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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盘诘

芳草始终开不了这个口正面询问关于与岛国人民来往的事,因为她不大清楚这在明朝会是什么样的罪名,不过她能领会的是既然惊动了锦衣卫那么肯定不是什么小事。随意说了几句别的话芳草便就告辞了。

等芳草走后丁夏却一直纳闷父亲刚才走之前说的那句话,难不成他老人家已经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不成?丁夏觉得纳闷,他自己都还没做出什么决定呢。

典当行里的生意如常,丁夏却坐不住了,交代了掌柜两句便就回家。

正要进二门的时候小厮上来说道:“爷回来了,姨奶奶病了,太太说爷一回来就让爷先到姨奶奶那里去。”

丁夏一听到关于茗芳的事就很心烦,也不打算去瞧便径直去了柳氏的房里。

“娘,我回来了。”丁夏脸上显得有些疲惫。

柳氏见着了儿子也算欣慰,忙招手叫到跟前:“今儿回来得早,你爹回来得也早。不知是不是外面有什么事,回来一句话也不说,现在正将自己关在房里呢,是不是生意上有什么难处,你也大了要和你爹商量着办。别惹他生气。”

丁夏道:“娘放心,没什么事,爹是堵我的气呢,一会儿我过去赔不是就好了。”

柳氏道:“也好。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丁夏便要告退,柳氏又了想了起来便问:“对了,茗芳那孩子说心慌难过,我瞅着她是娇气了点。你过去看了要不要紧?”

丁夏这一回来就直奔这儿,哪里有功夫去管茗芳,也不好哄骗母亲便说:“儿子还没顾着去呢。”

柳氏说:“那你还不去看看,只怕又发火了。这孩子以前倒还安静,怎么添了身子脾气变得也难伺候了。一大早的你房里的丫鬟就在抱怨,我说了她们两句。你也好好的说几句软和的话,别再添什么呢,大夫来瞧过,说是有些上火。”

丁夏听一句答一句,心想不过就是上火么,也能惹到人仰马翻。他只得回到自己住的这边,房里的大丫鬟添福迎了上来。

丁夏暗暗的指了指茗芳居住的屋子,添福摆摆手轻声说道:“这会儿倒安静些了,爷是没见到一炷香前正打屋里的小丫头,如今都没人敢去那里服侍呢。我才说她们。”

丁夏冷哼道:“她哪里来的气焰,我不信还治不了。这不还没当少奶奶已经这样呢,要真封了她做了正室家里还不知闹成怎样。”

添福柔声说道:“姨奶奶脾气是大了些,爷也担待些吧,听嬷嬷们说有了身子的女人性情改变的很多。这不是特例。”

“也太过了吧,没有打你吧。”说着将添福的手捉了过来察视着有没有什么伤处。

添福垂下头说:“我和她是一处长大的,也还不至于……爷就不用担心了。”

丁夏在屋里兜了一回圈子,他很不想面对这个让人生厌的女人。自从母亲做主让她搬到自己的院子里住下以后,每天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丁夏颇无奈的慢慢的踱着步子来到了茗芳的屋子。却见茗芳正歪在榻上一个劲的嗑着瓜子,瓜子壳吐了一地,让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跪在榻前,高举着银盘,里面剩下的瓜子已经不多了。

丁夏见了这个情景已经不大想进去了,转身欲走,哪知茗芳眼尖已经看见了丁夏骨碌着爬了起来,挺着大肚皮,想快步赶上来,哪知因为身子沉重就是走不快。

“爷回来了。”茗芳娇滴滴的说了声。

丁夏也不正眼看她,冷冷的说:“娘说你病了,看了大夫怎么说?”

“怎么说,不过心慌嘛,开了药正调理着。我不喜欢吃药,就喜欢嗑瓜子,你亲自去买两斤回来好不好?”茗芳拽着丁夏的衣袖撒娇道。

丁夏可受不了这一套,有些无奈的说:“你就是吃瓜子吃多了才上火的,还吃。难道不能忌一下口。”

“爷,不过就一点瓜子嘛,难道丁家连这个也买不起,我肚里可是装着丁家三代单传的孙子呢,这点待遇也享受不到呀。我知道你们不过就是嫌我出身不好。我倒是想找一个有权有势的干爹拜拜,给自己长点脸面哪知又没人瞧得上,横竖我这一辈子是不出丁家了,你就当是心疼肚里的儿子吧。”

丁夏听着茗芳的后面的话觉得这个跟前这个女人粗鄙无文,道理说来也不通因此也不答话。

茗芳靠在丁夏的肩膀上,一脸幸福的说道:“不过我知道爷心肠好,才不会和我计较这些的,对不对?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丁夏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事?”

“若我生了个儿子,你就将我扶正,好不好?”

丁夏连忙将茗芳圈在身上的手移开,抬脚要走。茗芳在身后说道:“怎么,不行么?我可是有功劳的,改天我和太太商量去。”

丁夏恨得咬牙,茗芳除了花言巧语的讨好母亲别的一概做不来,因此敷衍道:“这事非同小可,得大家同意才行,我一人说了不算,太太说了可能也不算,得让爹开口。”

茗芳立刻笑靥如花:“这么说来爷是答应了。”

丁夏没有吱声,他知道现在不能刺激这个女人也不再继续呆下去便出了屋子。

茗芳喜得自是无话可说,没想到还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当初她可是一只很不起眼的小麻雀呀,等自己光明正大的成了丁家的少奶奶,以后的好日子还少了不成。下人可以任意差遣使唤,敢一句不听的打骂也由她,好不自在。天知道她为了这一切付出了多少,礼义廉耻什么都放下了。

茗芳的沾沾自喜,丁夏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打算。他知道就算茗芳添了儿子最终也过不了父亲那一关。自己要娶的女人至少是温良有礼,出身较好的闺秀。至少能做个贤内助帮他承担起这里里外外的烦心事,而茗芳显然不符合要求。更让丁夏不齿的是茗芳心计太重,自己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如今却要受这样的牵连,偏他那母亲还处处宠着她。

从茗芳那里过来以后他还得去安抚父亲呢,虽然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父亲了但总得处处陪着小心吧。

丁夏谨小慎微的来到了父亲的书房。丁祖望正拿着一件古董正细看呢,略抬了抬眼皮云淡风轻的说了句:“怎么这个点就回来呢?”

丁夏道:“没什么事,所以就回来了。回来晚了爹不是又要说我连家也不顾呢。”

“好得很,你还知道家。”丁祖望哂笑了句。

丁夏不敢顶撞父亲,只能陪着小心。

丁祖望将手里的古董放下了,一条腿翘了起来,双手叉胸将丁夏从上打量到下,半晌才问了句:“西街茶铺怎样呢,别忘了你当初说的话半年没有起色就卖香料。”

“不是渐渐有了些起色么,爹怎么又提起来。”

“我不提,你都把家里的钱都给那个小白脸了。丁夏,我是看错了你。是不是因为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处处都纵着你了,我就管不了你呢。如今也学得那些纨袴膏粱会出去养**了是不是?”丁祖望的声音颇有些生硬。

丁夏怔了怔,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癖好,当父亲的可不能张口什么罪名也不管有没有就给儿子扣吧。他辩解道:“爹又听什么人胡说呢,我哪里养了**。这些癖好我从来不沾。”

“不沾,今天出现的那个小白脸是谁?我也知道了,他就是新开的那家香料铺子的掌柜,你还给别人银子,不是你养着他是什么,难道我还冤枉了你?”

丁夏一听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父亲生气为的是这个,只好连忙解释:“爹,你是真误会了。她不是小白脸,是个姑娘。”

“姑娘?”这下丁祖望更加疑惑,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丁夏答道:“当真是个女子,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我也不好多做解释,但绝对不是爹想的那样。人家也身世清白,正正经经的做买卖,我不过帮下忙,也是名利双收的事,再说投进去的钱是我自己存的体己,也没有动用公家的。”

丁祖望喝道:“你倒是敢!”

丁夏连忙作揖:“爹爹教导,我就是再长两个胆子也不敢呀。好爹爹,您就别为了这个赌气了吧,您这一赌气儿子要陪多少的小心呢。”

丁祖望拈了拈须说道:“不是**倒好。只是又平白无故的冒出个女子来,我要去查查她的底细。你总不能栽倒在女人身上吧。”

丁夏心想他已经栽过一回了,听说父亲要去查芳草的底细丁夏不免有些替芳草担心便道:“我知道爹爹都是为了儿子好,若知道些了什么希望父亲保密。她有许多的苦衷,希望父亲不要去闹什么,倒让人家姑娘脸上不好看。”

“我还要出面和一个丫头片子计较?”丁祖望哼道。

丁夏连忙赔笑着说:“爹大人大量怎么会呢。”

丁祖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着儿子:“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这样维护?”

丁夏微笑着摇摇头:“这个请恕做儿子的不奉告了。”

丁祖望起身骂道:“你长大了,翅膀变硬了。如今也学着和我糊弄了。”

丁夏迭声道:“爹请消气,请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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