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瑾啊,回去吧,阿婆看着你呢!”将秋瑾送至家门口,外婆轻声说道。
“阿婆,进来坐会嘛。”秋瑾拉着外婆瘦弱的手询问道。
外婆宠溺看着秋瑾,又用没有挽着季桔的手拍了拍季桔,开口道“今晚太晚了,明个儿我再来!”
秋瑾了然一笑,“行,那改天我来接您,给您做我最拿手的白灼虾”
“行”外婆答应得倒也爽快。
……………………
回到家,张婷依旧坐在沙发上,
季桔看了眼坐在端坐在桌边季桔,两眼的张婷,她此时也正抬头看向季桔,两眼相对,季桔有些别扭的转移目光,刚刚秋瑾的话在她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浪,她暂时还没有办法立即对张婷放下芥蒂,只是内心又期待那份情感,矛盾的内心让她无法直视张婷的眼睛。
“来来来,季桔,坐一会,外婆给你煮碗姜茶,出去这么久了,喝点暖暖身子,不然明天怕是要感冒了。”外婆的话打破了空气中让人无法忽视的尴尬。
她说着,就将季桔拉到桌边坐下,然后往厨房走去。
季桔点点头,眼睛只是看着外婆离开的方向,选择性忽视张婷的目光。
而就在季桔以为张婷至少会说些什么的时候,张婷却只是一直静静看着,两人餐厅安静得仿佛只有季桔不停跳动的心跳声。
“来来来,快趁热喝”外婆端着姜茶走出。
季桔在心中长长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外婆来了,不然她真的很难忽视张婷炽热的目光好嘛?”
“阿婆,你的哩?”季桔见外婆手中只有一碗,疑惑问。
“我不用,你喝就行”外婆笑着将碗放到桌上,坐下慈祥看着季桔。
季桔起身往厨房走去,“怎么不用,你也出去了号吗?当然也要暖暖身。”说着眼神似是不经意的往张婷的方向看去,对的,她就是很介意张婷居然没有出去找她。
从厨房拿出一个碗,将大碗中的姜茶分成两份,将其中一份推到外婆身边“一起喝”
说着将碗举起,大大的碗挡住了张婷的目光,季桔只觉浑身一阵轻松。
喝完姜茶,季桔拿起碗往厨房走去“阿婆,我去睡了啊,你也快去吧”
将碗洗好,她走出厨房,见外婆和张婷还在餐厅,走到外婆身边,“阿婆,快去睡觉了”说着搀扶起外婆,往房间走去,没有再留给张婷一个眼神。
到了房间,见外婆直接上床就躺下,还乖乖盖上被子,季桔无奈扶额,熟练从抽屉拿出药,倒了杯水,递给外婆道:“阿婆,是不是又要忘记吃药了?”
外婆连忙起身,接过季桔递过的要和水,呵呵笑道“哎呦,又忘记咯!”
待外婆喝好药,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轻轻关了灯,走了出去。
出门见张婷依旧坐在沙发上,心头有些许震惊,走进,见张婷好像要开口的样子,连忙道:“睡吧,明天再说!”说着也不等张婷回答,就径自越过张婷,往房间走去。
“怦!”季桔关门的声音本不大,却在这寂静的夜狠狠击在张婷心中:她好像,又惹季桔生气了。
张婷叹了口气,捏了捏了眉心,随后呆呆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桔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门缝里投进来的光,陷入了沉思:“妈妈是在想什么呢?是因为我吗?”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门外没了光亮,然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关门声。
季桔翻了个身,而后进入了梦乡。
……………
次日清晨:
“季桔,季桔,起床咯!”属于外婆独有的清晨叫醒铃准时响起。
“啊啊啊!!!”季桔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继而拉起被子盖上。
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外婆怎么就此罢休:“季桔,起床咯,太阳晒屁股咯/!!”
季桔掀开被子麻木的坐起身,“起啦起啦!!!”
听到季桔声音的外婆这才满意,哼着小曲儿离开了。
季桔又坐着闭目养了会儿神这才悠悠下了床。
待季桔洗漱好出门,外婆和张婷早已坐在桌边。
季桔走进,看着外婆喊道:“阿婆”顿了顿,又在张婷期待的目光中喊道:“妈”
张婷闻言满足的笑了笑,季桔看着,内心也多了些许安心,也行阿瑾和初歌说的是真的,妈妈真的很爱她。
桌上的氛围因为季桔的一声“妈”而变得轻松,全程外婆脸上都带着开心的笑,季桔心中也充满了无以伦比的开心。
早饭过后,接到秋瑾电话的季桔赶忙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了。
房间里,季桔在收拾这一周的衣物,张婷推门而入:“小桔,来,多拿着点钱,喜欢什么就买点,别让同学看了笑话”将两百块钱放到季桔床上,张婷慈祥得看向季桔。
见季桔也不理睬自己,只是自顾得收拾东西,张婷有些恼怒,自己都这样了,她还是不肯服软吗?
忽的又想起些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有些悻悻然,正打算转身离开。
只听季桔开口道:“妈,我有话对你说”
张婷惊讶的看向季桔,眼眶竟是有些湿润:“小桔,你说,妈妈听着!”
季桔见她这个样子,有些心软,顿时语气有些柔和:“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季桔心中充满期待的问道。
张婷目光柔和,看向季桔道:“妈妈这次要过很长时间再走,多陪陪你和外婆。”
季桔听到张婷还是要走,内心闪过一抹失落,但听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心中有些窃喜,果然,妈妈是爱她的。
“嗯”季桔低头继续收拾,语气装作不经意的应了声,可眼眸中的欣喜却怎么也藏不住。
将最后一件衣服装进袋子,季桔抬头看向张婷道:“外婆的高压药在她房间抽屉的第二个柜子,没碗睡前记得提醒她,她总是忘记,还有,每天让她少吃点肉,记得每天陪着她去看院子里那颗三角梅,她总是看着它想起外公,所以在她回忆时不要打扰她,默默听着就行……”
张婷听着季桔的念念叨叨,心中欣慰不已“她的孩子,长大了……”
季桔说着,见张婷却发起了呆,眉头轻皱道:“你有没有在听?”
见张婷点了点头,这才拿起床上的两百块钱放进书包:“我走了,照顾好阿婆。”
脚跨出门的那一刻又转身加一句:“也照顾好自己”
“阿婆,我走了!”出了房门,却不见外婆,季桔喊道。
听到季桔声音的外婆从厨房走出,往季桔手里递了袋东西,“这是后院刚摘的葡萄,带给同学吃!”外婆将袋子放到季桔手中,拍了拍她的手:“再喊他们多照顾照顾你哈!”
季桔打开袋子瞧了瞧,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阿婆,我昨天去摘这葡萄吃你还骂我哩,咋滴,对外人这般好呀!”季桔努了努嘴,吃味极了。
“小桔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