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黎娅总想容入聂荣的朋友圈,甚至想参与聂荣的管理。
对这些事聂荣有自已的想法。女人不象男人,可以随便带着跑和介绍给朋友。
他对黎娅说:
“生意场上的男人圈子,是鱼龙混杂的场所,没有几个好人。哪不适合你。”
“哪我怎么帮你做事。你完全可以带我熟悉你哪些朋友和要做的事。”黎娅是真心想帮上他,因为拿人家钱不做事总归不是个办法,这让她心里感觉心亏,象欠了他什么东西似的。
“不急会有事做的。”聂荣说。
聂荣总这么推脱,这让黎娅产生了好奇的同时也越发想了解他了。
常毅也是生意人,同样是男人,他就喜欢整天带上她。带她去进出货,带她去见他哪些朋友,带她去应筹。自己替常毅争了许多面子,男人和女人一样,身边的异性朋友就是他的面子。
今天聂荣约她,也和平时一样没说什么事。上了聂荣车向河西开去。过一桥直开。
“上次去九峰山怎么不开车去。”黎娅问。她一直对这事有点不解,心里认为他是想和自己坐一起。
“爬山大累了,出去玩最好坐车,这样人会轻松些。”
“噢!”。原来这样。黎娅笑了笑。
“常毅说你来的少了,胡坤也说你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们说你很神秘,不象他们有什么说什么。”黎娅说。
“这是我的事,跟他们有关系吗。”
“没有”。
“我没必要说我的事。好与不好他们又能怎样呢。我跟他们没业务往来,也没钱来往。”
“你不跟常毅联手做配套加工了吗?。”黎娅问。心里想:常毅一直在期望这件事能成,要是聂荣不同意的话,他肯定会后悔把自己推荐给了聂荣。
“他哪小资本经营能有多少钱,现在做生意不象原先哪样可以空手套白狼了。”聂荣转过头来问“你想我帮他做部件。”
“不管我事,这是你们男人的事。我知道二边我都不能维护,弄不好如老鼠钻进风箱里二头受气。”。
“哼!”聂荣冷笑了一声“不错,生意讲的是诚信。哪有只提出方案不提钱的,最可气的是,连付款方式都只字未提。耍小聪明的只适合摆摊。”聂荣声音听上去冷冰冰的。
黎娅从侧面看出他脸上有些不悦。
“你一开始就不打算做,干吗不直接说。”她问。
“这就是朋友关系。”聂荣说。
车在路边一栋民宅前停下。这是防爆电器厂副厂长冯志的家。
这是栋三层楼房,老式样。二人下车后聂荣带着黎娅走进屋里。
屋里一个男人见他们进来忙站起身说。
“今天怎么有空到咯里来喽。”
这是个不高又胖胖的男人,方大的头五官偏平,眼睛显的湿润润的。
屋里还坐着二个人。一个三十多岁长相精干的男人,还有个挺漂亮的女人。二人应该是夫妻。
见他们俩进来,哪男的说“冯总。来客人了,你们坐我们还有事。”说完二夫妻走了。
坐下后冯志说“十几年的朋友了,一直做我们厂产品,才做时只一台旧车床,一台台钻,二台旧电焊机。现在砌了楼房,盖了厂房买,买了二台车,车间有十几个人做事。夫妻俩常过来坐。这伢子夠朋友,十几年了从未间断每年都来。你这位朋友是!。”
“黎娅。朋友的朋友。”聂荣介绍说。
“朋友的朋友怎么被你带上了,就是你朋友吧!还转弯子说,怕哥调口味是吧。”冯志笑道。
聂荣望望黎娅。黎娅笑了笑。
“没骗你,刚好碰上就叫她一起过来了。”
“艳福不浅,这是好事。你哪事怎么搞地呐。”冯志问。他问的是聂荣接产品加工的事。
“四种型号样品,一样做了二台,上礼拜送车间里了。我过来也是问问看什么情况。”聂荣说。
“哪我还不知道,没听到车间里说。这产品是管技术的扬厂长负责,等会我带你一起去问问吧。”
喝完茶几个人起身去防爆电器厂。
防爆电器厂以做防爆电器为主,有员工近一千人。
扬厂长很矮,不胖不瘦看上去象个学生。他是大学毕业生。去年厂领导班子调整,他做为新领导班子搞改革,聘用有知识年轻的知识分子选拨出来的。说明来意后,杨厂长在办公室里打了个电活,不一会就来了一个女员工。
女员工手里拿了一张表格,她把表格递给扬厂长,二人一言一语地说了一阵。等哪女人出去后,扬厂长走过来,对坐在长沙发上等着的聂荣和黎娅说:
“货经过检测过了,问题不大但重量稍轻了一点。你们用料要从正规渠道进货,不然会有问题。我开二张单子给你们,你们去配套部找李卫经理,他看条子后会给你们几台做。如果各项指标可以达到要求,你再到我这,我会开个检测合格证,到时你拿着我签字的单子,去配套部签个长期供货合同。”
扬厂长很健谈,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时瞅黎娅,谈话的语速很快,一双小眼晴习惯性的不停地眨巴,同时象在考虑什么问题式的仰头向天。
临走他送聂荣梨娅出了办公室,陪他俩走出很远,並在要分手时和黎娅单独说起了话:
“你这么好的身材不去当模特简直浪费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女人。”由于身高的原故,他眼睛仰望着黎娅,神情异样地说。脸应该是由于内心的激动而潮红。
聂荣后来发现,这是个胆大而有野心的男人。
从防爆电器厂出来,冯志又给聂荣出主意说:
“这事要是原先,我尽可以帮你签下些订单。只是现在换了新厂长,他是市里面有人的,这人原只是一个办公室副主任,和自己有过过节。所以现在要绕着弯子从扬厂长这里走,不过你放心只是时间问题。你这里过几天请个客,我约上几个相关人员,你找个地方钓钓鱼、打打牌、吃饭唱歌,你看如何。”
“好。你约好后告诉我就是”聂荣说。
女人平生有一大爱好就是逛店子。在漓江路停好车,他俩沿路向东走。
男人不喜欢逛店子,不理解女人为什么会为买一样东西,去花半天时间逛店子。也不理解女人为少一块钱买一样东西,情愿走一条街。女人对于商品不知是重于质地,还是重于颜色,她们徘徊于五颜六色的商品中,哪种专注度倒象老学究似的。
此时的聂荣出于无奈只好远远地跟着。在金城商扬,黎娅在买床上用品的柜台前待搁了很久,未后她对远远站着的聂荣招手。
她拿不定主意买纯棉白色,上面绣花鸟的床上四件套,还是买米黄色纯绵绣花草的床上四件套。
聂荣皱着眉头走过去,心想这主意不应该是我出,我算谁呢?但看着她满脸微笑开心的样子,便建议地说:
“白色不经脏,久了也会显出浅浅的黄色。这样你不如直接买米黄色得了。这米黄色黄的叫人感到温馨,很适合促进人的安逸睡眠”。
“你说的不错,我也正这么想。白色给人很沌静的感觉,绣的花鸟很漂亮,可就是一粒飞尘,一个皱纹也会了然入目让你感到别扭”。
黎娅很开心,女人不象男人,女人稍一件事的称心如意就会开心。而且自与这个男人接触后,她觉得生活的道路开阔了,生活不再哪么显得单调了。
黎娅邀聂荣去她家吃饭。
“去我家,我做饭菜给你吃。我菜做的很好的噢!。只是不轻易做。”
“难得做吧!在外面随便吃点就行了。”
“没事很快的,也尝一下我的手艺。还没请你吃过饭呢!再说外面请你吃,你也不在乎是吧!。”
与这男人接触比常毅感觉好些。常毅太小心眼了,男人抠门就会让人感到厌恶,甚至于有想要痛打他一顿的感觉。
黎娅对常毅的感觉一点不好。小气、好吃,过于小聪明、善于算计人,对人只讲利益不重感情,自视甚高。有求于人时,他和他母亲一样的讪媚的笑容叫人厌恶。
常毅其实早己对把黎娅推荐给聂荣的事后悔了,但目前没有办法也不好表现出来。
最近常毅提到过二次聂荣,一次说聂荣绝对是个凶狠的人,因为人面相和眼睛不能掩饰这点。一次说聂荣言而无信,对于自已从今说过的话,可以置若罔闻好象没这回事似的。
“人最怕是凶狠和言而无信。”常毅说。
对常毅所说,黎娅感觉与己无关,因为聂荣还从未对她提过要求。每个月到25号,他就会把工资给她。拿钱时黎娅不好意思的说:
“不做事拿钱怎么好意思。”
聂荣笑笑,这笑一点不做作。他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错了吗?。越是养而不用,越是作用大着呐。”
也许吧,每到这时黎娅也希望自己能对得住他给的这份薪金。
黎娅做了八个菜,分量不多但色味俱全。一看这些香喷喷的菜,黎娅还真象是烹饪高手。
“想象不到吧,我本人对吃味觉方面,很有兴趣,从努力钻研了过一段时间,目的是想开个休闲式小会馆,主要服务对象是商务人士,有钱的情侶们。打牌,谈点商务之类。所以为适合他们的口味我琢磨了很久。不错吧,一般店子比不上我的。”说着她笑了笑。
“的确不错。你倒是个外媚內敛的女人。”聂荣半夸奖半开玩笑的说。
“多暍点羊肉汤,也多吃点牛肉。补补身子。喝点啤酒。”黎娅系着个小围裙,坐边上看他吃。
“你不吃吗。”
“我吃的少,你多吃点,我在减肥。”黎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聂荣抬起头对她说“你男人好福气,有你这么能干的老婆。”
“老婆好都是别人家男人夸的。”黎娅笑着说。
“这也倒是句实活。”
人对人只要是真诚相对,哪得到的也是真诚的。不容丝毫的假意能从眼光里瞧的出来,但能长久吗?没人能知道,只是从今有一日,有一个女人诚心要招待一个男人。
二人的目光中彼此体现出真诚,真诚是感人肺腑的。
“哪个扬厂长最后跟你说了些什么。我发觉他对业务不热心倒总盯着你看,也好象对你有说不完的话。”聂荣说。
“他说我身材好,说我不当模特简直是浪费了,还说我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还问我要电话号码。这种男人花心,第一次见面就说这些露骨的话。”
“错没说错。只是太可笑了点,见我有求于他,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人挺聪明的,你看见了吧!所以我一直不愿意你,介入我这些朋友圈。一个很污浊的场所。只是即入了这个行当就免不了和这些人打交道。”
“没事,这种人我也见的多了,不理就是,他们愿说什么就说什么。常毅哪也常有这种客户。在税务局时也常常要和这种人打交道。我知道怎么应付他们。”这女人见多识广,脸上不有意显露倒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知道对我好的男人都在打我的主意。女人漂亮並不好,反正我是这样觉得。我要防犯所有男人,而只能靠我一个人的力量。”说这些话的时候,聂荣瞧见她眼圈微红,接着她免强地笑了笑又说。“也只能怪我自己喽!”
“听常毅说市交警队事故组组长彭胡子追你”。聂荣开玩笑地问。
“他这也跟你说啊。彭胡子跟我认识很多年了,我在税务局时就认识的。他喜欢开玩笑。”
“我知道这人、没接触过,有次我在常毅小店里打牌,他来找你、你没在,很男人的男人。一脸胳腮胡子,看去到是个干脆利落的帅哥。”
“做事很武断很果敢,他哪工作性质,决定他有耐心但不柔情。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可要说句甜言密语就很难”黎娅小欢喜地说。
“常毅说他常来找你,追你有很多年了,很喜欢你。”
“算是吧!你们男人,稍有点钱和权就会神气起来,出去玩就想带个漂亮女人。象没个漂亮女人陪着就不好意思出门似的。这些男人常说;给点面子行不行,我有几个朋友在这里,都带了女伴,你就过来帮帮忙吧!搞得你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
“男人是好面子,女人也是男人的面子,而且是最荣耀的面子。”聂荣用夸耀的口气说。
“漂亮女人很难,总要防范男人,而且常常要听旁人的闲话。我一个表姐在娱乐界做摄影,她说好在自己不漂亮,所以她除开工作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漂亮女人是需要看旁边人脸色和嗜好生活工作的。我旁边也有人这样说;男女没有友情,男人对女人好,哪就是另有所图。”黎娅唠唠叨叨地说,她看出聂荣的眼神,他眼睛里濛濛胧的若有所思。
“人都是相互利用的。没有平白无故的爱和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般来说就是价值体现。你有权、有钱、有能力、有技能、能说会道、长得漂亮。人各取所需,失去价值就一文不值。别认为谁会对你好,谁又会对你不好,这要看你是否有益于他。”
“很麻烦的事。”黎娅苦苦一笑“我有时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无欲则强,你如不想得到什么,不想有所回报就什么都好了。人的愿望是无止境的,你也永远满足不了别人的愿望。”
黎娅点点头,用从新审视的眼光打量这个男人。他的话也还深刻,语调有点象老公肖烁。他话语中有些是模棱两可,也好象在暗示什么。利用价值,哪么我与他的关系也是利用价值关系喽!她努力地笑了笑。
聂荣从她的脸上也看出这种免为其难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