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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会

青砖琉璃瓦,红漆圆木柱,雕刻在门格心上的大红隔扇门,周围不知怎的浓雾缭绕,细听远处,好似有人在浅声低唱,双手慢慢的推开那吱呀作响的大门,瞬间,一股阴冷的风从脚直窜头部,不禁使玉姝打了个寒颤,站在玉姝前面的银宸这时警告道:“到那里闭嘴跟着我就好。”玉姝紧握双手说:“嗯”,说罢,跨过高高的门槛,一行人向前走着,随着一声巨响,门自己关上了,随后,幽紫色的火烛在两边的鹤唳型三层铜烛台燃起,无人前去点燃,那火烛将这黑暗的宫殿照亮,但依旧很是昏暗,周围浓雾弥漫,好似有什么会出现一般,玉姝紧皱着眉头,心中很是害怕,她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和月夜,玉姝很惊讶,因为他们两个平静的,仿佛对这个地方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玉姝进入会场的那一刻,感觉有好多视线凝聚在了自己身上,那视线中,夹杂着更多的是血腥的杀意,就连玉姝这种肉体凡胎都能感觉得到,玉姝不觉握紧了拳头,冷汗浸出,周围的妖怪不一轰而上是因为,这姑娘是跟着银宸和月夜进来的,还有,就是因为她披着的衣服,但玉姝身为人类的香气太重,还是有不少的妖怪起疑玉姝的身份且蠢蠢欲动,对于他们来说,玉姝就像是一块美味的行走着的蛋糕一般,在场的妖怪都被她的香气所迷醉,有的伸着长长的仍残留着血腥味舌头,低声哀嚎着,有的用长袖遮着自己的大嘴,看着玉姝幽幽的笑着。

“这香味,百年难遇啊,”柔软的舌头触着红唇,有着黑色青丝,皮肤白皙娇嫩,仔细一看,下半身,竟是鳖,欲望的眼神夹杂着一道又一道的红血丝,这就是传说中那个吓跑书生的鳖幽灵。

“是啊,只这香味就已经欲罢不能了,哼,若不是这丫头片子穿着那‘白色阎罗’的两极羽,我才不会管什么规矩不规矩,”说这嚣张话的是个长着个牛鼻子,一只脚挂在腰间,一只脚穿鞋着地,腰里插着把红木金丝扇子的一个矮小的恶鬼。

“你还是省省吧,话说,你明明是个招致祸害的恶鬼,却意外的弱不禁风,且不自量力,还真是祖上遗传的啊,我到现在,好像还能听见你的祖先——上任虚耗在钟馗大人的肚子里嚎叫呢。”那虚耗被说的语塞,脸气的涨红,堵上这家伙的嘴的,是一面是小孩,另一面是鬼面的妖怪。名叫系囊。

“你再说一句试试,我现在就吃了你!”虚耗指着系囊恶吼道。而系囊却吐着舌头,摆着鬼脸,丝毫不理会他。

“好了好了!真是烦死了,要不是为了小命,我才懒得来这什么破夜会,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夹在中间的,一个老头模样,穿着一般的一个妖怪,如此不耐烦的阻止说到。

这是痴鬼,一个痴迷酒色财气的妖怪,因过于痴迷,直至现在,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妖怪了,而后,痴鬼向虚耗和系囊询问道,“你刚才说那丫头身上穿的那件奇妙的衣服,是什么来着?什么羽?看着质地不错啊,若是得到它,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系囊这时大笑起来:“你也是个傻子啊,怕是你还没拿到,就已经被灰飞烟灭了吧,你觉得‘白色阎罗’会注意不到?况且,你没看见他旁边的那个一身漆黑的毫无存在感的小子吗,”

经过系囊的提醒,那两个粗心大意的东西,这才注意到了月夜的存在,不禁一个个冷汗直冒,打心底里祈祷着千万不要和他们对上。还是命要紧啊。

“可怕归可怕,但,只看那两极羽,一看便知道是上品,非我等能触及啊,毕竟,古有云‘冰蚕不知寒,火鼠不知暑’啊,冰蚕丝,入水不濡,投火不燎,火鼠皮毛,则是火烧不毁,或赤或白,可将这两极之物混起来,织成羽衣,可见技艺之高超,也由此,得名两极羽。”看似吊儿郎当的虚耗仔细解释着,听得系囊和痴鬼入了迷。

叽叽喳喳嘈杂一片,讨论的全部是关于刚才进来的银宸一行人。

玉姝第一次见到如此众多形态怪异的妖怪,吓的停下了脚步,紧紧的抓着银宸给她披上的那件两极羽,手中攥着的衣襟已经变得潮湿不堪,张大着眼珠左观右望着,呼吸和心跳变得慌乱,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她紧张、害怕的恨不得赶紧从这个是非之地跑出去,可是,玉姝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手脚乃至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在抖动,指尖慢慢的变得冰凉,不知如何是好,她感觉到了很多人都在看着她,和学校的那种视线不一般,这种视线,使人后背发凉,寒气逼人。

银宸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站在那里不停发抖的玉姝,那纤细瘦弱的身躯和那在眼里滞留着的恐惧和无助,不知为何一时间竟然将银宸那怜悯之情勾了出来,银宸径直走向玉姝,站在玉姝的前面,用男性那特有的宽大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玉姝的头,玉姝整个人颤了一下,抬头望向银宸,这时,银宸一把将玉姝揽在怀里,那又宽又长的袖子,从远处看起来,犹如将玉姝整个人包在自己衣衫里一般,玉姝惊讶的瞪大着眼睛,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可是那张大的眼睛里却溢出了星星点点的泪,似乎这样被人保护她是第一次一般,而后,感受到的只有银宸身上那特有的浓郁的香味在鼻尖萦绕,银宸的体温也十分清楚的感受着,玉姝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在不断的传向自己体内,原本还出冷汗不知如何是好的玉姝,现在更加的不知如何是好,脸颊红的如同是个大红灯笼,可是内心却不知为何十分的安心,心脏的慌乱频率如今有规律且强烈的跳动着。

众妖一看这情形,瞬时静了下来。

银宸搂着玉姝的肩膀向不远处的坐席走去,银宸闲适着的靠椅而坐,头斜靠在支起的手上,坐姿慵懒至极,玉姝本想坐在旁边的坐席上,玉姝也是个女孩子,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银宸,脸倏地一下红了起来,玉姝捂着脸颊,小心翼翼的朝远处的座位移动着,毕竟她也不好意思和他再坐在一起,可是,就在这时,玉姝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有人使劲的揽住了自己的腰,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靠在了银宸那宽大而厚实的胸膛,此时玉姝的表情和心情,已经不能用害羞和脸红来形容了,玉姝索性直接捂住脸,羞得不敢动;银宸扭过头来看着倚在自己怀里小小的捂着脸害羞的玉姝,勾起了嘴叫那一丝宠溺温柔的坏笑,银宸覆住玉姝的手,将她的手拿开,轻声细语到:“你现在最好就保持这个样子不动,幸亏他们都还没发现你的真身,否则,你一离开我的话,后果,你应该知道的。”

银宸轻柔而又磁性的声音强烈的吸住了玉姝的鼓膜,靠在银宸胸膛上的玉姝的右耳,从他体内传达到右耳的那声音的震动感使得玉姝甚至感觉到耳朵上痒痒的,羞红至极的玉姝,索性直接将脸埋在了怀里,不甘心的玉姝,用手还一边使劲掐着银宸的腰,银宸看到、感觉到玉姝这可爱的反映,笑而不语,还轻轻的摸了摸玉姝的脑袋,说:“乖。别乱动,”

玉姝感觉到的,只有背后诸多女性特有的一阵阵强烈的杀意,切齿想到“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饶不了你。”

这时一个戏弄的声音远处传来,打破了宁静,伴随着灰羽的飘落,那个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诶~,稀客稀客,这不是殿下嘛,还以为您这次也给推了,哦?~看来今天殿下心情不错,好兴致啊···”然后,一个身影从幽暗的角落走出来,玉姝看到那人的一刻,如同吸入了有毒的香气一般,被那人的气质所吸引,三七分半长不短的头发,三分向后梳着,七分散了下来,睫毛如同诱惑般微微上翘,眼里流露着放肆而又贪婪的眼神,肩的一半披着披风,另一半却任其坠下,悬在空中,长长地靴子,手腕的腕饰,耳上的耳坠,每一处都散发着吸引和玩弄的气味,既美丽,又险恶;眼前这男人是曾经繁荣一时的四大家族之一,圣主三足金乌的后裔——鸦之一族的少主,妖中人称红腹羽,此人喜欢强大的妖力,相对其他的妖怪来说,他及其喜欢血的味道,名为羽空。

“今日心情着实不错,毕竟有美人相伴~”说的时候故意将玉姝的一缕头发帮她挽在耳后,可是玉姝却打了个寒颤,“不过,你才是···”银宸说道,“什么风把你,····啊不···应该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参加这种宴会可不像是你们‘崇尚自由’的作风啊。。”银宸不紧不慢的说道,边说边搂紧了玉姝的腰,轻抚着玉姝的脸颊,那幽暗的笑丝毫不逊色的挂在嘴边。而玉姝,只能羞红着脸忍着任他如此。毕竟现在不能轻举妄动。

“啊啊啊啊啊啊!可恶,他绝对是故意在玩我,一会儿回去,我一定要宰了他!碎尸万段!”玉姝这么想着,不禁抓紧了银宸的衣衫。这时,银宸嘴边勾起的微笑,始终没有停歇过。

一个听起来较为成熟的声音传来:“嗯?~~注意到我们了么,真不愧是银宸殿下,说来那时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崇尚自由’的,无奈我们陷入了‘泥沼’,不这样怎能抽身?”后面一个看起来较为成熟的年轻男性从后面走出来说道,玉姝疑惑,这样的人也是妖怪?那人看起来挺成熟稳重的,玉姝不敢相信他是妖怪这一事实。

这位看起来成熟的男人名为轩辕弦离,人称暗之黑曼巴,原四大家族之一—一轩辕国,轩辕一族的原首领、王上,现在隐居乡下,不问世事,喜欢知识,好奇心强,爱钻研。

银宸笑了一下,一手持酒盏,嘬了一口醇香,“哼,因为那个可笑的什么出尘之战么?不过···”银宸凝视着酒盏里泛起的层层荡漾,那一瞬绝望无情眼神仿佛回忆起了那血色的曾经,瞬时,又看向了另一边说道,“要把那战比作泥沼的话,··我们至今仍深陷其中,,你说是吗,那边隐匿不愿说话的,,,冷枢月大人?”

“干我什么事,想干架就说,奉陪到底。”黑中带白的短发,如同精灵一般尖尖的耳朵,一身的黑色,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般,此人名为冷枢月,人称墓中幽影,原四大家族之一,白狼一族的后裔,因为平时几乎不怎么说话,擅长隐形,所以,就连妖界关于他的身世也是知之甚少,

“诶,,”银宸笑了起来,“这不是那只笨狗狗嘛~,在就说一声啊,抱歉啊,差点,就把你给忘了呢。”银宸笑着用指尖轻抚着嘴唇说道,挑衅的气息满满的充斥在两人之间。

“啊?”冷枢月的眼睛斜向银宸的方向,手从裤兜里伸了出来,手上戴着那有长长指甲金属样的样式怪异但却异常好看的镂空手套,显然,一场战斗,顷刻之间就将爆发。。这时,不知为何,两人却就此停了下来,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终于来了,”倚在一旁柱子上的羽空微微抬头说道,看来是注意到了什么,轻微紧张的气息在银宸等人当中弥漫开来,他们的视线仿佛都聚集在了一个点一般,盯着房间最黑暗的一处。

‘哗啦’,银宸打开折扇,轻蔑到:“哼,看来,真正的犬登场了呢,”说道这里,银宸停了下来,打开折扇,静静的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远处的门里,有个人,从那黑暗中慢慢显现。

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那人,妖艳的气场和那张谦谦君子的脸有着极强的违和感,微卷的长发盖住了右眼,但即使这样,也没有打破那整体的美感,玉姝在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同时,下意识的看了下银宸,两人都很美,玉姝盯着银宸看着半天,但似乎,在玉姝的心中,银宸的分数更高点,这种特殊的感觉,使得玉姝不知不觉中红了双颊,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比较这两个人。

这时银宸悠悠的开了口,“予澜大人真可谓是大驾光临,可让本座好等,我可没时间···陪你玩过家家。”这时的银宸,看似平和的双眸闪着猩红血色的光,脸上也不再有刚才那嘲讽的微笑,而是比那更甚的冷血无情的面庞,与刚才和羽空他们的交谈氛围变得完全不一样,幽紫色的火烛也变的摇晃不堪,快要熄灭,银宸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一瞬间,冷血、无情,血腥的氛围环绕在他身边,仿佛谁现在一靠近他便会瞬间灰飞烟灭一般,那强大的气场使得周围的羽空、月夜等人瞬间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一下,玉姝抬头看着眼前的消去那一贯微笑的银宸,那气场将她震得说不出话,但,不知为何,玉姝并不害怕眼前这个人,心中那份安稳的感觉随之即来。

那人也是机灵,带着嘴角的一抹笑意毕恭毕敬的回到:“抱歉,让各位久等了,鄙人将各位召集至此,不为别的,为的是来年中元鬼斗和百鬼夜游之事,只是,”予澜顿了一下,看了看银宸他们,“四大魔妖的驾临实在是预料之外啊,还真是没想到你们会回到这久违的会场内。”

靠在柱子上的羽空轻蔑的笑了下,说道:“假意寒暄的话就罢了,如果是为了这两件事将我等唤来的话,那您就太小题大做了,这种事,予澜大人您大可自己决定,”羽空顿了顿,看着予澜,“而且,你也知道,我们四个向来都不参加这种盛会。”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予澜意味深长的说到。

“慢着。”这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银宸带着嘴角那一抹不寻常的笑意说道,“这次的中元鬼斗和百鬼夜游之事,就由我等来操办。”说完,引起在场的一阵喧哗。

银宸看着予澜,两人对视着,予澜毕恭毕敬的回到:“那就有劳了,四大魔妖。”羽空他们则是看着银宸,不明白眼前这位大人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四大魔妖?”玉姝又一次听见了这个称号,她不禁说出了口,说来也难怪,初来乍到的她,不明白也是理所当然,玉姝对这个满是妖怪的地方不惊讶的叫出来已经很好了,可是,她忘了一件事,进到会场之前,银宸千叮咛万嘱咐的对她说:“披上我这件外衣后绝对不要说话,否则,你的身份将会暴露,结果的话,不用我多说,你应该也能猜到。”玉姝这才想起来,可是已经晚了,没人注意到那才是假的,会场上的目光,如今全部都凝聚在了她的身上,就连羽空、弦离、冷枢月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都不知这人类女孩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可能是因为银宸的那件两极羽的作用,将玉姝人类的气息掩盖住了。

予澜也注意到了,微眯着狭长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到:“哦~?银宸大人,您身边这位稀客是,,,”

银宸没有回头看难堪的玉姝,而是看着予澜笑了一下,回到,:“没什么,一个可口的食材而已,现如今在我手下出力,怎么,予澜大人,对此等琐事也有兴趣?”

予澜摆了摆手,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翘起二郎腿,拿起手边的一盏茶水,笑道:“那倒不是,只是,您的这位下人可真是有福气了,她可是妖界里,唯一一位能得您青睐的人,毕竟,能有幸披着您的两极羽,依偎在您身旁,可是我妖界女子们长期以来的梦想。”

“哼,这可不敢。”银宸打断了他,“我这下人可是大有用处,若被你们吃了,本尊可就很是苦恼了。”

靠在柱子上的羽空听不下去了,开口道:“还有啊,亲爱的予澜大人。”羽空把大人这两个字说的格外响亮,“今后请您不要再用‘四大魔妖’这么令人作呕的名字来称呼我等了。还有,什么是‘回到这久违的会场内’?说起来,这片领域也是你擅自插入的吧?未免,太把自己当老大了吧!”

予澜听后嘴角闪过一丝迷之微笑,说到:“哈哈哈,羽空大人真是会开玩笑,我怎么敢,鄙人,也是奉命前来,如果您是来送客的话,那,羽空大人,恕我不从。”谦逊的话语中透着一丝强硬,那勾起的嘴角,看似构成了温暖的面孔,但,感觉到的,竟是彻骨的、足以令人战栗的寒。

玉姝看着眼前这一幕,与其说不知如何是好,不如说她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感觉到的。只有依稀的,怀念的,濒临死亡的紧张感,但,看着眼前这位银丝过腰的妖怪,想起刚才,他说的话时,不知为何,那种紧张的感觉在渐渐消失,玉姝望着眼前的这个人,想起他的名字,心中不知为何,一颤一颤的。

羽空和予澜的对话刚一落下,一股紧张的气氛便蔓延全场,会场内,鸦雀无声。。

弦离这时走过来,拍了拍羽空的肩膀,:“好了,”羽空看着予澜不屑的咂了一下嘴,银宸笑着开口到:“羽空,不得对予澜大人无礼。”羽空这才作罢。

随后,银宸放下手中的酒盏,搂着玉姝站起来转过身,面向大门,柔和的笑意构成的面庞,透出的却是与那正相反的无情:“没什么要事的话,本座就先行告退了。”随后倏地转过身去,猛地牵起了玉姝的手,本来玉姝看着他心脏就已经跳的够快了,猛地牵起她的手,玉姝呆呆的杵在那里,睁大着眼睛望着银宸的侧颜,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那份不安和担忧也被这一举动驱赶的。烟消云散

银宸一手牵着玉姝,一手从袖中伸出,轰的一下,手上出现了令人战栗的白色狐火,会场里众妖看见那狐火,瞬间安静了下来,玉姝看见在银宸手上燃起的白色火焰,感到的不是惊讶,而是和那柔白火焰所浑然一体的那傲然的身姿所带来心灵上细微的震撼;安心和柔情,尽在心头满满充斥着;在众妖惊讶的目光下,手中的火焰向那紧闭的大门挥去,只听一声巨响,古老而又华丽的墙壁上已经看不出原来还有扇红木门,周围的墙壁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使人难以想象他拥有十倍以上这样的力量,可以顷刻间,将一座城池化为废墟的妖怪,那人间地狱的场景,凡是经历过的妖怪,都唤银宸为‘白色阎魔’。在妖界,只要听见这个名字,繁华的街道就会变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一般寂静。

就这样银宸一行离开了会场,四妖的其他人也纷纷离去,留下会场里惊讶的众人。

四妖走后,尴尬的余温仍未散去,惹眼的话题,仍在众妖间议论着,流传着,有的觉得无趣,便也相继散去,会场瞬间没了秩序,有如菜市场一般,唯有予澜坐在那里那一反常态的安静渐渐地引起了众妖的注意。

予澜冷笑起来,恍然大悟到:“真是个有趣的食材,”予澜站起来,手一松,就这样笑着看着自己手中的茶碗变成破碎,随后一阵不知打哪里来的风,吹散了遮在右眼上的长发,祖母绿的诡异光芒从右眼里泛出,随手扼住了一只看起来很壮实的妖怪,“那么有趣美味的食物,怎能少了寡人的一份鲜”

说着用贪婪,血腥、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死死的凝视着在自己手中挣扎的猎物,并且满眼期待着他在自己手中破碎,仿佛这样新鲜的血液在自己手中散开能给他带来无限的快感一般,他狂笑着,它挣扎着,他慢慢的扭断它的脖颈,慢慢的感受它的体温在自己手中流散,他看起来非常开心,仿佛此刻,才是他最开心的时候,他最享受的时刻。

随后,予澜手里那强壮的妖怪,化成了渺小的灰尘,散去,不见踪影。

此时,银宸一行人已回到了烟柳阁,,银宸放下了玉姝的手,玉姝这时才从惊讶、害怕中回过神来,长吁一口气,放下心来,望着银宸那渐渐远去的银白而又缥缈的宽大背影,玉姝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疑问一下子如同洪水一般不停的在脑海里翻滚着。

终于她鼓起了勇气,趁着银光月色,向男人发问:“那个,,等下,,,”

银宸应声回头,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使人根本感觉不出来这是妖怪,弗如天仙。

玉姝却感觉心里怪怪的,不知为何,竟语塞在那里。

银宸仿佛明白玉姝的想法一般,看着玉姝站在那里半天沉默,开口到:“本座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但今天就先入寝吧,现已丑时。”说完,一个眨眼的功夫,不知了去向。

玉姝一反常态的保持沉默,如同失了魂一般,径直回房去了,随后困意袭来,便是倒头大睡,睡得是那样不省人事,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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