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与容从未经历过醉酒,是以这一回当真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时天已暗下,夜幕星子四撒,新月弯弯中挂。
喝得时候没什么感觉,睡了一觉以后觉得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头更是干疼得厉害。玉与容捂着头晃了晃,也不知能不能把酒晃出去,实在不行把她喝酒时脑袋里进的水晃出去也行。这酒属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怎的偏偏还有人那么爱喝。
本欲掀开被衾的手方抬起便是一顿,莹白如玉的小臂上未着片缕。
衣、衣服呢?
玉与容神色骤变地轻轻将被子掀开一条缝。
嘶,好凉。
再往前一看,玉与容倏地把被衾盖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夫君的衣服呢?
几番动作已吵醒睡熟的容倾沉,睡眼惺忪地看着惊慌的像只小鹿的玉与容,容倾沉淡淡一笑,先前那火气不知消散在哪儿去,“睡醒了?”
这情景还真是莫名的熟悉,早上似乎就在这里上演过一遍。
玉与容无措地看着他,眼中似乎氤氲着水汽,“我们……”其实她想问,他们衣服哪儿去了。
但容倾沉分明是会错了意,大手在玉与容不堪一握的腰上微微一揽,惹得玉与容僵直了身子。
“放心,我把你抱进来没多久也睡了过去。”言下之意,他们什么都没发生。
玉与容云里雾里,所以……这根衣服去哪儿了有什么关系?“那、衣服呢?”她执拗。
乖顺的跟只小白兔似的,容倾沉软了心思,他总不能说他把她抱了回来,一放下她就开始拔他衣服可劲儿亲吧,估计要羞到地缝里去。
“在那。”
玉与容最终也没再问衣服是怎么没的,忙穿了衣服跑出去透了透气。容倾沉则好整以暇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心情别样舒适。
在外头生生待了大半天的五个孩子见爷终于出来了,心中那叫一个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却没一个敢上前去。
容倾沉自不会再与他们计较,随便找个浩楠寨的弟兄一问,呵!赵大宝还没起来呢!容倾沉不由在心底惊叹玉与容的酒量。
“不必唤醒他,只待他醒告诉他我们已走,多谢款待便是。”
容倾沉牵着玉与容离开,几个孩子也跟了上去,临走时,玉与容还不忘仍他们一本真正的武功秘籍,全画图无文字的那种,准保他们看得懂。
娘炮驿站小老板怎么也不会想到,轰了他驿站的两位霸气美人儿居然能把她们的夫君给带回来。咳咳,鉴于她们这么威猛,估摸着那五个人就是她们的夫君了吧。咳咳,这是题外话。他也是想不到,她们居然打得过那帮“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悍匪,这不就是现世母老虎吗?!小老板心疼得看一眼刚刚重建一半的驿站,心在滴血。
花落棋惊讶地看着没了一半的驿站,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出了浩楠寨穿过那片碎石林的时候,灼灼就已经给他补过课了,夫人轰了巨石阵,显然又轰了驿站。
啧啧……谁让夫人误以为爷被人掳走了呢,自认倒霉吧。
容倾沉显然也没打算在此处久留,毕竟刚睡醒的他精神得很。
“赶路。”一声令下,容、玉二人率先飞了出去,孩子们懵了一瞬旋即痛苦长叹!不计较个屁啊!爷能不计较!太阳都要从北边出来了!啊!