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让我当一次诱饵把那个变态钓出来?你怎么忍心!”阿祸在听了学姐给我支的招后,不出意外的是这个反应。
我当然要给她信心啊:“放心啊有我呢啊,我会在附近埋伏的。保证一有风吹草动,微臣立马前来护驾。”
她很不屑:“然后像我昨晚那把一样被对方1v2反杀?”所以你这么菜是怎么做到对我这么不屑的哦,求求你别玩这游戏了救救玩家们吧!
现在是午饭时间,我和阿祸坐在五食堂二楼,我一边刨着心心念念很久了的卤肉饭,一边跟阿祸讨论昨天学姐告诉我的东西。
阿祸一边拨拉着她的麻辣香锅,一边碎碎念我:“吃了我小20块的卤肉饭就给我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你还有脸吃得这么欢快,我家噜噜都比你有用,好歹还能让我揉一揉解下压。”
噜噜是她家养的一只小哈巴狗。我听了停下了筷子,眼睛里折出一道诡异的光:“噜噜啊,不知道它有没有想我啊,好想~撸~它~啊!”
阿祸大惊:“你个魔鬼你走!你把噜噜给撸秃了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快把你头上的毛拔下来赔给噜噜!”
我和阿祸正说笑打闹的时候,旁边一个人端着饭坐到了我旁边:“诶,阿信你也在啊,好巧啊。”
我一看,笑了:“蒜蒜!”
没错,这人正是我崇拜仰慕之至抱了三年大腿的大神室友蒜蒜。五食堂就在图书馆东边不远,他应该是从图书馆出来吃饭的。大神竟然和我等菜鸡一个点吃饭,我深感荣幸。
“来来来介绍一下。”我给两个人介绍道,“这是崔XX,我好朋友。这是苏XX,我和你说过的我的大神室友。”
阿祸微点了点头道:“你好。”
虽然和我相处时她很跳脱灵动,但其实她在人前的性格还是很冷很内向的。如果我们学校有什么排行榜之类的话,不出意外阿祸可以占到冰山榜前五。
蒜蒜倒是不以为意,很绅士地笑着打招呼道:“你好,其实我们之前见过两次的,一次是在后勤处修电脑,一次也是你和阿信吃饭的时候。”
不愧是大神,就是有风度,当然如果上次solo半藏的时候让我一下就更有风度了。
阿祸闻言迷茫地笑了笑,尽力得很敷衍。我看她样子就知道她绝对不记得了,但能够笑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她够给我面子了,于是我连忙搭上话茬:“哦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后勤处是你帮她修的电脑啊,有和我说过的,谢谢啦。”
没错蒜蒜连修电脑都很拿手,相比之下我只会重启。
“对啊,我记得她的桌面都是你俩合照,我还和你说了呢。”蒜蒜乐呵呵地回忆道,这我倒是真的有点印象了,大概大一的时候吧。
“诶,对了蒜蒜,昨晚你到底去哪了,今天看你精神头不咋地啊。啧啧啧,看这眼里红的,这血丝儿,昨晚运动量挺大的啊。”为了避免更大的尴尬,我果断换了话题。
他笑着给了我一下:“说什么呢,这有女士在呢说话别乱说啊。”
阿祸倒是没什么反应,我听了他的话反而开始咋呼起来:“哎呦喂,苏神(其他人给学神蒜蒜上的尊号)害羞了嘿!行吧行吧,孩子大了不由人了。”
阿祸这时放下筷子白了我一眼:“别损了你,赶快吃完回去了。”
“得得得。”我应承道,转过头和蒜蒜炫耀,“我跟你说苏神,大哥现在也是要考研的人了。”
他很惊讶:“哟,行啊你,要考什么,别是考你本专业吧?”
这怎么可能!我本科这破专业的学生几乎全是调剂来的,学了三年早就上够了,所以我很不屑地道:“不可能,那我还不如退学重新高考呢。”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桌子底下阿祸在踢我,所以我匆匆扒完最后一口饭:“OK吃完了,走人,蒜蒜我们先走了啊。”
和蒜蒜告了别,我和阿祸走出了食堂。
“你刚刚踢我干嘛?”我想踢她一脚还回来,却被她躲开了。
然后她还对我做了个鬼脸:“没什么啊,就是提醒某头猪赶紧吃饭,不然浪费了本仙女的学习时间把他卖了都赔不起。”
这种程度的“语言暴力”我早已经习以为常:“话说,我听说不是有保研啊什么夏令营的吗?你成绩那么好,肯定能保研吧,还这么刻苦干嘛?”
她一脸认真地说:“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当然不能放松学习啊,我可不敢太自满了。”
说这话时她脸上的神情十分虔诚,对,就是虔诚,那是一种对自己和未来都无比相信无比负责的生的光辉。
我不由得想起了初中的时候,那时的我年级第一眼高于顶,而那时的她可以说是吊车尾的存在。等到了高中的时候,我仗着小聪明开始贪玩走神,而她认真努力,成绩已经渐有起色,到了高三时已经和我并驾齐驱了。而现在,我早已是连方仲永都不堪的烂人,而她终于发出了最耀眼的明光。
虽说学习成绩并不能够代表全部,但在学生时代它依然能说明很多东西。
走出没多远,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用力一拍我的大腿:“糟了!我室友知道我们来五食堂二楼,所以让我帮她带饭来着。哎呀光顾着催你了把这个给忘了。”
还没等吃痛的我表示什么,她就安排起来:“我现在回食堂买了饭回寝室给她送回去,你去前面暖屋超市买两瓶水,然后直接去上午的教室乖乖等我。对了我今天亲戚来了,敢买冰的我就打死你。”
安排好之后,她就急匆匆地拐回去了。留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我无奈摇摇头,朝暖屋走去。
等我从暖屋里慢慢悠悠地晃出来时,正撞见步伐匆忙的阿祸捧着两个打包盒经过。眼见路边有几个牲口一脸要上去献殷勤帮忙的样子,我赶快迎上去从她手中接过打包盒:“来来来我帮你送过去吧,这大老远的你去教室先歇着吧。你让你室友到时候下来拿就行了。”
她见我手里又拿水又捧饭的有点不方便,就从我这接过两瓶水,对我说:“算了算了了,咱们一起吧。我这个室友估计正和她的小哥哥打游戏呢,还是我给她送上去吧。而且我也不敢再一个人去自习了。”
那倒也是,隐形变态还没归案呢。我“哦”了一声,跟着她朝她们宿舍的方向走去。
似乎被这傻祸传染了,路上,我也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昨晚宿管通知说要换门卡了,蒜蒜还不知道。
于是,我就问阿祸:“你刚才回食堂买饭的时候,我那个室友还在吗?”
她正拿手机和她室友聊天,随口答道:“没有吧,我没看见,可能吃完走了吧。”
许是刚聊完,她关了手机放进包里,然后抓紧一切机会损我道:“你看看人家吃饭多快,几分钟就解决战斗。你再看看某头猪,每次吃饭都得磨叽半天。”
这我就得反驳了:“扯嘞!我吃饭慢不慢我不知道,但苏神我知道,他吃饭比我还慢呢!人家从小养成的习惯细嚼慢咽,你这是在凭空污人清白。”
女人就是不讲道理,她又开始了:“我不管,反正你是猪。”
我懒得理她:“喏,你们楼到了,上去吧。”
她接过饭,刷开门禁,回头对我无比灿烂地一笑:“等我啊!”
这笑容准没好事,我浑身发冷,不知下午要被这女魔头如何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