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清欢看在眼里郁闷在心里,他着实想不明白,为何他师傅这样的人型渣男,总能把女人哄的喜笑颜开。照拂了洛九天一整天,但依旧感觉洛九天离他远远的,生疏得很。
虽说什么事都要慢慢来,但要说完全不在意,也是不太可能。看着洛九天在度逍遥的怀里笑得那么开心,总有些不是滋味。
霎时间一丝带着幽怨的眼神盯着度逍遥脊背发凉,度清欢不懂这是什么情绪,可不代表度逍遥不懂。
只见度逍遥咽了口吐沫,将洛九天放了下来:“那个……小九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走吧。”
度清欢这才收起自己的眼神攻击,度逍遥心中不禁暗骂,我怎么养了这么个白眼狼,才十岁就这样了,他这是要青出于蓝啊!
一路上洛九天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时不时的看看周围的人,度逍遥看着她急切的眼神,不觉得有些好笑有些可爱。
度逍遥:“小九想问什么就问吧。”
被看穿的洛九天嘿嘿一笑:“什么是圣女啊?”
度逍遥无奈道:“就是朱雀阁从红南国挑出来的一群美女,你是不是红南国的国民啊,这都不知道。”
洛九天撅了撅嘴:“我每次问,爸爸都不告诉我,也不让我问别人。”
度逍遥笑了笑:“这样啊,那你现在可以问了。”
洛九天:“那圣女要干什么?”
度逍遥:“在圣女阁里待着学习,哪个走运哪个就是朱雀女巫。”
洛九天:“那朱雀女巫又是什么?”
度逍遥:“就是一个很牛逼的角色,红南国的扛把子。”
洛九天:“那是不是只要当了朱雀女巫,爸爸就会回来了。”
她的语气很淡然,和问其他的问题一样淡定,其实早之前的细枝末节里她也就猜到了些。所以即使明白度逍遥一半都在胡说,也想知道自己的命运路程是怎么样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夜如水在度逍遥那里知道了她的事情,眼中满是心疼。没有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无论是余念还是朱雀女巫,都是不固定的未知数。
这个时候,夜如水走了出来,“小九,我们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能告诉你,你的父母是这样希望的。但是欲望无尽,人生却短暂,姐姐希望你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生,而不是他人希望的载体。你很聪明,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度逍遥也难得严肃了起来:“小九,无论你如何选择,你的人生都注定不平凡。所以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我会告诉你,如野兽般的世界里,怎样变得强大怎样才能自保。”
洛九天笑着点了点头,她向来聪明,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她绝不会去刨根问底,“我明白了,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如水姐姐还有逍遥叔叔。”
刚起来的良好的氛围在度逍遥的脸变成了“囧”子的时候崩塌了,这次换度清欢假装随意的走到度逍遥的面前“噗呲”笑了一声。
度逍遥轻咳了两声,道:“那个…小九啊,你叫如水叫姐姐,叫我叫叔叔这辈分不太对啊。你就叫我逍遥哥哥吧,怎么样。”
还没等洛九天开口,度清欢率先说道:“我看妥,既然都是兄长,那我们以后就以兄弟相称吧。怎么样啊,逍遥哥。”
度逍遥一听,气的要拔出虎灵斩去教育教育这个逆徒。
度清欢身影一闪,躲到了夜如水的身后。所谓爱屋及乌,夜如水虽然一年见不到他几次,但也是十分疼爱度清欢。介时一把将他护在身后,合起伙来欺负度逍遥,“这么大了还欺负个孩子,你也不知羞。再者说,你这年纪小九不喊叔叔喊什么。”
度逍遥一脸委屈:“如水妹妹,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不叫哥哥也行,那得叫你阿姨,不然这不乱套了吗。”
夜如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遵守伦理道德的良好市民呢。”
洛九天脸色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道:“唔…如水姐姐一点也不像阿姨,我不要这样叫。”
洛九天想的很简单,这么漂亮的人,怎么能叫阿姨呢,这怜香惜玉之心可不分年龄。
从小到大夸赞夜如水美貌的人数不胜数,但无论听过多少,女人永远都是听不厌的。尤其洛九天这样的单纯的女娃娃,别无他心,单纯心喜。
夜如水笑着领着两个孩子走了,把度逍遥丢在了后面。
度逍遥心中叫苦:造孽啊!!!
转眼间一行人回到了逸仙楼,赶路的三个人早早的便睡下了。子时已过,暮色苍茫似被墨汁染过一般,点点星辰划过天际,凄凉微弱的月光打在夜如水如银铂般的容颜上,时间仿佛静止,所谓盛颜仙姿怕不过如此了吧。
不觉中一件披风,轻轻搭在了夜如水的身上,“娘子小心着凉。”
夜如水依旧看着夜空一言不发。
“每次度公子来,娘子都如此神伤,何苦呢?你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其实如若娘子真的喜欢,只要说一声,我们定将他抓起来废了他的武功道法,让她永远陪着娘子。”
夜如水转身看着她:“他心在世间万物,你将他抓来又有何用呢?我不求他常伴于我,只要他心中有我一亩三分地我便知足了。”
“娘子哪点配不上他,何必卑屈到如此地步,小桃不能理解。”
夜如水轻轻扬了扬嘴角,道:“这就是人间的爱,你是妖,自然不明白爱是什么呢。”
“娘子怎么知道小桃不明白!”
夜如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夜深了,快去睡吧...”
一夜平静后,一丝红亮挤出夜空,晨光熹微东方欲晓。逸仙楼毕竟位于街道,虽说这个点还不至于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但淅淅沥沥的嘈杂声依旧传入每个正在睡觉人的耳中。
洗漱用品,已经放入了三人的房间里。度逍遥索性起床,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几样首饰挂件,放在了夜如水的旁边。蹑手蹑脚走出去后,还不忘提醒守门的丫头不要吵醒她。
度逍遥走后,夜如水也坐起了身,把他给她的首饰拿起来收进了一个宝箱里。里面东西千奇百怪,都是以往度逍遥送的,这些玩意也许贵若珍宝也许廉如草芥,或许是水晶,也有可能是龙牙。到底如何夜如水也不清楚,她从不喜这些东西,觉得冷的很。因为夜如水想要的,度逍遥给不出来,只能拿这些慰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