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月哥哥,奴家早就说过,这小贱蹄子跟那小狐媚子一个样,都是能随时可以叛主的破烂玩意儿,偏生栾副宗主还总当九尾阁是个宝。什么白音、白夭、白灵,个个拿心尖尖儿宠,可真是气坏奴家。”
琉璃瓦碎,叮叮当当,一步一缓行。丈长尺宽的白绫如蛇般被收回主人的手中,云知意走到飞檐边上,面含笑意地看着下方正抱着白音的画秋思。
“呀!”云知意一声娇喝,看着白绫微一变脸色,旋即委委屈屈地将白绫上一抹鲜红给月如空看,“都怪白音!人家的白绫都让她弄脏了!”
月如空却是看不也看,冷着声音回答道:“是你慢了。”
云知意假意惊讶,捂住嘴巴道:“好像也对,奴家下次注意。”
白音的胸膛空了,一颗心自上方落下,滚了又滚,滚进了平君河。画秋思合了合眼,将白音放在一旁,然后,起身,站立,挥扇,云知意与月如空脚下的房屋顷刻坍塌。
“呀!”云知意在房屋晃动的一瞬飞了出来,月如空紧跟其上。“画门主!好大的火气呀!这么凶做什么?”待落到地面,云知意状似恍然:“哦!是不是因为奴家杀了白音啊,嘻嘻嘻嘻,画门主,是不是但凡涉及九尾阁,画门主都会生出恻隐之心呢?哦不对!我在瞎说什么呢?画门主连自己夫人都杀,哪儿来的恻隐之心可言呢?”
“聒噪。”画秋思忍无可忍,直接冲了上去,云知意后退半步,月如空先她一步迎上。
“嘻嘻嘻嘻,月哥哥!这画门主奴家便交给你了哟!”
月如空面露不耐,暗道画秋思说得真不错,简直聒噪至极。
云知意哪儿知道月如空如何想,瞬间将目标定在南皓月身上,同样都是一身蓝白装扮,两人确是风格迥异。云知意此番虽戴着凤冠,却未穿戏服,一身湖蓝色的错领阔袖罗裙,腰系一双坠玉艳红流苏,倒是有几分野气。
“原来这就是江湖双绝之一啊,我瞧着也不怎么样嘛,还戴着一破珠帘故弄玄虚?怎么?怕人看见全容失望吗?”
南皓月自是极不喜欢眼前这个女子的,尤其是方才她竟以那样一种手段取了白音的性命。
云知意也不再装腔作势,南皓月眼中的鄙夷简直刺痛了她。
“真以为自己是九天玄女转世了?还仙族后人?我呸!这世上若真有什么神仙后人,那我姑且信一信那玉隐宗的玉与容,你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看着我!”
云知意话音未落便出了手,画秋思忙大喝一声:“保护少主!”
“橘月殿给我杀!”
“湛怜楼给我杀!”
自平君河畔方圆几里,再没有敢偷看的百姓,漫天白绸四起,铜铃大作,纠缠不休。
雪镜宗、婆罗宗暗地波涛汹涌已久,这次第终是开了火。
画秋思的修为远在月如空之上,却苦于一拳难敌四脚,难以分身去保护与云知意胶着着的南皓月。云知意出手阴森很辣在白音之上,根本教南皓月反应不及。扑梅掉落,白绫来袭,千钧一发之际,一声裂帛划破天际,不远处暗中观察的两人惊圆了眼——怎么是他?!
花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