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布置空洞、单调的房间中,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坐在餐厅的餐桌旁,小男孩儿大约10岁左右,梳着一丝不苟的背头,穿着一身这个世界专有的见习教士的服饰,看起来长得非常可爱,只是有点过于严肃,没有一丝表情,显得十分早熟。
坐在旁边的小女孩儿和小男孩儿长得颇有几分相似,只是看起来多了几分活泼,眼中还带着一丝丝的迷茫和恐惧,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同样穿着特有的见习教士的服饰。
两个孩子此时吃着碗里的一些块状的无味食物,小女孩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勺子在碗里搅拌着,时不时的把碗里的食物挑到碗的外面。
“哥哥,你说爸爸如果知道了我们停止注射了波西安以后,会不会去揭发我们啊。我好怕。”小女孩儿趴在桌子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小男孩儿问到。
听到小女孩儿的问话,小男孩缓缓的停下来手中的动作,看着小女孩,严肃的说到:“丽莎,听着,我再次给你说一遍,不论家里面有没有人,以后这种话题绝对不可以说出来,你要知道,如果别人听到,我们就死定了,别说给妈妈报仇了,就是我们也一定会被教士送到毁灭堂焚烧的,到时候谁都救不了我们,哪怕是爸爸!而且······而且爸爸不一定会救我们······就像当年的妈妈一样!”
说到妈妈,小男孩的情绪明显的开始变的低沉,而小女孩儿的眼中也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不过很快,小男孩儿收拾了情绪,对着小女孩儿说到:“好了,丽莎,别哭了,爸爸也快回来了,不能让爸爸看到我们这样,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出现了情感。”
说罢,走到丽莎的跟前抱着丽莎又说道:“放心吧丽莎,等到我也成为了教士,我一定会为妈妈报仇的!而且······“说到这里,小男孩儿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安抚着丽莎,让丽莎回到床上。
等到丽莎沉沉的睡去,小男孩儿来到窗户旁边,此时窗户外面正下着雨,听着窗外的雨声,小男孩儿将窗户上面沾的白纸掀起一角,看着窗户外面的的景色。
正当小男孩儿沉迷在窗外的美景的时候,突然房间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黑色深邃的洞口,从洞口中走出了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身穿着一身教士服,而另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男子,则穿着一身黑色的雇佣兵迷彩服装。
这二人自然是离开交易空间的林建和约翰了。
两人出现在房间中后,穿着教士服的男子看到趴在窗户边看着窗外景色的小男孩儿,不禁大惊失色,看着小男孩儿,问道:“瑞克,你在干什么?”
听到声音的小男孩儿惊慌的回头看着房间中突然出现的男子,等发现是父亲和一个不认识的亚洲男子后,男孩儿迅速的冷静下来,看着男子,说道:“约翰,你的情绪波动很大,你在做什么?难道你产生了情感吗?告诉我。”看着一脸严肃的瑞克,约翰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沉默了片刻,随后眼神复杂的说到:“是的,弗瑞克,我有情感,那么现在告诉我你刚才在做什么?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有了情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约翰,你刚才说你有情感?你要知道,你是一名教士,而且是高级教士,怎么可以产生情感,你的波西安呢?”
听到约翰话之后的瑞克并没有立即袒露自己具有情感的事情,反而继续质问约翰,“你觉得我应该把你交给教会处理吗,就像当初我的母亲一样。”看着眉头紧蹙的约翰,瑞克接着对约翰说到。
听到自己儿子提到因为情感罪而被处决的妻子的时候,约翰沉默了下来,片刻后说道:“听着,瑞克,你知道当年我和你母亲是怎么在一起的吗?并不是因为教会的安排,而是因为我和你母亲相爱之后,才经过了一系列的计划,让教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将你母亲许定作为我的妻子的。”
沉默了片刻后,接着说道:“只是我在后来的执行任务中被教会算计,他们为了加强对我的控制,对我进行了手术,导致我的情感受到了最大程度的抑制。当年你母亲被捕的时候,我差点就因为强烈的刺激摆脱了情感抑制。可是最后没有成功,直到最近我才成功的摆脱了情感抑制,同时也将波西安停止注射。”
稍一停顿,约翰接着说道:“你听着,孩子,我们为什么被称为人?正是因为我们具有着思考的能力,以及拥有着情感,没有情感的我们只是冷冰冰的机器而已。以前为了避免你们情感波动被逮捕,因此我让你们一直注射波西安,但是从今以后,你们就可以不再注射了,再过一段时间,教会的统治就会结束了。”
说罢,约翰蹲下身来将瑞克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听到约翰话语的瑞克显得有点呆愣,任由约翰将自己抱住,纵使小男孩儿从小早熟,面对此刻的情况也不由的有点手足无措,自从妈妈死后,父亲就再也没有和自己还有妹妹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
此刻父亲突然抱住自己,让瑞克既想要推开父亲,可是又想要父亲多抱抱自己。在这样的矛盾中许久,瑞克终于轻轻的推开约翰,眼眶中泛起一层水雾,声音略带哽咽的说到:“真的吗······父亲?你真的······不再是那个任由妈妈被人抓走的冷漠的教士了吗?”
约翰看到瑞克眼中弥漫的泪水,以及叫自己“父亲”,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愣了愣,说到:“瑞克·····你······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不应该有情感的,不是吗?你的波西安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还有丽莎呢?你们两个?”
这时,从出现在房间中道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林建突然插话道:“好了,两位,都不用相互试探了,既然都有感情,那就不要在互相防备了。小家伙,不用害怕,约翰不会把你和你妹妹交给教会的,放心吧。”略带调侃的语气,使得原本显得沉闷的房间内的气氛有所缓和。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太引起父子两人的注意,瑞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约翰回答道:“自从妈妈死后,我和丽莎就再也没有注射过波西安了,只不过我们害怕你······你还是作为教士出现在家里,因此一直瞒着你,没告诉你,直到最近我感觉到你的举动有所异常,正打算在观察几天再将事情告诉你的,结果今天就被你发现了。”
听到这里,约翰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蹲下身来再次将瑞克抱进怀里,说到:“听着,瑞克,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妈妈的仇我们也一定会报的,相信我,就在不久之后。”说罢,约翰用手轻轻的擦干了弗兰克眼角再次出现的泪水。
这时,在房间熟睡的丽莎也听到了三人交谈的声音,朦胧中从卧室走了出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着:“瑞克,是爸爸回来了吗?”
听到声音的父子两人回过头来,看着睡眼朦胧的丽莎,瑞克激动的说到:“丽莎,爸爸和我们一样,很久之前就停止使用波西安了!爸爸也有情感!妈妈的仇很快就能报了!”
听到瑞克话语的丽莎起初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微微张大了嘴巴,一双小手捂在嘴上,随后就冲向约翰,一跳就跳进了约翰的怀里,扑在约翰的怀里哭出了声。
一会儿过后,终于父子三人都冷静了下来,约翰才记起来介绍林建,对着弗兰克和丽莎说到:“瑞克,丽莎,这位是林先生,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就由他在家里陪着你们两个,这几天可能有教士会来家里,到时候,你们两个一定不能表现出你们两个具有情感,知道吗?”
说完后接着转头对林建说到:“林先生,最近这段时间烦请你一定要保护好我的两个孩子,他叫做瑞克,还有那个小女孩儿,叫做丽莎。”
“瑞克,丽莎,来吧。帅气的小男孩儿,还有美丽的小公主,叫哥哥,哥哥给你们吃巧克力。”林建变戏法似的手掌一翻,将两块包装纸包着的巧克力在小男孩儿面前晃了晃。
而瑞克和丽莎则好奇的看着林建,随后又看了看约翰,问道:“爸爸,巧克力是什么?是一种违禁品吗?”
约翰略带惊讶的看了一眼林建,虽然好奇林建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巧克力,但是还是没有多问,随后对着瑞克说到:“是的,瑞克,自从新纪元开始,人们吃的都是没有味道的食物,凡是能够引起人们情绪改变的东西全部被销毁,除了极少数的一些被自由军的人藏起来了除外。而巧克力则是末日前的一种奢侈品,至于它的味道······”
约翰略显尴尬的又看了一眼林建,接着说到:‘至于它的味道,我也不知道,我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搜查出来过,但是当时直接销毁了。”
说着约翰看了看两小只一脸好奇的模样看着林建手中的巧克力,略显无奈的说到:“瑞克,丽莎,你们确实应该叫他哥哥,在最近这段时间都将由你林建哥哥保护你和妹妹的安全,但是瑞克你也要保护好妹妹知道吗?”
小瑞克听到约翰的话后,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林建叫道:“林建哥哥,你可以多给我一个巧克力吗,因为我想给爸爸一个。”
听到弗兰克的话后,林建看着约翰笑道:“约翰,你应该庆幸,你的妻子为你生了两个好孩子,而且你的妻子也尽到了教育孩子的义务。”说完右手一翻,手中又多出了一个巧克力,然后将巧克力全部递给了瑞克。
······
第二天早上,经过一晚上的磨合,林建与两小只彻底的熟悉了起来,再加上林建穿梭诸天万界的经历,都让两个从小生活在情感管制中的孩子见识到了前所未有,与众不同的世界。因此几人都是彻夜未眠。
“约翰,好了,他们两个交给我了,你该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了。放心吧,他们两个会万无一失的。”
听到林建话语后,约翰站起身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看着林建说到:“那我就将他们两个交给你了。”
“听着,瑞克,你是哥哥,一定要保护好妹妹,还有一定不能离开你林建哥哥的身边,无论去哪里都记得告诉你林建哥哥。还有你,丽莎,一定要听你哥哥的话,知道了吗?”
说完后,约翰转身出门,在关门的时候,再次回过头来看了瑞克两人一眼,对着林建点了点头,关闭房门离开了,只剩下两个孩子听着父亲越来越远的脚步声······
来到路边的约翰正打算前往平衡处领取波西安的时候,突然在身边一辆车停了下来,车窗摇下来后,一个穿着教士服的黑人笑着探头喊道:“教士,平衡处已经被反抗军摧毁了,现在最新的领取波西安的地点在中心8A区,上车吧,我带你去。”说罢,就自顾自的将车停在了约翰的旁边。
约翰停下脚步看着黑人教士,眉头微皱说到:“不用了,布兰特教士,教士的能力需要时时刻刻的锻炼,我准备走到那边。”
“也许这就是你是最强的原因吧!教士。”
而已经走远的约翰并没有回应布兰特,自然也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布兰特嘴角翘起的一抹阴险的弧度。
没有搭乘布兰特车的约翰正从地下隧道中沿着台阶缓缓的随着人流而行。身边的人群脸上呈现出来的尽皆是对于一切的漠视。看着周围的人群,约翰的内心泛起一抹前所未有的独特感受。
周围的所有人全都忽视这四周的一切,他打量着身周,看着旁边的楼梯扶手,约翰内心一动,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从脑海中浮现,好似恶魔一般不断的在自己的脑海中回响:“去感受一下!去感受一下吧,感受这个世界的一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以前记忆中所没有的东西,去吧!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小举动的!”
终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身边的人全部都自顾自的前行,没有人在乎自己的动作的时候,约翰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将手套摘下,光着指尖轻轻的点在身边的楼梯扶手上。
“轰”!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在约翰的脑海中爆炸开来!为了更深刻的感受这种独特的触感,约翰再次看了看四周,将整个手掌全部贴在扶手上。
一瞬间,约翰的心里千般情感迸发而出,曾经经历的一幕幕好似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曾经毫无感觉的所作所为在此刻全部再次出现,记忆中的自己冷漠,残酷,冷血,淡然的看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其中的许多人都是被自己亲手所杀。
想到这里的约翰再一次不可避免的回想起自己的妻子,可以说,就是因为自己,维维安娜才会死,如果不是自己的冷漠,自己当时完全可以救下维维安娜的······
随着地铁出口的临近,约翰从回忆中醒来,看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想到不久前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搭档艾洛·帕崔吉死后留下的证物中自己无意间翻找出来的那张仅剩一半的照片。
约翰在上衣口袋中轻轻的捏了捏此时待在自己口袋中的照片,不由得为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感到无尽的悔恨。如果不是帕崔吉的死,想必自己现在仍然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教会的杀人机器吧。
随即约翰又想到了那个带给自己别样感受的女人,玛丽·欧布莱恩。想到这里,约翰决定去了解一下这个女人。想通之后,约翰在出地铁站后,直奔向审判所。
“提审证物,编码:6971,6972。”
在门口的证物记录处,约翰出现在这里向证物官说道。
“好的,教士,请提供提审理由。”
“与反抗军有关,这不是你可以涉及的内容。”
听到约翰回答的证物官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认出是传奇教士,侩子手约翰·培斯顿后也就不再多问,将一个铁盒子交给约翰后紧接着又将一个小牌子一同递给了约翰。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约翰在证物所中来到自己平常提审证物的地方坐了下来。
将从证物官那里拿到的盒子打开后,盒子里面并没有太多东西,真正重要的违禁品已经被送到毁灭堂烧毁了,如今剩下的顶多是为了证明女子身份的一些东西而已。此时铁盒子只有一张被撕毁只剩一半的照片、一小瓶用的只剩下一小半的香水以及一条红色的丝带。
看着那条丝带,约翰记起来似乎欧布莱恩在被抓捕的时候手中紧紧攥着的就是这条红色丝带。
想到这里,约翰不知为何将丝带拿起轻轻的嗅了嗅。
一股与欧布莱恩身上的清香相同的味道扑入鼻间。约翰拿着丝带的手不禁的一颤,不由得想起来了在抓捕她时一瞬间亲密的接触。对方脖颈间肌肤的别样触感,让初获情感的约翰内心不住的颤抖,心跳越来越快。
颤抖着手,趁着周围的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将丝带悄悄的塞进自己的口袋里面。之后约翰再次看了看周围,确保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后,强自镇定下来,再次检查起来面前的证物。
当约翰看到那张仅剩一半的照片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将自己怀里的另一半照片拿了出来。
随后在约翰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两半照片严丝合缝的拼在了一起!
此时约翰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欧布莱恩就在距离居住区不远的地方可是这么久了还是没有被人发现。因为此时拼接在一起的两张照片正是帕崔吉和欧布莱恩两人。
照片中的两人举止亲昵,明显是一对恋人。而之所以这么久欧布莱恩没有被发现,必然是帕崔吉一直在默默为她挡下了所有的检查······
而此时沉浸在震惊中的约翰并没有发现在审判所中的一个角落中,原本应该前往8A区的布兰特正在无声的观察着他,当看到他脸上的表情表现出来的强烈的情绪波动的时候,布兰特的眼底闪过一丝强烈的窃喜,嘴角渐渐上翘,最后整个嘴都咧了开来,在角落中无声的大笑。
提审完证物的约翰来到关押欧布莱恩的囚牢,在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过后,终于见到了被关押的欧布莱恩。
“你个教会的机器还来到这里做什么?我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让你们烧毁了!”看到进来的约翰,欧布莱恩情绪激动的冲着他怒喊到,“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们在毁灭人类,你们烧毁的不是一件件的物品,你们烧毁的是人类的文明,是人类存活到如今留下的唯一凭证!”
约翰没有理会愤怒的欧布莱恩,而是先看了一眼桌上的监控器,将监控稍微转了一个角度后,拉出椅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欧布莱恩。
“你认识帕崔吉教士,对吗?”
听到约翰的话,她的瞳孔猛地扩张开来,随后又紧缩回去,表情显的有些不自然,随后冷笑着说道:“你是说那个被你亲手处决的搭档吗,如今谁不知道教会的头号走狗亲手处决了自己的搭档以及好朋友?”
此时并未觉醒全部感情的约翰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话又太多的情绪波动,接着说道:“我并不是说这个,你认识帕崔吉教士,对吗?你们曾经是恋人或者是爱人?我说的没错吧。”
然后未等欧布莱恩说话就从怀中的口袋拿出一张粘连在一起的照片,正是约翰方才在提审证物时的发现。
看到这张照片的一瞬间,欧布莱恩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猛的冲上来,手中捏着一根不知从何而来的发簪,向着约翰刺去。可惜的是在她刚有动作的时候约翰就已经反应过来,还未等发簪临身,约翰就已经将她的手抓住,随后一个反制就将欧布莱恩死死的压在了桌子上。
而随着被反制住的欧布莱恩在约翰的身下疯狂反抗的时候,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某些敏感的部位,使得约翰的内心不由的一颤,而此时的欧布莱恩也感觉到了一些异样,不敢再继续挣扎。
看到欧布莱恩不再挣扎,约翰略显慌张将手松开,然后将欧布莱恩从桌子上伸手拉了起来。这过程中的亲密接触更是使得约翰内心的情绪拨动更加明显。
“你······怎么可能?”摆脱控制的欧布莱恩转过身来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教会传奇教士。而随着约翰将口袋里面的另外两样东西拿出来后更加的感到不可思议:一个用的只剩下半瓶的香水,以及一根自己曾经贴身携带了颜色鲜艳的红色丝带!
看着此时一脸难以置信的欧布莱恩,约翰将香水的盖子轻轻的拧开,随着瓶中香水的挥发,整间提审室中顿时弥漫起一股浓郁的香气。
随着香气的弥漫,约翰的大脑疯狂的运转起来,一些曾经从未注意过的细节逐渐的在大脑中疯狂的闪烁而过:空气中弥漫的青草香气,下过雨后的泥土夹杂着雨水的味道以及曾经无数细节不断的刺激着约翰的神经。
许久之后,约翰从提审室中走了出来,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提审室中的欧布莱恩,将自己的一切情绪收敛。
在与欧布莱恩后续的交谈中,他知道了反抗组织在教会中的卧底人员,接下来自己要做的就是与反抗军联络,展开一场针对整个教会的革命。同时,在欧布莱恩进入毁灭堂之前,将欧布莱恩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