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二人成了亲,结为夫妻。
一个月后,温酒有了身孕。
十月怀胎,诞下一子,温酒取名:云梓。
温酒带带孩子,得了空就与云不染在御剑门转上两转,写诗作画弹琴对弈。对了,还种种菜......
那一天,风和日丽。
云不染给温酒亲自雕了红豆项链,小巧而精致,玲珑而优雅。
她收藏了,随身携带着。
看着手腕上的,她也不摘了。
初恋,手腕;挚爱,贴心。
她忽然觉得甜蜜了,以前那种感觉,真的还是泛苦。
她原本以为这样幸福的生活可以永恒的持久下去。
但是她想错了,她想不到的是,死亡离自己多近,灾难多么可怕!老天从来就不给自己幸福的机会!
御剑门要去执行任务,地点是寒江一带。云不染作为大弟子,必然也要出去执行任务,与温酒道了别,然后转身离去。
看他一步三回头,温酒笑了:“我等你回来。”
“好。”他也笑,才离开。
离开的第一天,未归;
离开的第二天,未归;
离开的第十天,未归;
离开的第十五天,未归;
..................
温酒有点慌乱,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很快就回来了,怎么的也会有来信啊!
可是...可是...
温酒一直以为苦尽甘来,现在自己应该幸福了,但心里却又默默慌神,为他祈祷。
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在第十天的时候,传来消息。
说寒江一带水严重污染,因为寒江一带老鼠偏多,死在外面,那时暴雨连连,就影响了水质,在寒江那里的很多人也患上了鼠疫。
她当时惊呆了,官府现在已经全力封锁,严格控制百姓进出城,说是为了防止把鼠疫带出去。
因而导致许多无辜的百姓也被滞留在此。
但是许多大夫,中医都来捣鼓,研究一番,这播病毒来势汹汹,死亡人数远远大于救治人数。
温酒不能进城,因而在家里急得四处转悠。
可是最新消息表明,寒城已经有人跑了出来,抓都抓不住。
各地百姓开始担忧,他们同情那些病患,但是更加关心自己。
二人分离了好久之后,也就是三个多月,御剑门的人终于回来了。
温酒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激动地扑了上去。
云不染吻了吻她,就随掌门先回了御剑门。
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寒城通缉令上面逃离的鼠疫患者,意识到他其实也得了鼠疫,但是他却先跑了出去。
神奇的是他竟然还活着!
正义感立即爆棚,带上自己的师哥就追了上去。
对方也不是好惹的,几人打斗了一番,没有分出胜负。
云不染和诗歌突然感觉头皮一麻,没多注意,加入战斗。
最后,师哥反应迅速,眼疾手快,然后一刀捅死逃犯。
二人处理好,便回了家。
日子还是照常过。
直到第三天,云不染开始了无特征性的发热、畏寒、头及四肢疼痛、恶心、喉痛,恶心呕吐并且伴有意识模糊、呼吸急促的感觉,云不染想起了在寒江看到那些病人的情况,内心拔凉,这种情况,不就是鼠疫吗?
不多久,他得知师哥也是如此,二人面面相觑,道:“坏了。”
此时祝闵远在南疆,大部分大夫还是在那。
所以对他们而言,是死路一条了吧?
云不染想起温酒,那爱笑的眸子,若是看见她哭,他该多心疼啊!
他不能连累大家,二人商量,交代好后事,没有告诉家人,就离开了御剑镇,到了寒江,静候死亡。
死亡,是痛苦的,尤其是这么死去。
看着死亡人数越来越多,朝廷慌了,宫廷御医都来了,国外名医也来了,这才治好些,一切静静恢复好转。
这个时候,是云不染他们死后的一个月。
千万尸体被掩埋,哀嚎遍野。
温酒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绝望了,她真的觉得完了,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不会再有光,这么照耀着自己,陪伴自己多年。
她本来一看云不染没了,内心是慌的,因为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她甚至了每个人,也跑到御剑门派他住的地方去,都没有。
但是她看到了一封信,信上向她说明了一切,她是愣住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可以求人救你,我不怕死,真的不怕......”
“你让我坚强,让我好好生活,可是我没有你,又怎么坚强?”
温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了,她已经麻木。
一次又一次打击,让她慨叹命运不公。
她好不容易缓过来,有了她的天使,可是天公不作美。
这一个月,她不怎么吃喝,除了给孩子吃。
御剑门派的人惋惜着,都来劝慰。
这边,小孩子“哇哇”吵闹,她看着儿子像极云不染的眼睛,视线被泪水遮住了。
她终于做出一个决定:流浪。
带着自己的东西,带着他留给自己的剑,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