这样和男神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也不长有。
陈倾怀趴在张熠星的怀里,端详着他动人心魄的眉眼,梦中的他不知见到了什么,笑得很甜,嘴角的两个小酒窝吸引力陈倾怀得注意力。
她小心的伸出指尖,轻轻戳了一下他的酒窝,软软的,她想。
张熠星微微偏过头,却让陈倾怀的指尖不小心划过他的唇瓣,仿佛有电流穿过,直达心脏。
陈倾怀轻轻挣扎想要起来,可张熠星抱得紧紧的,根本挣脱不开,可陈倾怀却又舍不得把他叫醒,只好又开始她的脑洞之路,排解紧张。
结果没一会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一个神奇的梦。
梦里。
“我会放你走的,你放心,反正我也快死了,我相信你,你跟他们报平安,十五天后我放你走,如果你不听话,我也没办法了。”梦里的她病态的笑着,痴迷的看着像囚犯一样,被四条长长的链子锁住手脚的男人。
张熠星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好。”
陈倾怀听到后,笑得灿烂,像吃到糖的孩子一样,拨通电话拿到他耳边。
“喂,妈,是我,我没事,就是有一个朋友出了点事,我现在走不开,后几天就回去,您别担心。”
“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先不说了,我这边有急事。”
“喂,杨哥,对,是我,抱歉,这个月的行程可能要推掉了,我记得没有很多是吧。”
“很抱歉,真的对不起,我遇上了很重要的事情,没处理完走不了……没事,谢谢哥,这事只能我自己办,好,麻烦哥了。”
陈倾怀满意的收起电话,在他的嘴角烙下一吻:“我说过的,我爱你,这辈子都不会伤害你,你要相信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张熠星没有说话,他这两天费劲口舌,可陈倾怀就像自动屏蔽一样,除了他提到要离开,她整个人都会变得狂暴之外,她确实对她很好,除了自由外,他想要什么都会办到。
夜幕降临时,陈倾怀解开了他的链子,只锁住他的双足:“我相信你,可我还是害怕你会离开我,你不要不开心,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张熠星叹了口气,他觉得陈倾怀真的有病,完全魔怔了,却也知道这病因他而起,只是勉强扬起笑容,说了句“谢谢”。
没想到陈倾怀却特别的开心,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你,可不可以亲我一下?”
张熠星皱了皱眉,表示他并不愿意。
陈倾怀咬着唇,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
而张熠星很明显的注意到陈倾怀握成拳的手流出丝丝殷红,淡紫色的床单上也染上了丝丝血迹。
她把嘴唇咬破了?
张熠星意识到这一个问题,才猛然惊醒,或许他不该那个态度,然后就伸出手把陈倾怀的手摊平,看着血迹斑斑的掌心,抬起手,把她的脸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