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人看到容倾沉是如何出手的,利箭飞过尚有声息,而容倾沉却是悄无声息,在风萧距离画秋思脖颈还有一寸的长度时,容倾沉停下,不带一丝温度地开口:“我今天要带他们走,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听清楚了吗?”
容倾沉根本没等画秋思答话,风萧在手里微一转动,自容倾沉身后回了剑鞘中,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走去。孩子们见此情况哪儿还能犹豫?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还不忘把玉与容挤在前面,断不能再让画秋思看他们夫人一眼。即便如此,画秋思还是微一侧身,目光盯着玉与容久久不移。
南皓月早就察觉出画秋思似乎对玉与容很不一样,“你喜欢她?”
画秋思目光不错,浅笑中带有一丝漫不经心:“是啊,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明明听起来是一句玩笑话,可南皓月觉着画秋思势在必得,但她还是忍不住强调:“她有夫君。”如果她猜的不错,玉与容身边男人,也就是画秋思称之为“容公子”的男人正是她的夫君。因为她看见了,就在方才画秋思有意言语调戏玉与容时,那位容公子快要吃人了。
画秋思却是丝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旋即转过身,笑意盈盈的面在背过南皓月后一瞬间冷了下来,像极了嗜血食人的恶魔:“有谁在意呢?”
南皓月垂下眼,神情刻板,从始至终未变一色的她忽然抬眼看向容倾沉消失了的地方,在画秋思也走远了以后用轻微不能再轻微的声音说了一句:“会有人在意的。”
容倾沉没有回自在院,而是径直出了平君城,向落云宗的方向而去。
距离玉与容与容倾沉几丈开外的孩子们仍是忍不住津津乐道,因为第二次去寻芳楼时,花落棋没能捞着去上,自然而然便错过了“雪寒春”这一典故,叶轻舟喋喋不休地给他补课,花落棋与灼灼这才恍然。
“怨不得我说‘雪寒春’的时候他脸色变得那么快,原来如此啊。”
“你也是准,一说便说到点子上。”
“小爷是谁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旷世之才嘛!”
“切!不过真是想不到,画秋思和他夫人之间竟然如此曲折,那栾宁也是够变态的,居然将白灵囚禁十年。”
“可不是,要不是爷亲口所说画秋思与白灵间的种种,我都不敢相信,简直跟画本子上的一样。”
“啊哈哈哈,艺术来源于生活嘛。”
“哈哈哈哈,此言有理,此言有理。”
说着说着,讨论得唾沫星子满天飞的两人忽然一阵恶寒,齐刷刷向前看去,便见容倾沉快要杀人的不耐目光。
花落棋当机立断:“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对练吧。”
叶轻舟打着帮腔:“今天心情也好,太适合去对练了!丫对练就对练推我干什么?!”
“往这边走,这边。”
“这边,往这边!”
叶初阳不耐的目光简直像容倾沉复刻版本,花小五与灼灼心领神会,拉着叶轻舟与花落棋一溜烟儿跑没了影儿,还讨论往哪儿边呢?这种时候不应该先走为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