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离开山溪边后,先跑去厨房看看还剩下有什么吃的。这几天她都没好好的吃饭,感觉身材比以前更加苗条了。
因为错过了饭点,饭菜都已经倒去喂狗了,厨房里只剩下一个佝偻老妪蹲在水槽边洗刷碗筷。
没有办法,小七在厨房左翻右翻。终于在一个白布下面发现几个馒头,看样子是他们吃剩下的,放在这里留到晚上热一下再吃,毕竟出门买趟粮食也不容易。
小七拿起一个馒头,不顾手感冰凉就往嘴里塞,三两下就全部吞进肚子里了。先吃一个馒头垫补一下,缓解一下饥饿感。
她揉了揉肚子,想了想又拿起一个凉馒头,正要张口咬。
原本蹲在旁边刷盘洗碗的老欧站了起来,找块破布把手搽干净,她的身体十分的瘦小,还弯腰驼背的,花白的头颅都快弯到地面上了。
她又聋又哑,心地却很善良。每次有没赶上饭点,饿肚子的人来到厨房,她都会掏出一些食物给他们填饱肚子,月幽谷中的人都尊称她为聋婆。
而小七在闲时就会来厨房偷摸找一点好吃的,一来二去和聋婆也是很熟悉的。
聋婆颤颤巍巍的走到小七面前,在馒头旁边有一块灰布,布里不知道包裹着什么东西。她把那块灰布交到小七手中,转身又回去干活了。
小七揭开上面那一层灰布,在里面包着的一只硕大的金黄色鸡腿。她伸出两只手指在鸡腿上面摸了一下,还有一点温度。
“谢谢聋婆,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小七冲着正蹲在地上干活聋婆道谢。聋婆是背对着她,喊什么也听不见。
小七先把“彼岸”放到橱柜上,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拿着馒头很开心的跑到聋婆对面。她也蹲下身用拿鸡腿的那只手在聋婆眼前比划道谢,看着聋婆满头的银发,面容不算慈祥,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恐怖。
小七却不害怕,反而感到很亲切,感到亲切的原因可能是纵容她每天来厨房偷吃东西吧。
聋婆岁数是大了,手底下还挺利索,一水槽的脏盘子碗,很快就都洗出来了。洗完之后她把脏水放完才站起身,看到小七把鸡腿吃完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一只大鸡腿啃完,小七顺手把骨头丢给旁边垂涎好久的大狼狗。肚子是吃饱了,她又找了一个干净的瓷碗,舀了一大碗凉水喝完。
这才算是酒足饭饱了。
她每次来厨房都是通过手语和聋婆沟通的,从刚开始的看不懂,到现在已经能简单的对话了。
“你最近身体还好吗?”小七双手缓慢比划着。边比划还要边想比划的对不对。
聋婆同样用双手回应道:“身体骨还算结实,小七姑娘不用担心我这个老婆子”
小七笑着点点头。
她知道聋婆平时沉默寡言的,不太爱说话,每天都是低着头干活。唯独对她好像很不一样,每次过来两个人都要比划半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