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
“流弦,我们有多久没有回来了?”苏若殷坐在厢房中,对坐在对面的流弦说着。
流弦看向窗外,看着以往的太子宫门:“五年吧。”
苏若殷轻轻一笑:“结账吧,夜里便回太子宫。”
流弦颔首,叫来了小厮付过帐。两人便去了太子宫。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的人认出了她。
“那是,亭伊郡主?”
“什么?”
那人放下手中的香囊,转过身,看着马背上的苏若殷:“亭,亭伊郡主。”
两人到了太子宫门,苏若殷停下了脚步。
“阿暮。”
她猛地转过身,便看见了站在身后的盛牧轩。
“牧轩哥。”
然而,风过。人也消失不见。
流弦走上前,推开了太子宫门。
两人踏进宫门,微风拂过。
太子宫中,没有她想的阵阵血腥。
只有一如既往的陈设。
寒月从手中脱落。
她朝着盛牧轩的寝宫奔去。
“牧轩哥。”
她推开盛牧轩的寝宫,里头哪里有人?
她轻轻一笑:“还以为你回来了呢。”
“郡主。”
一个侍女丫头站在门口看着苏若殷:“您回来了?”
苏若殷缓缓转过身,看着这个没多少映像的侍女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外头也传来了阵阵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声声:“有刺客!”
苏若殷眉头深皱,向外走去。
那刺客,不是流弦是谁?
“住手。”
淡淡一句话,让二十几个侍卫手中长矛一顿。
纷纷转过身来,看向了苏若殷。
“亭伊郡主。是您回来了!”
一人说出了这句话,其余的人才确定了下来,面前的人就是亭伊郡主。
纷纷放下手中长矛,单腿跪地:“郡主。”
……
夜里,苏若殷坐在自己寝宫外的长廊中。
看着四周,不由得一阵好笑。
盛泽啊盛泽,你不是一心想要他死吗?为什么又要派人来把太子宫守着。
为何来宣国这么久了,从未听过你给太子定什么罪?为什么派出死囚到他国寻我,可在宣国,亦无我半点出逃的话?
“宫主。”
流弦的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抬起眼:“流弦啊,你说盛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流弦跟在她身边的时间最长,自然知道盛牧轩在她心里的位置。
亦兄亦父,亦师亦友。
可盛泽与她而言,虽没有盛牧轩那样的熟悉,可也如同兄长一般。
“明日去了宣国皇宫便清楚了。”流弦说着:“宫主不也常说,想不通就不想了吗?既来之则安之。”
坐在长廊上的苏若殷看着他,随后笑了笑:“是啊,既来之则安之。”
起身,朝着寝殿走去。
流弦看着女子纤细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长廊,又想起五年前躺在自己寝殿屋顶手持白玉酒瓶的女子。
……
“陛下,陛下!”
小太监一路小跑着来到盛泽的寝殿:“陛下!”
盛泽走出皱了皱眉:“什么事?”
小太监脸上堆满笑意跪在地上:“禀陛下,亭伊郡主回来了!”
盛泽听了,愣了愣:“你说什么?亭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