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容覆手将水寒收起,耳边又响起一声“叮——”,在水寒来处,还有响动。
容倾沉与玉与容对视一眼,伸出右手,运转灵气,有一把宝剑落入手中,这把剑比水寒长出三寸,剑柄剑身与水寒几近相同,只不过剑身上的纹路颜色却是红色。
“风萧?”
似乎都不用问,玉与容的神色已回答了他,只是玉与容此刻却是目光不错地盯着风萧看。
风萧是长兄的佩剑!怎会在此?!
容倾沉自然知晓这是玉与卿的佩剑,可现下已不容他们多想。
“走。”容倾沉当机立断。
两人一路出了无间,上至烽火台。烽火台守门处的人见只有两人出来,不由问道:“少主呢?”
容倾沉佯装着上前一步道:“少主在……”那人侧耳过来,下一瞬便遭到凌厉的一记,眼前一白便昏了过去。与此同时,另一名守门人也被玉与容打晕,两人默契地自烽火台走出,又一次混迹于修士中。
两人走得极快,不一会儿便到达了婆罗宗大殿,可当两人自婆罗宗大殿出来时,忽然双双停下了脚步。
那一千三百三十三阶的台阶下,是上千名修士,而修士前,正是一副少年模样的栾宁。
只一刹那,两人瞬间恍然,原来他们早就被发现了。
栾宁轻轻飞跃,便来至阎罗台之上,他笑道:“玉宗主,别来无恙啊。”
玉与容淡漠地看着他,将身上的面具与斗篷取下,露出秀美绝伦的面容来。
栾宁见之,心神一荡,嘴上便不干净起来:“玉宗主,还真是每次见你,都能惊艳到我。真是越看越想就想占为己有呢。”
栾宁说着,还咬了咬下嘴唇,像极了一位少年见到了心爱的食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吃掉它。
玉与容对他这神情无甚感想,反倒是容倾沉被狠狠地恶心到了。当着他的面,公然调戏他的女人,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容倾沉凶狠的目光根本没法让人忽视,栾宁终是抬眼看来,眼中尽是轻蔑之色,“我听说,玉宗主在离开婆罗宗后,与人成婚了?可是此人?”
玉与容没回答,容倾沉的声音寒如九尺悬冰,“是我。”
“切。”栾宁不屑哼声,朱红的唇向上勾起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容倾沉额角的青筋突突跳着,似要崩裂开来。玉与容感受到容倾沉的怒气,葱白的手搭在容倾沉的大手上,容倾沉垂眼看着,眼中火焰熄灭几分。
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落在栾宁眼里好像针扎一般不能目视,那模样像极了他才是曾经深爱玉与容的男子,如今她却与别的男子在他面前亲亲我我,简直痛不欲生。他恨声,装模作样道:“玉宗主,可真是伤了我的心呢。”
容倾沉此刻恨不能立刻撕烂栾宁的嘴,他每多说一个字,都是对玉与容的亵渎。
栾宁对容倾沉的目光毫不在意,继续对玉与容说道:“玉宗主,不如这样吧,在下给你个机会,你若是今日乖乖地留下,在婆罗宗中与我成亲,那么前尘往事,我们一笔勾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