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看了看阎煜手中的铜牌,说道:“牌子的外形是一样的,不过老爷手里的那个是个银牌,而你手里的这个却是铜制的。”
大小姐奇道:“阎煜,这不是你的东西?当时你接过去,我还以为是你的呢?”
阎煜道:“不是我的,当时我以为是我一个朋友的,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阎煜道:“怜儿,书圣现在身居什么官位?”
怜儿道:“目前老爷官居二品,官拜右将军,不过是个虚衔而已。”
阎煜道:“哦,原来王右军是这么来的;既然这牌子能引起陈留王和书圣调查,而且还说事关重大,看来是大有来头。”
当时的火场周遭,除了自己,只有赵六和郭心善一行人了;赵六只是市井小民,应该和此牌关系不大,如此看来,应该是郭心善一伙留下的了。可是这种无赖级别的人,又怎么会让大人物引起重视呢?
大小姐看着一脸沉思的阎煜,劝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虽然这个牌子有些复杂,也不要过于担心,到了涪陵问过王爷他们不就知道了。”
阎煜笑道:“是呀,想那么多干嘛,到哪时,说哪时。哈哈,哎呦,我的屁股,疼死我了。”
“嘻嘻,星怡姐姐说你这是昨晚偷听,才被扎到的屁股,还让我不要说出来,免得你难看。”
“你这小妮子,不让你说你还说。”
“嘻嘻,星怡姐还说,她的‘那里’比我的大,比我有资本。”
“你还说!我和阎煜都是顺其自然,哪里像你这小妮子”
当阎大公子听到‘顺其自然’时,不由的嘴角一抽,心中略为复杂。至于怜儿,只觉的她就像自己的小妹妹,委实谈不上男女之情,可心里又无法确定;看她懵懂的而带着稚气的眼神,总觉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而大小姐也似乎不怎么排斥怜儿,这让阎煜长舒了一口气;如若二人争执,真不知自己该如何调解。
二女嬉嬉笑笑,缓缓而行,这时野花初绽,鸟语花香,显得春意盎然。
大小姐笑道:“阎煜,你说的对,小路虽然蜿蜒,不太好走,但是安全的很;你看行出这么远,果然没有山贼强盗出没。”
阎煜摇头道:“我说的只是可能,但是也不能放松警惕。”
一脸嬉笑的怜儿却不以为是的说道:“几个蟊贼怕什么,他们敢来就打他们一顿;前天老爷亲自出手,一个人灭了一个山寨,足足有五六十人呢,厉害吧?”
阎煜暗道:王羲之武艺如此之高,果然和自己有的一比;不同的是他光明正大以武艺取胜;自己是偷施冷箭以智取胜。
大小姐叹道:“唉!现在强盗山贼怎么这么多,幸亏阎煜有远见,选择了小路。”
阎煜正欲点头妙赞一番自己所谓的远见,忽闻前方传来几名男子的嘈杂之声,其中为首的唱喏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阎煜一脸黑线,嘴角一抽,看着乌鸦嘴的大小姐;只见大小姐一呆,愣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
只见前方闪出五名壮汉,各个面色狰狞,手持砍刀,立于路的中间。
阎煜驱马上前笑道:“他娘的,我这一眨眼的功夫,你们这些强盗怎么像浇了大粪的庄稼,蹭蹭的窜起来了,隔三差五的出现;以前是想遇却遇不到,现在是想躲还躲不开了!真奇了他妈怪了。”
为首的强盗听不明白,便问手下:“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应该下马,行礼后再说好汉饶命之类的吗?他怎么不按规矩答话?”
手下道:“大哥,他不仅不按规矩,还骂你是浇了大粪的庄稼。”
强盗道:“大粪浇庄稼又是什么意思?”
手下道:“就是说大哥您臭呗。”
强盗闻言甚怒,对阎煜骂道:“对面的小子,老子打个劫;给不给钱也不放个屁,还骂老子臭;看来老子这刀今天要舔舔血了。哦,兄弟们,你们看,打劫这么久,也没遇上个小娘们;今天一下来了两个,啧啧,你看那模样,那身段;今天不仅劫财,还要劫个色。”
阎煜看着流口水的五个强盗,甚是恼怒;他娘的,老子的老婆也是你们能够调戏的吗?伸手取了弓箭,准备射杀。
大小姐见阎煜面色冰冷,和羊荡山表情一样,知道他是动了杀机;虽然那些强盗穷凶极恶,却又不禁动了恻隐之心,忙道:“阎煜,他们虽然为非作歹,还是不要杀了他们的性命;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也算是为自己积德。”
阎煜刚刚搭上弓箭,却听大小姐如此的讲,一时踌躇起来,不知是射还是不射;可是不射杀,凭自己三脚猫的拳脚功夫,又怎么压的住他们五个人?
怜儿见此却笑道:“这有何难,煜哥哥不必忧虑,待怜儿上前把他们擒住,再看怎么处置吧。”
阎煜一愕,怜儿长得娇小可爱,尚是少女;再看那些强盗面色狰狞,又都是壮汉,不禁担心起来,忧道:“怜儿,虽然你有武艺,但我看这些强盗都怀有功夫,而且比普通蟊贼强了不少,你这样和他们搏斗,我好担心。”
大小姐也是满脸忧色,说道:“怜儿妹妹,你有把握吗?千万不要把自己伤着了。”
众强盗见他们没有动静,以为是怕了,便挥着砍刀,围了上来。
怜儿一个纵身跃下马来,对阎煜说道:“煜哥哥在这里保护星怡姐,那五个蟊贼交给我来料理。”
话音甫落,怜儿施展轻功,几个起落便欺身到众强盗身旁;只见她身法灵巧,左右飘忽,强盗几欲擒拿都扑了空。
为首强盗叫道:“这妞是个练家子,兄弟们不要擒了,直接砍杀。”
阎煜闻言心中一凛,担心起怜儿安危,又看了看一脸惊惧的大小姐,便想着去相助怜儿;而怜儿似乎也猜到了阎煜所想,说道:“煜哥哥不用担心,他们奈我不何的,你好好保护星怡姐就是了。”
怜儿虽然空手拒敌,却一直处于上风;而那五个强盗久战不下慢慢变得浮躁起来,刀法也逐渐凌乱,没有了起初时的章法。
只见怜儿金莲倏地一抬,便将一名强盗踢出丈许,痛的捂着肚子大叫。
为首强盗对着倒地的手下喊道:“阿狗,死了没有,没死的话,先过去砍死前面的两个。”
倒地的阿狗忍痛起身,提起刀,便朝着阎煜和大小姐奔去。
怜儿正斗在紧处,忽闻有人要砍阎煜,心中顿生慌乱,招式也随之慢了半拍,几次都险些被刀砍中,险象环生。
阎煜一惊,朝怜儿喊道:“怜儿不用担心我,你安心和他们斗;如今一个蝼蚁也敢妄言砍死我,且看煜哥哥我的武功绝学——无敌王八拳!”
弓箭是远程攻击,近身便无法施展;阎煜下了马,丢下弓箭,左右手指互掰了几下,关节咯咯作响,又扭了扭脖子,拉伸了一下腰背,再几个扩胸运动后,热身就算结束了。
见阿狗渐近,阎煜寻思:他手中有刀,我却是空手,必须先把他的刀击飞,这样才算完全,即便挨上几个拳脚,也没有性命危险。
阎煜欺身过去,大喝一声:“我打你的头啊!”
那阿狗听他说打头,急忙横刀一挌,却发现挡了个空。
阎煜见阿狗横刀,果然中计,心下暗喜,抬起右脚狠狠的向阿狗胯下踹去,并大喝一声:“断子绝孙脚!”
“嗷!嗷!….”从那阿狗嘴里传出一真惨绝人寰的叫声。
阎煜见此,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踢飞落地的砍刀,然后纵身一落,骑在阿狗身上大叫道:“看爷爷的王八拳,我左勾拳呀,右勾拳,封眼锤呀,插鼻孔;嘿嘿,我的无敌王八拳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