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是真心想帮聂荣,当时就说问题不大。不就揽储吗?钱存哪银行不是存,只要是国家正规银行。但他没想到一个问题,这一大笔资金存哪会牵涉到银行及个人的很大利益,不是简单的事。
周淮愿意和聂荣交朋友。他认为聂荣讲义气,象这种年青人,将来一定会有出息,对自己会有好处。而且交朋友和男女谈恋爱一样,有一见钟情,有看感觉吧!。再说聂荣和周淮有业务上的来往,批量又大,就从稳定业务关系这方面来说,这朋友也值得交。
周准父亲是前市公安局局长,父母都在前几年去逝了,他现住在市公安局里,四室二厅的一百六十平米的房子。房子是父母遗留给他的。他有一个妹妹名叫周妍,是市交警大队出纳,兄妹二人感情很好。周淮由于家庭环境的原因自视至高,表面上温和但违拗他的话,他就会视你为敌,这有点象公安警察与犯人的关系。
周淮打电话给妹妹,妹妹没拒绝他,对于这位哥哥也是这世上她最亲的亲人。她愿意帮他。妹妹生活条件比哥哥好很多,所以不管在哪个方面她都会帮哥哥,也由于此,她这哥哥凡有事就会找妹妹。
“这事我要酝作下,因为我们单位与中国银行关系一直很好,包括我们单位领导和我。动这一笔钱要和他们通融商良一下,看找个什么借口就好。怎么好的朋友吗?”妹妹问。
“很好的朋友,也是业务上的朋友。这事可能是我想简单了,如果麻烦就算了。我知道这揽储上有些对于个人的好处,对方承诺了没问题。我想法是在不损害你的利益上,又不为难的情况下做这件事。”周淮解释道。
“你帮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妹妹问。
“目前看只是业务上的来往,我承包、他有批量大的长期稳定业务。但我如果在价格上与他私下协定,可从中余利拿些回扣和差价。”
“这违法吗?”妹妹音调突地升高,同时有提醒哥哥的意思。
“不存在违法和违反单位规章制度,而且从合同上和发票上看也合法。因为是个体户拿钱不必签字。总之和正正当当的在商店买东西一样。”
她知道哥哥在单位如果只拿工资肯定不行,虽然是车间主任,但一个工厂的车间主任又有多少钱,还不是要靠外水。这是社会上和单位普遍存在的现象,是心知肚明的事。
“我尽量帮你。”妹妹这句话基本上就是一个承诺。这个哥哥除开亲情别的方面帮不上她,可是这份亲情就是依靠也是最宝贵的。她希望哥哥生活好,她也知道哥哥心大总在想升官发财。男人吗!哪个不想有钱有势。
哥哥高中毕业后就进了单位,她是进了市交警大队。哥哥嘴上没说什么,心里还是对父亲有看法,有权时自己的儿子都不帮,一句话的事,一句话就能改变儿子的命运。所以现在只要能帮上哥哥她是愿意帮的。
“有消息我就通知你。嫂子好吗,你对嫂子说话柔和些,结婚都十几年了,你也了解她的脾气,不苟言笑也不算什么缺点,脾气大、你是男人放点样好了。夫妻俩扯皮没有输蠃,家里也不是个讲理的地方,再说你们俩关系合睦,家庭氛围好,对妮妮也有好处。妮妮后年就要进高中了吧,这几年都是关健期,进个好高中考个好大学,她这一辈子就不要你们操心了。女孩子成长要靠父母的。”妹妹说。
“她性格越来越古怪了,你跟她说话她要理不理,对家里事不闻不问,每天板着脸,动不动就发脾气。我己经忍让她很多年了,不是考虑妮妮!再是看了她离开我会很可怜,我早和她离了。”
女人没有男人等于没了阳光和温暖。
“十几年的夫妻了,孩子也怎么大了!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另外我说你哪AA制,就根本是个错误,家庭AA制只会适得其反,要搞也要男方工资比女方少。虽然说家里大钱你出,孩子学费你交。”
“她就只出生活费的一半钱,电费、水费、物业费、天然气费都我出了。吃饭能要几个钱,买衣服只要她告诉我价,我也会拿钱给她。有时候我想:她真正好过,对这家庭的付出没一点,就是生了一个女儿。”周淮怨声怨气的说。
“你说得也没错,和别的家庭比起来你尽了你男人的责,可是有的女人不是这样想,她会想人都是你的啦,你钱还分你的我的。女人在一个家庭抓不到钱,就会难受、会认为你心里没有她,而男人有钱大半对妻子就不忠。你认为呢!。”
妹妹倒没有这样说过,难道女人直觉就这么准,女人都不相信男人。
“AA制表面上对她是不公平,实际是完全是个空设,我算过一笔账,她就算一个月拿一仟出来,一年一万二,可她从我手上拿的钱绝不止一万二,她嘴要是甜点说些让人高兴的话,现在就不会是这个局面。”
“她是这性格,对什么都没兴趣,又不据理力争的人。我家我管钱,向前工资卡在我手上,要用钱找我。家庭不是做生意,不是算账算出来的。女人的幸福来源是钱,幸福会表现在脸上”。
周妍现在明白了,她与哥哥的区别是:她算的是大账,哥哥算得是小账。人啊!人目光的短浅局限于他的发展,决定他未来的生活。
“我不是没想过你说的这些话,听去句句是理,我也不反对,可我认为如果照你说的做,我在家里更没地位了,有钱还这样何况没钱。这男人口袋里没钱,只会见人矮三分,让人瞧不起。”
“我只是说说,见你和嫂子关系怎么礓,我提醒你下。妮妮学习事你要抓紧。你哪事我会去办,先不去管结果尽力而为吧。”
周淮喜欢这个妹妹,兄妹关系从小到大都很好。妹比他小五岁,由于年龄差别大,兄妹俩没有争执点。就拿现在人们最关心的房子来说,这套父母留下的160平方米的房子,换了别人家还不同室操戈,争的面红耳赤你死我活。可妹妹对哥哥说:哥、按传统观念来讲,子承父业这房子是你的,照目前和将来看,我也会过的比你宽裕。房子我不要,钱我也不要,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开心了。哥说:这房子有你三分之一的产权,父母留下的钱一人一半。这就是兄妹的真挚的纯真的感情。
三天后妹妹打电话过来说:“可以转三千万存入,一切要按正规手续。不保证这钱存多久,如果急用随时抽走。”
“就这要求吗?哪个人方面的.......!”
“这你我不管,也不必提出,她作这块应该懂。也会知道象这种有钱又稳定的大户,要用什么法子留住。”
这就是权力,这就是实力,你具备了就能临驾他人之上,会让人诚慌诚恐的拜服。别看哪些银行行长、副行长,一个个财神爷似的,目空一切的骄横样,在有资金的大客户面前,就奴才一个。
周淮马上打电话给聂荣:“哪揽储的事基本办妥了。”
电话哪边聂荣听了很高兴“你说要不要请你妹妹出来吃个饭,或买个什么礼物送给她。”
“你请我吃晚饭就行了,我妹她不愁吃,想吃的话可从早到晚一日三攴三百六十天,天天有人请吃。”好大的口气,不过这是实话,真正的财神爷是有钱也请不到的。
两人在餐厅里坐下,聂荣拿起菜单点了青椒妙回锅肉、素炒牛肉片。他把菜单递给周淮,周淮点了水晶炒鳝鱼、青蒸鱼、小白菜。未后拿了四瓶青岛啤酒上来。
“如果这事办成,能保证你走款就好做了,做生意关键就要资金回笼快。”周淮满脸是笑,用关心他的口气说。周淮是真够朋友。
“这要谢你。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敬你,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二人举起酒杯。
“不客气!不客气!回敬、回敬!。”
放下酒杯聂荣说“我也这么想,要是送货就付钱,哪我就万事具备、万事无忧了。我生产方面是没有问题的,工人都是熟练工,又年轻、基本上是加工生产这产品方面的尖子货,有二个还是我从别单位挖过来的。”
“有关系不怕拿不到钱,你完全可以投入更多资金,增大生产量”。周淮建议道。
“资金回款好,我肯定会做这些改变,有钱谁不想攒。另外我会再接些这家厂的其它产品做。”
“发财就哪么几年,有机会一定要抓住。机会也不是常常有,就象赶班机,赶上了就赶上了。”
聂荣点头表示对他说的话认同。
吃完饭己是晚上七点半钟,走出酒家二人去了附近的歌舞厅。歌舞厅靠前有个舞台,台上女歌手正在唱粤语歌曲`打拚才会嬴'。女歌手看去三十岁已过,身材稍丰满长相俏丽。唱完一首歌后她说些感谢和祝福的话,未后又继续唱观众要求她唱的歌。
闷热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和香水的味道,五颜六色的灯光忽明忽暗象萤火虫似的闪烁,优美的旋律震颤着钻进耳朵,进入整个身体,旁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人们眼光迷乱,眼前和脑子里混浊一片。穿着性感多处裸露的小姐不时在穿梭走过、或站在半明半暗处窥探。
女歌手下去后上来一些三点式女郎开始跳艳舞,音乐声突地升高,灯光更暗了,旋动的五彩斑斓的灯光似流星般划过。随着音乐声的震耳欲聋声,话筒里传来女声:跳起来吧!大家跳起来吧!大家一起跳起来。
人们开始骚动,开始涌入前台,一窝蜂的汇入到舞女中狂疯乱舞起来。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随着震耳的的土高音乐疯狂扭摆着,白嫩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下发出诱惑人的光芒,长黑发上下左右翻飞的让人狂燥,偶一闪一闪的媚眼中满是欲火。
爵士音乐慢慢悠悠响起来,灯光微暗中人们开始成双成对的搂抱着跳起舞来,象是在平缓的水面上徐徐前行,渐渐地心情荡漾、有了迷醉了的感觉。轻歌曼舞、香气缭绕,偶儿有细语和低笑声。
在这里、人的虚假被抛弃露出本性,稍一时的放纵迷失了自我,尽情地挥霍愤懑忧郁和不平。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一偶儿的放纵和泄欲,梦想也好幻觉也罢,痛苦、压抑通通一时的被摆脱。人精神的昂奋能缓解沉闷的情绪,能使人从疲惫疲乏中解脱出来,可贵的是能让无聊无所事事的人找到乐子。
周淮如每次习惯性一样和聂荣跳了一场慢三步双人舞后,二人就各自找舞伴去了。
走出舞厅,舞厅里闷热的气氛使的二人的脸红通通的,他俩都感觉心情愉快,脸上露出了热情洋溢的表情。
“舞厅偶儿来一次感觉还是很好,象人刚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似的舒爽。”周淮说。
聂荣知道他喜欢泡舞厅,与老婆关系不好的男人要么好赌要么好色。
聂荣每到他家里,周淮就留他吃饭,好在二人有说不完的话。他老婆瘦瘦的,窄脸形尖鼻子尖下巴,双眼皮眼睛总是冷冷的不望人,好象不认识任何人的样子。周淮没和聂荣说过老婆的任何事,可聂荣能看出夫妻俩关系过于冷淡。
周淮做好饭把桌子摆好,菜端上桌子,这时他老婆象看了钟表似的才坐过来,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开始吃饭。
从舞厅出来己是晚上十二点。聂荣开车把周淮送到市公安局门口,周淮下了车。站稳身后对聂荣说;
“你告诉哪银行信贷员,私下和他签个协议最好,要求是每次送货后保证帮你走款。你要告诉他,这钱可能随时动用和抽走。约好时间通知我,看哪天把这事办了。”
“照你说的办。”
周淮转身走了,聂荣看他进了公安局的大门,转个弯不见了。他也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