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冷静下来，冷笑，“我便是做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恍惚间，如意真仙看到段馥浙头上大蟒内丹，猛的爬起，指着她。
“孙悟空！如此大补的内丹完全可以把你身体治愈大半，你竟然给了这丫头！”
孙悟空瞥了她一眼，有些烦躁的踢了老道一脚，“就那玩意儿老孙还看不上。”
“罢了，罢了，枉费我苦心找来，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话罢便是一副甘于赴死的模样，悟空有些好笑，“要你这老头的命做什么？你冒犯我的事算是拿你那侄儿给抵了。”
几只小猴子捧着几壶水跑过来，孙悟空笑笑接下，猴子随即变为几缕猴毛。
段馥浙震惊的看着，难怪酒桌上一点去找那落胎水的意思都没有，合着早就派了猴孙去了！
如意真仙见他要离去，索性做在地上露出本性。
“孙悟空，孙大圣！齐天大圣！你怎么能落到这番田地！那取经不该是你去做的！当年大闹天宫的神话让多少妖魔后世崇拜，你就是他们心中的神！我苦心孤诣谋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激起你的血性，重回巅峰。”
孙悟空面色平静，唤来筋斗云，留下一句话，“那是曾经。”
段馥浙回头看了眼涕泗横流瘫软在地的老人，似是留着口气喃喃，
“还不如让你死在大闹天宫的时候，好歹……”
段馥浙收回目光，原来那如意真仙，是孙悟空的神级脑残粉！
她定了定心，认真的看着孙悟空。
“他只是嫉羡你打上天宫的潇洒，自己又没本事，只能撺掇你，”她又竖起大拇指，甜甜的笑，“不过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
孙悟空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笑意，“不过是他眼里的神陨落了。”
段馥浙心上一震，的确，看着昔日自己视若偶像的如丧家犬般颓靡，信仰崩塌，走火入魔也不怪那老道。
她一把扯过孙悟空，与他正视，“陨落？识时务者为俊杰东山再起，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她笑了，“我知道你听不懂，不过猴子，当初你失败了不意味着你错了，只是运气不好没人教你，所以你听风就是雨。但失败的后果你承担了，观音菩萨苦心出言才只让你承担五百年的寂寞，你师父力保你能取得真经是对你的偏护。多少人求不得的福气，你还在矫情什么？”
孙悟空被训得愣神，“我，我只是……”
“你只是得到了他们的一点爱，就有恃无恐的想发些小脾气，毕竟之前从没人这般爱护过你。”
悟空不发一言，只是眼睛微涩。
没错，最真实的脾气只有在唐僧和观音面前才有过，虽极少，却是难得的自在。
“所以猴子，你只用关心你所关心之人的感受，别人就算撕心裂肺痛斥你的不堪，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没与你认真生活过，不配对你指手画脚。”
孙悟空像是受到灵魂一击，没人把他这点小心思浅显说出，眼睛一红，有些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