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姐，你现在在路夜身边么？”
昨天和达琳尽兴逛了商场，回来早已疲惫不堪，到头便睡了。
早晨手机铃声将我从睡梦中吵醒的时候，我还是一脸懵的。
听着电话那端路止水的声音，本来有些朦胧着的睡眼稍稍恢复了清明。
但在一时之间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大清早的我怎么可能在路夜身边。
“嗯？”我抓了抓头发，轻哼出声。
似乎听出了我的不以为然，路止水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季灵姐，不是说好了你去路夜哪儿探听关于合作方的事了么。”
因为昨天达琳的回国，玩得比较晚，所以这时候还有些不清醒，我还慵懒的躺在床上，听到后醒了醒脑袋，然后皱了皱眉头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是还有一个月么？”
路止水在电话那端着急不停，“姐！能上点心不，关于这次合作的事项，温衡市这些商界大佬门，都想着插上一脚，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现在已经有人开始和路夜接触并且投递方案了。”
我一直按照着路夜的思维在走，他说一个月以后公开招揽合作对象，我就真的相信了。
没忍住，轻轻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路夜虽然说了一个月后公开接受文案投递，并且公开合作对象，但是两者同一天的进行，怎么可能会立即公开呢。
现在有人上门投递，路夜不拒绝，那就直接表明了在这一个月内，都可以投递文案并且商谈合作。那么有了一个开头，后面的人只会源源不断的开始投递。
可是我怎么才能知道他的合作对象是谁呢，或许真的只有待在路夜身边才行了，可是理由呢？
不能一直被动着，想到昨天和路夫人的矛盾，这时候她应该已经给路夜告状去了吧。
“好了，我知道了，后面有需要我会找你的。”
说完，我挂了电话，也没搭理路止水还想说什么。
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上次程伟过来监视我，已经把他的电话存在了我的手机里，于是我便先给程伟打了一个电话。
我还未开口，程伟那边公式化的问候就来了，“季小姐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么？”
我低声笑了笑，眼骨碌一转，“没什么，上次路夜送的礼服，我准备还给他，他现在在么？”
没有一丝停顿，程伟就接着说道，“不在，路先生在会客。”
“谁？”
我略显得有些着急了，连忙说道：“我是想说，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把礼服拿过来亲自还给他。”
“不用了，礼服路先生……好的，我会和路先生约好时间然后通知你。”
程伟的语气转换得有点快，我大概知道他一开始可能是想说礼服路夜不需要的，但是为什么突然话锋一转，我就不太清楚了。
算了，既然能和路夜见面那就行，虽然还不知道怎么留在他身边打听消息，但是目前来说能约见就不错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拿路夫人的事儿来说事儿呢，毕竟还有个挑拨离间的凌诗雅。
思索了一番，也摸不准现在路夜的处事风格了，一天一样，有时候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但是现在却也有了阵雨转阴的情况，只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了。
知道了目前自己要做的事儿，我就立马把上次穿回来丢在一旁的礼服赶紧找了出来，然后拿到了外面的清洗店里。
虽然路夜知道这只是个理由，但是就算是理由也得填满了，况且他也不知道我的目的。
这对我目前来说还算是一个好消息。
已然是下午了，没有等到程伟的电话，反而意外接到了路夜的来电。
“晚上七点，我会让程伟来接你，东西准备好。”
“礼服？”不太确定他说的东西是什么，我略带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然？”依旧冷冽得没有温度的语气，让我觉得之前的平和都是假象。
本来想象征性的回答一下，“好的”，但是他说完就挂了电话，不带一丝犹豫。
我捏着手机的手都紧了紧，看来这次主动送上门，可能不算什么好事儿了。只是为了得到消息，不去也不行了。
暗自的叹了一口气，只等着衣服赶紧送上门，等着晚上的交锋了。
夕阳的余辉还没被夜吞没，繁华的城市拉起了璀璨的帘幕。
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我捕捉到偶尔程伟投来的异样眼光，但是没有直言出声。只是频率越来越高，我也有些不耐。
“有什么话想说么？”
他第一反应撤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摇了摇头。
我右眼跳了跳，总觉得他有意隐瞒了什么，想了想便开口试探。
“程伟，路夜给你说了什么？”
“路先生没有说什么，只是吩咐我来接你，季小姐多虑了。”
我挑了挑眉，嘴角勾勒起了一抹微笑，“哦？我多虑了什么？还是说你以为我担心路夜在你面前说了关于我不利的事儿么？”
程伟皱了皱眉头，很是坦然的透过车里的后视镜看着我的眸子，“路先生没说过。”
“那这意思就是除了路夜，别人说过了？”我连忙追问。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再搭理我的意思，然后又追问了一阵，他也没有再做任何反应。
“路夫人来找路夜了？”我灵光一闪，眼眸沉了下来。
透过后视镜观察他的神情，果然，听到我这话，他眼眸微闪。
“是不是给路夜告状了？说我骂她欺负凌诗雅之类的？”我了然笑道。
程伟明显嘴角僵了僵，虽然没有回答我的话，但是我大概也明白了什么了。
不知道路夜答应我这次见面，是单纯的想拿回礼服还是想借机报复呢？
礼服这东西，想来他也不会放在眼里，那么就只剩后面那理由了，只是不知道路夫人到底给路夜说了什么，又掺杂了多少水分。
我不奢望她能在路夜面前少说我坏话，不添油加醋我就得谢谢她了。
“季小姐，到了。”
程伟的声音传了过来，也让我回了回神。
没有装腔作势地等着他来给我开车门，我自然而然地开了车门就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