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冰肌、星血月肉。眼前这个女子,浑身上下都是宝贝。
“你们自婆罗宗而来?”风荷举虽是问句,言下却是肯定之意。
“是。”
风荷举把了一会儿的脉,便收回了手,道:“尊夫人中的毒,是香毒,名唤‘迷魂’,出自婆罗宗少主栾墨之手。只是栾墨从不轻易使用迷魂。”风荷举将语调放慢,嗅到玉与容的体香时顿时恍然,加上容倾沉的神色一变,风荷举无奈地摇摇头道:“尊夫人浑身上下都是宝,公子可要看紧了才好。”
风荷举说完,便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打开,在玉与容的小臂与脖颈上施针。
容倾沉虽听不懂他的意思,却断不敢叨扰他,待他将针收起才问道:“如何?”
风荷举道:“你不必紧张,接下来,我会放出她一部分血。我瞧着你们也是行路之人,待回到来处后,寻个大夫吃几天药便好了。”
“好。”容倾沉不假思索道。
风荷举又在银针包里取出一把小刀来,在玉与容手腕处轻轻一刮,一道红到发紫的的血便从伤口处流了下来。风荷举取了一个透白的小瓷瓶,接在玉与容的伤口处。
玉氏嫡系子弟的血啊,风荷举眸光发亮,小心翼翼地接着,唯恐漏了一滴。
没过一会儿,血的颜色渐渐便会红色,风荷举见状就要收回小瓷瓶,忽然从玉与容的袖口里爬出一只小虫来,风荷举定睛一看,这不正是他苦苦寻求多年的西陵血王蛊吗!
小虫闻着血香,直奔玉与容手腕而去。容倾沉一把将小虫捉起,沉声道:“老实呆着。”
风荷举将玉与容的伤口稍作处理,旋即站起对容倾沉道:“你们来婆罗宗,为的是血王蛊?”
容倾沉见风荷举似对血王蛊有意,不动声色地将血王蛊收到袖中,道:“是。”
风荷举显得有些激动道:“你们如何得知血王蛊在婆罗宗?!”要知道他可是寻了许久,都没有血王蛊的一丝线索,不想此物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在凌云城外的泥黎宫中。
容倾沉眼睛瞥过玉与容,也猜到风荷举并非寻常人,方才已猜出玉与容的身份,也不避讳,便将如何猜测的缘由相告。
风荷举得知,稍作思量。既想知道血王蛊的下落,自然知晓西陵菩提宗一事,而玉隐宗的事又被传的沸沸扬扬,不论是江湖还是寻常百姓人也是人尽皆知,他怎么就没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可话又说回来,他即便是知道了,也不可能从这江湖第一邪宗婆罗宗里将血王蛊取出来。
思量过后,风荷举道:“单凭行事作风相同,便真的来婆罗宗寻,真真是好气魄。”
容倾沉对风荷举的话不可置否。他说得很对,单凭行事作风便找了过来,实属莽撞了些,可是既然并无其他线索,倒不如试一试,结果倒叫人欣喜。
“这样可就好了?”容倾沉收回心绪。
风荷举点头道:“我已将她周身的脏血尽数排除,现下只是身子尚虚,调养即可。”
容倾沉终是舒了一口气道:“多谢。”
风荷举眸光亮亮地道:“不必道谢,这本就是有来有往,心甘情愿之事。”
容倾沉闻言,略带警惕地看着他道:“你想要什么?”
风荷举笑笑,目光落在容倾沉的袖口处,袖口昏暗,隐约泛着暗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