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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志少小莫相轻,他朝文武许安邦

巳初时分,齐天一行到得宣城。自西汉元封二年设丹阳郡以降,历朝历代均有名士出守,后世致有“上江人文之盛首宣城”之赞,“宣城自古诗人地”之誉。

其地所产宣纸,纯白细密,色泽光鲜,久藏不腐,百折不损。并徽州之墨,端州之砚,湖州之笔,为文房四宝,饮誉海内。

域内襟山带水,敬亭、柏视、水西、龙须四山叠翠;青戈、水阳两水相依,南漪、太平、青龙三湖交映,占尽东南形胜。

三人进得城去,齐天向倾城问过一锭碎银,跳下车来,高举过顶,扬声道:“路过的父老乡亲,借问贵地有何跌打名医,在下自有重谢。”

这招他从黄清哪里借鉴而来,现学现卖,效果大是不凡,一言甫毕,四面八方立即有人应和。一人大声道:“这位公子,‘杏林’谢伯钦谢师傅的接骨术最是高明不过。”

旁边一人抗议道:“谢师傅的医术是不赖,可比起‘桑园’陶屯田陶师傅又差了一截。”又一个人辩驳道:“别看两位师傅名声响亮,不过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比起三代祖传的王师傅,只怕还多有不如。”

齐天皱眉道:“哪位师傅离的近些,相烦领路。”最先推许谢师傅的那人,得意扬扬的从齐天手里接过银子,奋力挤开人群,昂首挺胸而去。

齐天牵马尾随,走了一程,他惦着马老汉的伤势,渐渐不耐起来。那汉子倏地伸手一指:“这便是了。”他顺眼望去,只见一家破旧的店面,门上悬着一方匾额,写着“杏林”两个大字,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声鼎沸。

那汉子道:“说起谢师傅的医术,不是小人吹嘘,方圆百里之内,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口才便利,越说越是通畅,直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只是限于学识,遣词殊无新意。

倾城听他大话连篇,老大不耐,板起脸道:“啰啰嗦嗦的,小心姑娘反悔,把酬劳要回。”那汉子一听要把银子索回,闭上嘴巴,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齐天扶着马老汉下车,三人进得屋去,只见铺子中间,摆了一张凉床,上面棉被高叠,趴着一个又白又胖的中年男子,穿着犊鼻内裤。

一个秃顶精瘦的老者,围着凉床游走,双手连珠价的在那白胖男子身上拍推揉捏。屋子四角架着四只火炉,炉火兴旺,满室温暖。

凉床周边围着七个衣着奴仆打扮的人。只听那白胖男子杀猪一般嚎叫不止,也不知是舒服之极?还是痛苦之至?两旁的仆从不停地大声呼喝。

这一人道:“谢老头,你找死么?”那一人道:“快轻点,伤着我家少爷,可不得了。”又一人道:“到时别说倾家荡产,就是把你祖宗都挖出来也赔不起。”

齐天气沉丹田,扬声说道:“哪位是谢师傅?”声音激越,将那四角的火炉震得嗡嗡作响。众人耳膜鼓荡,一齐安静下来。齐天自己说完,也不由一愣,数日间不期功力竟然精进如斯?

那秃顶的老者答道:“老朽便是。”他知悉但凡来此,多为医治而来,也就不说有何贵干了。齐天作了一揖:“在下一位长辈不幸骨折,闻道先生医术高明,蒙人指引,特来求诊。”

一个仆从大声道:“谢老儿正忙着呢,那有时间理你长辈的死活。”另一个接口道:“哪儿凉快上哪呆着去,可别自讨没趣。”

谢伯倾径自道:“公子稍等片刻。云儿。请座,奉茶。”一个青衣小厮应了一声,猫腰从人丛中钻出,将齐天三人引至西首坐下。

倾城屁股还没坐热,腾地站起身来。齐天心头一跳,见她挤将过去,将外围的仆从撞得东倒西歪,心中大感不妙,果不其然,那些人不是破口大骂,就是言语轻佻,更有甚者毛手毛脚的。

齐天本要喊住,当此情形,可谓过犹不及。他暗地叹息一声,只听一阵“啊唷”之声,跟着“扑通”大作,七人尽被倾城抛出店外,叠罗汉似的堆成一座肉塔,下面的被压着挣扎不开,手舞足蹈的,远远望去宛如划水的乌龟。那白白胖胖的男子听见响动,翻转身来,蜷成一团,身上的肥肉簌簌抖个不停。

倾城捋起袖子,问道:“那里不舒服,需要姑娘帮忙么?”那白胖男子听着外面惨呼连连,心中惊魂不定,嗫嚅道:“不……不敢有……劳。”

倾城右手握拳,左掌压在上面,用力一拗,关节中发出一阵“格格”的脆响,嫣然道:“不客气,姑娘最爱助人为乐。”那白胖的男子听着心惊肉战,颤声道:“一点小……小毛病,这会全……全好了。”

倾城脸色一冷道:“既然好了,还赖在这里,是不想劳姑娘动手?”那白胖男子“呼”的一声,蹦下床来,连衣也不及穿,三步当两步,亡命似的冲出店去。他平素走不上几步,便喘息不止,这会却一阵风似的去了。外边一众仆从,也顾不上呼号喝骂,连爬带滚的尾随而去,一时走得干干净净。

那谢伯钦以医营生,与江湖中人多有往来,并不如何慌乱,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方巾,擦着额头的细汗,问道:“是哪位就医?”

齐天扶着马老汉过去坐下。谢伯钦检查完毕,微笑着道:“不碍事,脱臼而已。”一手扣着马老汉肩头,另一手提起他手腕,左摇右摆前拉后送,老练地将脱臼接上。

云儿机灵地呈上一盒漆黑的膏药,谢伯钦蘸着涂在患处道:“老人家身子硬朗,虽没年轻人恢复的快,顶多四五日,便可恢复如初。”

齐天道:“有劳师傅,席敬几何?”谢伯钦摆手道:“举手之劳,哪里用得着钱。倒是你们得罪的那人,家里乃宣城有数的人家,只怕不会善罢甘休,没事还是赶紧离开为善。”

齐天本要给付诊金,告辞而去,闻言道:“我们一走了之,谢师傅您怎么办?”谢伯钦迟疑道:“老朽一把老骨头,顶多让人出口恶气,量也不会太过为难。”言下之意,显是应付不来,只有听天由命了。

倾城大大咧咧的道:“谢老头不用担心,要是敢来找你麻烦,瞧姑娘不打断他们狗腿。”齐天作色道:“你再若胡乱伤人,可别跟着我。”

倾城怼道:“你这没良心的,千方百计就想着赶人家走,好一个人去寻花问柳。”她越说越是委屈,眼睛“眨巴”“眨巴”间,泪珠“扑簌”“扑簌”的掉落下来。

云儿在一旁只瞧得义愤填膺:“简直岂有此理。”谢伯钦斥道:“小孩子家懂的什么?”忙不迭的向齐天作揖:“小徒胡说八道,公子大人大量,可别往心上去。”

云儿嘟着小嘴,又是委屈,又是不甘:“这不是师傅您教云儿的,做人得有始有终,怎能始乱终弃?”谢伯钦喝道:“越来越没规则,回房给我抄写十遍《黄帝内经》。”

倾城跳起身来,破口骂道:“孩子又没说错,你罚他作甚?要不看你一把年纪,姑娘真要敲你几个响头,让你明白什么叫做事理。”云儿抢将过去,张开双臂,拦在谢伯钦身前:“姐姐要打人的话,就打云儿好了。”

倾城道:“那个老糊涂虫,你护着干嘛?”云儿道:“书上说:明师之恩,诚为过于天地,重于父母多矣。云儿身为弟子,怎能看着师傅挨打而袖手旁观。”

齐天一旁问道:“那你顶撞师傅,就不怕挨罚?”云儿道:“书上说: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云儿没有父母,师傅就是云儿的亲人。”

齐天赞道:“小小年纪,不仅熟读经书,更懂尊师重道。谢师傅有此佳徒,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谢伯钦听他夸奖,脸上也是与有荣焉,轻抚着云儿的头顶道:“公子谬赞,只恐老朽才疏学浅,误人子弟。”

倾城感念云儿适先维护,心念一动,拉着他的小手道:“小弟弟,快来谢过大哥哥。”齐天愕然道:“谢我何来?”倾城嫣然一笑:“这么聪明的孩子,放在这小小的医馆,能有多大作为?再说人家日后倘若没能出息,岂不显得你有眼无珠?”

齐天明知她歪理邪说,可是逻辑周密,一时竟也难以辩驳。谢伯钦福至心灵,躬身道:“云儿若是有幸承蒙公子的眷顾,老朽自当勤加督促,勿使兢兢业业堂堂正正,不负所望。”

齐天骑虎难下,只得说道:“就怕谢师傅故土难离。”谢伯钦道:“老朽自打双亲亡故,四海为家,身到之处,即是故土。”

齐天蹲下身子,凝望着云儿:“那云儿是想习武?还是从文?”云儿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的道:“只要文可安邦,武能定国,云儿都不介意。”

谢伯钦斥道:“小小年纪,大言不惭,可不惹人笑话?”倾城又骂道:“都说有志者事竟成,孩子志存高远,在你眼里怎么就成了大话?怪不得你这辈子,只能在这开间小小的医馆。”

谢伯钦虽然一生未娶,不解女儿心思,也知眼前的姑娘,那是万万招惹不得,只有听而任之,方是上策。

齐天道:“人之事业,贵在专一,最忌旁骛分心,所谓贪多嚼不烂。”云儿想了想,望着谢伯钦道:“记得师傅说过,小时打仗,父母被敌人杀害,那云儿将来就当一名将军,保家卫国,替师傅报仇。”

谢伯钦老泪纵横,语无伦次的道:“好孩子,好孩子。不愧为师养育你一场。”云儿憨憨一笑,踮起脚尖,帮谢伯钦擦干脸上的泪水。

谢伯钦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感动,因着半生漂零而郁积的凄苦,霎时烟消雾散,暖洋洋的一片和熙满足。

齐天道:“若是谢师傅不嫌跋涉之苦,在下修书一封,举荐云儿到国子监就读。”

谢伯钦虽然身在草野,作为治下的臣民,对朝廷的机构,却也耳熟能详。云儿若能进入国子监,可谓鱼入龙门前途无量。然而国子监作为朝廷培训人才的最高学府,择生条件苛刻无比,岂是等闲可入?

倾城道:“就说你老糊涂,人家堂堂一个候爷,别说举荐入读,就是保荐为官,那也轻而易举。”

谢伯钦慌忙拉着云儿一齐跪下,叩头不迭:“原来是候爷大驾光临,小民有眼不识泰山,有失远迎,得罪勿怪。”齐天及时扶住他:“谢师傅不必拘礼,在下浪迹江湖,这候爷的身份和你平头百姓,那是别无二致。”

倾城颔首道:“这话倒是实诚,人家瞧不顺眼,一样照砍照杀。要不是姑娘,你这候爷也只能祈求下辈子投个好胎。”

齐天哑口无言。谢伯钦想起一事,不安的道:“候爷万金之躯,以防万一,还是尽早离开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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