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聂荣老婆的妹妹卓娅又找了一个男朋友。对于妹妹的婚事一家人是操尽了心。
聂荣认为女人婚姻千万不要象读书考大学似的，把目标订的太高。什么剑桥、哈佛、清华、北大，哪样会给自己套上条链子的没得选择。
生活就是过日子，二人情同意合相互恩爱就行，就象自已和老婆卓丽一样。
聂荣和妻子是经小姨介绍的，在之前小姨还介绍了二个姑娘，都是挺漂亮的。
在单位也有同事介绍，哪时年轻还不大对这种事感兴趣。有次单位一个师傅给他介绍个女大学生，姑娘带付眼睛身材高桃，他拒绝了。原因是大学生自己配不上。又一次有人介绍个开酒吧的姑娘，姑娘长的很好看身材苗条也会打扮。他也没同意，借口是姑娘条件太好自己不般配。
在婚配选择上，聂荣无长远规划，也没一点心眼。
这个小姨天生的美人坯子。外婆家原是本地大地主，生意做到上海去了。母亲是老大下面有二个妹妹和一个弟弟，三个女儿都很漂亮。
聂荣小的时候小姨常带他玩，还经常给他洗澡。年龄一过二十，便张落着帮他找对象。
小姨很漂亮。乌黑浓密的头发，鹅脸形、细长眉毛、纯净黑亮的大眼晴，白皙的皮肤。
追他的男人一个连都不止。
由于太挑剔，小姨三十才结婚，男的是大学生。七十年代大学生十分罕见。
小姨给他介绍的头一个对象，很象香港当时正红的女歌手张德兰，不过比张德兰要瘦点。二人迅速进入恋爱期。不过只谈了五个月，原因是单位＇五一′放六天假，这六天聂荣没去女方家一次，加上这之前又一个月没去看过女朋友。当他去女朋友哪里，女朋友冷冰冰的对他说“我己经跟别人说我们没谈了。”
这里是单位女宿舍，二个人睡一间房。女伴不在，聂荣坐女朋友单人床边，女朋友站着。
聂荣有些诧异的抬起头，他发现姑娘搭拉着脸不高兴。
房里很静，黄色的灯光不很明亮。没拉窗帘的窗外己经黑了。
一种寂寞的感觉，让聂荣心里一凉，彷彿世界一下子灰暗下来。虽然有点不舍，他还是说：
“哪好吧！。”
年轻人不会象大龄青年哪样婆婆妈妈，谈的了就谈，谈不了就拉倒。
就这样分手了。
隔二月小姨又给他介绍了一个，这姑娘长相象韩国女人，眼透心的亮，任性而霸气。她上面有二个哥哥，母亲三十几岁就守寡，特别强势。家里是自盖的房。大儿子盖了房己成家，小儿子二十七谈了对象，正准备家里建好房子就结婚。
聂荣正在这时候跟这家小女儿谈恋爱。
谈了二月，有一天女孩子对聂荣说，“我对你没意见，可我妈不同意，你知道我妈就我一个女儿，我不想跟她闹翻。”天黑黑的看不清楚姑娘脸上的表情。
聂荣听了这话看了她一眼，没吱声。二个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后分手了。
不象小说中描述的失恋人哪样难过，不过二次都是女孩子甩的他，让他心里不好受。后来他知道是女孩子母亲想让女儿跟他要钱，因为家里要建房子。
与头一个女孩子分手没十天时，小姨上姐姐家来了一趟，她对外甥说；
“你们小孩子就是不懂事，耍耍小脾气也就算了，怎么能随便说分手就分手。女孩子她妈骂了她，现在她想和你合好，你看怎样”。
聂荣不知怎么办的好。他呆愣愣的回了小姨一句；好马不吃回头草。其实这个句子，还是前二天才在水浒传上看到的，这时觉得可以用上，便顺口而出。
小姨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加上她宠爱这个外甥，也就什么话也没说。
大约过了五个月小姨介绍了现在的妻子。
妻子给他头一眼的印象是；东北妞儿，.身材丰满高挑，长象甜美，外表媚儿不俗。恬静中显得温柔略显霸气。总之聂荣自见到她后，便发觉自己有了爱的感觉。
真情是不由自主的。
聂荣上班出现缺勤，有个月一个星期没去上班。
国营单位规章制度里，有一条是三天旷工按开除处理。
“你一个星期没来上班，假又没请干什么去了。”书记问。
“谈爱去了。”
“三天不上班按单位规章制度是要开除的，你七天没上班，你看怎么办？。”
“谈恋爱也是大事，按理单位领导是要支持的。”
“谈恋爱是好事，可你不能为谈恋爱不上班吧！照你这样都去谈恋爱，单位还怎么生产。”
聂荣自知理亏低下了头。
“你还年轻，我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但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做什么事前要用用脑子，考虑这事做的做不得，对不对。这事行政科知道的，按规章制度处理是要开除，这样吧！我替你去说好话，你写封检讨贴厂门口。工资要扣除你七天，这个月的奖金也没有了。”
书记当过兵是部队转业军人，人很好。这事也就这样糊弄过去了。
哪段时间聂荣下班就往女朋友哪里跑。
妻子起初並不中意他，首先是没文化，高中都没读完。再就是这男人为缠住她，竟班不上的天天守着她。这种见色忘利于什么都不顾的人，很不靠谱。加上哪个女孩子不是对婚姻充满美好和幻想。可这种年龄的女孩子，碰上爱腻人的男孩子还就心软了。
聂荣就这么腻到了一个漂亮老婆。
不去谈幸福，因为幸福的答案可以有无数条。不同阶层的人有不同的要求和看法。不过这个事情今天摆在了夫妻俩人的面前。对于妹妹的婚事做姐姐的不能不理，可妹妹不尽情理的要求又有点苟刻。
小姨子自己定了以下要求；一；欧洲白人，国藉、美、法、英、德。二；身高一米八左右、体重一百五十斤左右。三；富贵家庭出生，名牌大学毕业，有固定职业，无婚史，年龄三十以下。三；按自己的意愿选取居住地。四；按自己的意愿生养孩子。
“婚姻就是带有高风险的投资。要对自己负责就要有规划和要求。”妹妹说。
“话也没错，可哪第一条纯粹露骨的媚洋崇外。找外国人！。
我就搞不懂怎么要定个找外国人的要求。”姐姐卓丽问。
“姐姐。你以为是男人就行了吗？。婚姻就应该是幸福的天堂，要去描绘的。我不想、象你们哪样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婚后就成了附属品。要生儿育女、做贤妻良母。西方男人懂得浪漫，不会过多干涉你的自由。而且我觉得中国家庭太封建，锁碎事太多。一旦成婚就没了自由。再说啦！婚姻是我自己的事，我有权力按自己的意愿办。”妹妹卓娅道。
不错。儿女婚姻在中国是件很复杂的事。不单是小二口的关系，还涉及双方父母子妹，还涉及七大姑八大姨。
“你找谁都可以，这是你的权力，但我是你姐，我给你提个醒。外国人风俗习惯不同，他们把家庭当客栈似的，随时都可以离开，离婚跟换马似的哪么随便。”姐姐说。
“可以啊！男人要守不住就不管是哪国男人都一样。”妹妹说。
“哪你提出美、英、法、德男人不是搞笑吗？”
“奇怪了不是，所以喽！自己的事还是自己拿主意好。哪我就告诉你，美、英、法、德这几个国家富裕些，文化程度高素养好，再就是人种也比较纯。”妹妹说到这姐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你是选马啊！卓娅，说实在话姐姐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这找男人就一定要找对你好的，要找有责任心和有担当的，能做你的依靠和家庭顶梁柱的男人。哪应是一片天，能为你遮风挡雨，给你雨露和阳光。当然现在加上了钱这一条。现实生活中没钱不行，贫贱夫妻百事哀就是现实和道理。可我觉得凡事不能要求太完美，物盈侧亏，你要灵活机动一点。别的话我也不说了，就第一条你非得要改一改。找个外国人我想一下都觉得可笑。当然有个真心爱你的外国人，也不是不行，但有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中国男人，你也不能排斥他，你说对吗！”姐姐说。
“我懂你的意思。”
卓丽妹妹卓娅今年二十六岁，谈过二次恋爱，第一个是读大学时同年级的男孩子，男的爸爸是市外贸局长。大三时谈过一个英国留学生，后来也没有结果，按卓娅的说法是哪男的没读完书就回英国去了。就是这次恋爱后，她给自己定了婚恋标准。现在又谈了一个中国男人，男的大她二岁，是富家子弟，他们是在健身会馆里认识的，正在犹豫不决。为这事妻子也跟聂荣唠叨着说“男的各方面条件都很好，可黎娅还在犹豫。”
听妻子的话后聂荣说“她把自已标榜的太高了，现在下不来了不是。她还做过二年记者，还是报社编辑，还做过二期婚姻情感专栏，按理就不要固执。另外婚姻是男女双方的事，不是你一味地去要求别人。你提这么高的条件时，有这么高条件的人也在选择你。婚姻是讲门当户对的，也讲缘分，这和进名牌大学一样，你得夠分数。现在条件好的漂亮女孩子遍地都是，这时候就要多心眼，要知道知难而退，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进一步寸步难行，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象我和你不也一样过吗！。”
“你不要说我们好不好，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而且卓娅最反感就是你说这句话。”
“你妹妹是太强势了，太傲慢了，太自以为是，加起来就是霸道，不讲理的霸道。”聂荣说。
妻子白了他一眼说“现在不是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是要劝她多与这男孩子结触，调整好心态。你数落的这么多有用吗？我们只能促进只能建议。再就是说些又实际她又愿意接受的话，比如中国男人痛老婆啦！中国男人也有优秀的啦！。”
“我倒认为要给她紧迫感，让她知道自己二十六了，女人过这个年龄就会成昨日黄花。而哪些品质优良的男人，只会看中二十六岁以下的漂亮女孩子，只会喜欢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他们要的是开心，而不是奴役他们的女王。而你妹的性格和需求，好象自己非要当公主似的，让男人仰视她朝拜她”。聂荣说。
“女人对婚姻的想法也是她对幸福的追求，有时我也想女人梦想破灭的时候，也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卓娅没错只是条件太苟刻了一点而已，调整下倒是可以的。我们现在就只要劝导她，要她多接触好的男子，不要划分国界就好。至于当公主还是女王这不关我们的事。你说是吧。”妻子口气和缓，用温柔的眼睛望着丈夫一眼。
“哪好吧，我们一起努力。不过我们只能私下商量，要说的话你去说，她不会听我的。我要是大学教授姐夫就不一样了。我只会说: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打铁还需自身硬。攀高枝你就要改变你自己，攀低枝你才可以改变别人噢！这一类的话。”
夫妻俩就这样絮絮叨叨了好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