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玉与容与容倾沉同时停下脚步。前方一行人已进入阁楼,身后那人走了过来。
“你是哪里的修士?”那人声音清脆,仿若山涧清泉。
容倾沉在玉与容身后虎视眈眈地看着,玉与容从容不迫答道:“回少主,属下是九尾阁中修士。”
“既是九尾阁的修士,为何穿着婆罗宗修士校服?”
原来这是婆罗宗修士的校服。玉与容几乎没有停顿地回答:“回少主,属下外出办事,衣裳被毁,斗篷为这位修士所赠。”
玉与容一侧身,容倾沉便微微躬身,将嗓音变了一变道:“见过少主。”
那人闻声只是扫了容倾沉一眼,便又将目光落在玉与容的头上,眉目一敛,他道:“既如此,便不要进去了。宁叔近来心情不好,你且换了衣裳再来。”
宁叔……应该是栾宁。那么这座纯金打造的阁楼的主人,就该是婆罗宗副宗主——栾宁。
“是。”
玉与容与容倾沉后退两步,便向原路走去。
好在那人并没有一直看着他二人,不然时间一长,他二人走得根本不是九尾阁的方向,便露馅了。
二人走至一拐角,隐于暗处,预备做下一步打算。
容倾沉看着她,忽然打趣道:“原来夫人也会撒谎。”
玉与容反问道:“什么?”
话音方落,玉与容旋即反应过来,道:“那是周旋,不算撒谎。”
容倾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说起来,玉与容的反应也是极快,她自知她的身量与他人都不相符,便直接说了自己是九尾阁中人,因为外出办事而衣裳受损,才换上斗篷回来复命。啧,九尾阁中修士办事靠的是什么?还不是那传说中的皮肉生意?因这般衣裳受损,能有什么好样子?自不会让他再脱衣查看,再结合那人方才的言行举止,不难揣测他的些许品行。
他的夫人,还真是聪慧机敏,除了“情”事以外,这些是不可置否的。
容倾沉恢复颜色道:“方才那人是什么人?”
玉与容摇头:“我不曾见过,但可以推测,他应是婆罗宗宗主栾息之子栾墨。”
栾墨……这人看玉与容的目光很是不寻常,且与其他修士有很大的不同。
玉与容向外看了一眼,道:“今日婆罗宗似有什么宴会,我们待会混到做活的修士中,进到方才那座金阁中。”
容倾沉应声。
若想摸清血王蛊在哪儿,定不能主动寻人问起,以免打草惊蛇。那么最有可能不打草惊蛇,还能让他们自己说出地点的,便是那座即将热闹起来的金阁了。
人多混杂,免不了口舌咄咄,唾沫星子满天飞时,便是可乘的最佳时机。
两人委身于此,如猎豹盯着猎物一般,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待一小队人有过时,玉与容迅速出手,打晕两人拖进来,夺过手中食盘,与容倾沉一道跟了上去。
为避免再有人发现,这一次,玉与容换上一身女修校服,两人顺利地进入金阁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