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灼灼来探望玉与容,玉与容直言欲清洗一番,容倾沉便唤花落棋备了水,便前去探望花小五去了。
沐浴过后,玉与容换上从前的玉衫,又入定一个时辰,一番忙下来已是傍晚时分,回神时,灼灼已不在。玉与容取来容倾沉先前送给她的斗篷,出了屋,却见屋外漫天红云,袅袅婷婷,绚烂无边。
“夫人你醒了。”灼灼正在院中,见玉与容出来忙迎了上来,面上笑意盈盈,一身红衣置身烟霞里,俏丽得很。
玉与容见之忽觉心下舒畅,道:“我没睡,只是在入定。”
灼灼“哦”了一声,又道:“叶小爷正熬着药呢,现下应快好了,夫人快来喝了吧。”
玉与容应声,走至她身边,与她一同向花小五的屋子走去。
待两人到屋中时,花小五已悠悠转醒,灼灼喂了他止疼的药,饶是如此,他仍疼得满头大汗,却不吭一声。
“你怎么出来了?”容倾沉向玉与容走去,关切着问着。
玉与容直言不讳道:“想来看看花小五。”
容倾沉瞥向花小五一眼,却也没说旁的,只拉着玉与容坐下,又将汤药端至她的嘴边道:“先喝药吧。”
玉与容依言接过,痛快饮下,便将药碗放置一边。
花落棋见状便将药碗收起,面上笑道:“夫人看上去面色好多了。”
玉与容道:“却是好多了。”忽而转念一想,向容倾沉问道:“只是不知,我这是中了什么?可是栾墨的香?”
容倾沉也不瞒她,道:“是栾墨的香毒,名唤‘迷魂’,可致使人冷极热极,昏睡无力,很是磨人。”
玉与容喃喃道:“原是如此。”
容倾沉确是实话实说,却将迷魂真正的作用只字不提,他可不想如此污秽的事染了玉与容,在场之人却是知晓“迷魂”一事的,只是见容倾沉隐下了去,便心照不宣地将此埋没。
花小五正垂着首,一边忍着疼,一边听着他二人说话。不想玉与容忽然向他这边看来道:“你可还好?”
花小五听了半晌,见无人应答,抬起首来正对上玉与容一双诚挚的眼眸。不知怎得,他忽然心下一虚,忙错开眼去,道:“多、多谢夫人关心,已好许多了。”
玉与容没察觉他的不对劲,只道:“那便好。”
玉与容问完了话,屋子里忽然冷寂下来,不多时,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众人向灼灼方向看去,却见她像被什么吓到了一般,连连后退,花落棋忙将人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自桌上跑下来的小虫,可不正是那只西陵血王蛊。
容倾沉唯恐这小虫做出什么来,徒手将小虫捉了起来,小虫忽觉身子一空,小爪一个劲儿在空中扑腾,似恼急,而它看得方向不是别人,正是灼灼。
花落棋见是血王蛊,奇道:“它怎么忽然发起了疯?”
容倾沉哪里知道,躲在花落棋身后的灼灼探出头来,神色有些恐慌道:“许是昨日,我灌了它少许梅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